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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霄川頓了頓,對天壽帝道:“皇上,這東橋的不夜鎮絕非純粹的煙花之地,更非酒色混亂的花街柳巷,那樣的地方哪裡都有,又何必令那麼多的人趨勢若無的去到東橋?且如今不只是奴才,外面早已經將那東橋的不夜鎮吹噓的神乎其神,奴才才私以為這地方定然是有什麼過人之處!”
其實根本無需雲霄川再多說什麼,此刻的天壽帝早已經對這個傳聞中的東橋鎮有了興趣。只是一國之君微服私訪,總會有些不便之處,是以天壽帝此次是打著打了勝仗,要去香山寺祈福的名號,實則是為了微服私訪。
這樣的做法並不稀奇,而天壽帝今日將江承燁和江煦陽都招進宮中,心中懷的是一個什麼打算,也就不言而喻了。
從宮中回來的路上,江承燁與江煦陽同乘一輛馬車。江煦陽知道江承燁這三年都在邊境,如今徹底將恆羅打敗,才回到汴京。雖然他並不知道什麼三月半年之約的事情,可他知道江承燁和如意已經是有了情分的!
“咳咳,我記得,你似乎是從未和何如意說過你的身份吧?”馬車中的詭異氣氛讓江煦陽有些不適應,他清咳兩聲開始沒話找話,殊不知他這一句話出來,反倒讓氣氛更加沉悶。
江煦陽覺得江承燁似乎有些不對勁,他繼續道:“其實不是我偏幫誰,我雖然曾經喜歡過如意,不過更多的是喜歡她的廚藝,我覺得吧,這個姑娘除了廚藝是一般姑娘比不上的,只怕那性子還是脫不開普通女子的模樣,你與她終究算是定下了情分,你既沒有向人家交代自己,更沒有向人家回報行蹤,一走就是三年……”
江煦陽原本是想要含蓄的表達這個意思,可是說著說著,他才發現這個意思它怎麼都沒法子含蓄的起來,所以他乾脆放開了來說:“你不聲不響的就走了三年,雖說你是擔心自己派人回去會洩露行蹤讓你母親曉得,從而摻和進來,但如意她並不曉得你這是個什麼情況啊,你說如今你回到東橋鎮……咳咳……也不曉得她還有沒有等著你……”
說到這裡的時候,江煦陽分明看見江承燁的眼眸倏地暗了下去,他手中似乎握著個什麼,他看不大清楚,不過用膝蓋想一想都知道,他此刻心裡估計也平靜不了。在外人看來冷漠疏離的江世子,大致也只有江煦陽知道能令他他失態的原因是什麼。
最後分別的時候,江煦陽見江承燁還是那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深深地覺得讓他這個模樣回到王府是在是不妥,所以他笑呵呵的給了他一拳繼續努力地緩解氣氛:“好了,我倒覺得皇兄的這個決定是在幫著你!你從回來之後難道不是一直猶豫著該不該再去東橋嗎!?現在無需你自己決定了,你根本就是想去卻又不敢去,哈哈,要是讓外頭的人曉得你這個大周戰神也會有擔心猶豫的事情,那一定有趣的很,不過話說回來,你就莫要再這樣一幅嘴臉了,我瞧著都渾身難受,既然要回去,索性風風光光坦坦蕩蕩的回去!當初你們如何走到一起,如今只要還有一絲機會,你便不要輕易的放棄!”
江煦陽語調輕鬆,帶著濃濃的調侃,江承燁看著莫名興奮著的江煦陽,伸手將馬車門給帶上,沒有再搭理他。
寧王府的馬車絕塵而去,江煦陽看了看遠去的馬車,又回過頭看了看自己凋零破爛的“短命王府”,不由得笑了。
因為江煦陽本性豁達無甚牽掛,跟著他的奴才也都是過得一日算一日,只求安穩的小奴才,見到主子回來,笑呵呵的似乎心情不錯,也跟著迎了上來。
“爺,什麼事兒這麼開心啊!?”小墩子跟著江煦陽,也傻呵呵的笑。
江煦陽伸手戳了戳他的腦袋:“你不懂!”他收回手,背在身後,朝王府裡走的時候還哼起了小曲兒。
小墩子抓抓腦袋,還是跟著江煦陽一起進了府裡。
天壽帝的微服計劃敲定的很是爽快直接,幾乎是第二日,宮中就開始為了皇帝去香山寺的事情忙前忙後,其中又以尚食局和光祿寺最為忙碌緊張。
像這樣的皇家儀式,在禮數上的要求十分苛刻,稍有不慎便是有損皇家威儀的罪過,是以近幾日的沈遠輝和柳紹軒已經忙得腳不沾地,且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昏天黑地忙下來,全都是在為佛堂中穿著天子龍袍瑟瑟發抖的高公公鞍前馬後……
陽春三月,百花盛開。香山寺就在汴京城郊,與西郊園林離得不遠,算是佛名清淨地,歷代皇帝祈福還願都是在此,是以平日裡香山寺也是香火鼎盛,從香山寺出來,沿著大路一直往西走,便會瞧見一條河,這條河山停著許多遊船,是離開汴京的水路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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