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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一直在一旁看著這個和自己並不親近的兒子。
當初江承燁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江承恆,卻在回到王府後自報了身份,他手裡的銀簪花是老王妃曾賜給身邊的嬤嬤的,而那個嬤嬤,之後被派到了當時那個美人的院子裡伺候。且不說那銀簪花,就說江承燁的樣貌,都是與寧王年輕時極為相似,若說有什麼不同,那只有江承燁更加青出於藍,容顏更加的出眾!
從懷疑到徹查,再到真相大白,寧王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能接受這個現實。
期初,寧王對江承燁有懷疑,可他沒想到的是,江承燁之所以會自己找回來,乃是因為那些線索和證據,當真是他多年來自己摸索出來尋得的,讓人無法懷疑擊破。而後的三年,江承燁多半都是在他自己的院子裡,從未生過什麼事端,更沒有招惹過什麼人。但他的過去實在太神秘,無論密探怎麼查,都是無功而返,所以寧王的懷疑,並沒有消減。
直至數月前,太子執意要出兵攻打南姜,寧王領兵上了戰場。但南姜士兵拼死一戰,局勢並沒有那麼好把握,千鈞一髮之際,江承燁竟然去到了軍中,單槍匹馬的就將南姜軍隊的將領挑下戰馬,這才解了危機,也讓寧王重新審視了江承燁。
曾經引以為傲的兒子江承恆已經是一個半身不遂的廢人,往後生養在王府,再也不可能上陣殺敵立戰功,可偏偏這時候,上天告訴他這個孩子並非他的親生兒子,而是眼前那個功夫了得冷靜睿智的孩子,那一刻,寧王看到的,是整個王府的未來。
然而,二十多年的疏離已成定局,要在一朝一夕間彌補回來又談何容易?
江承燁的冷漠疏離,寧王覺得不難理解,所以一頓飯下來,他也只是喝了些湯,囑咐了江承燁幾句,讓他回府之後好好將養,若是有什麼不適,一定要立刻宣太醫,說完這些,他便起身回了房。
這一頓飯,自然是沒有人能吃好,而這個夜晚,也註定無法安寧。這廂一家三口圍桌而坐的時候,那一邊的江承恆再次陷入了情緒崩潰的邊沿。
而是年的教養,江承恆從未辜負過王妃和寧王的期待,上頭頂著父親年輕時驍勇善戰的傳說,所以他立志要做的更好!可他沒想到的是,老天居然會跟他開這樣一個可笑的玩笑。他不是親生的孩子,他曾經信仰的,追隨的,孝順的,竟然不是他的親生父母,而突然冒出來的江承燁,彷彿不遺餘力的就能讓王妃和寧王的目光望向他。想到自己下半輩子也許就要坐著過活,他就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
侍奉江承恆的婢女見到公子又發了狂,趕忙去通報王妃。很快,景王妃就趕了過來。
見到景王妃進門的時候,江承恒生生的別過臉去,嘲諷般的笑道:“這群狗奴才還真是沒有眼力,明曉得王爺和王妃今日要陪著世子,還是鬧到了王妃您那裡嗎?”江承恆這幾年都是這樣,每每他心中憤恨的時候,便不會再叫父親母親,彷彿用這些生疏的稱呼,能讓他更加能洩憤一般。
這麼多年,景王妃都由著他鬧了過來,可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今日的飯局實在是有些尷尬,景王妃也有些惱了,她走到江承恆身邊,那高貴的模樣不怒而威,冷冷的呵斥道:“鬧夠了沒有!?”
江承恆看了景王妃一眼,忽然笑了起來:“好、好……母親對恆兒的耐心,當真是用完了是不是?對恆兒的心疼也沒有了是不是?只因為我如今是個廢人,更不是母親親生的孩子,所以母親要不要也無所謂了是不是!”
“啪!”
一聲脆響,將江承恆的聲音給扇了回去,景王妃紅著眼,看著江承恆的時候,第一次有了些恨鐵不成鋼。
“恆兒,若是你父親和我當真如你所說,那我們或是三年前,或是你受傷的時候就該把你趕出去!難道在你眼裡,父親母親真的只是看中你能為王府做什麼,當真與你沒有半點骨肉至親嗎!?你這樣說話,就真的不怕傷了母親的心嗎!?”
江承燁是景王妃的孩子,是她的親生兒子,她對他不是沒有愧疚,可江承恆卻是她實實在在捧在手心裡養了二十多年,看著他從牙牙學語的嬰孩成為了那個能上戰場為國為家爭光的鐵血男兒,如果不是因為江承恆的腿廢了,景王妃也許真的會保住他的世子之位,用別的來彌補江承燁,可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她當做命一樣來疼的兒子,竟會墮落至此!
那一巴掌,輕重如何旁人不得而知,可是那一聲脆響後,江承恆愣了很久。
景王妃不想再和江承恆多說什麼,若是他無法自己想通,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是白費,又僵持了片刻,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