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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回來了人已經都睡了,哪曉得燈火通明的前廳,滿堂還抱著已經昏昏欲睡的小魚兒在那裡等著她!
滿堂見寧慈回來了,立馬抖了抖腿,把坐在他腿上昏昏欲睡,小腦袋還在一啄一啄的小魚兒弄醒了。小魚兒睡眼惺忪的睜開眼,似乎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一看到寧慈,本能的就伸手要抱抱,嘴巴里還在喊:“孃親……”
寧慈警惕的看了看周圍,滿堂立馬道:“已經沒有人了,都遣下去了。”
小魚兒剛剛學會說話的那會兒,第一聲喊得就是“孃親”,而後,當寧慈第一次親手處決了一個在背後議論小魚兒爹爹這件事情的人後,曾一時衝動讓小魚兒不許在有旁人的地方叫她娘。當時的她初為人母,又同時面臨著太多的事情,所以還不知道該如何當好一個母親,可是當她漸漸懂得如何做一個母親的時候,小魚兒已經不再在旁人面前叫她娘,哪怕他那麼粘著他,私底下都叫的少,連帶著,他也不會叫任何人,無論是吉祥還是金玉滿堂,他從來不會熱絡的叫人。
所以,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喊,讓寧慈心中都顫了一顫。
寧慈把小魚兒拉到懷裡,伸手為他揩了揩糊在眼角的小眼屎,寧慈的手指有些涼,輕輕撫上小魚兒的眼角時,他立刻就醒了,見到面前的寧慈,一張小臉瞬間就變得嚴肅起來,他似乎想起自己剛才叫了什麼,然後有些彆扭的躲著寧慈的手指,低下頭去看自己的鞋子。
寧慈沒有帶過孩子,可是看著元寶她也知道,一個三歲的孩子,正是歡快跑跳的年齡,應當說著讓人發笑又無可奈何的可愛話語,滿滿都是討人喜歡的稚氣,而不是像這樣,心思沉沉。
寧慈握著小魚兒的手問他:“不是告訴過你,小孩子過了戌時一定要睡覺嗎?你曉得現在多晚了嗎?”
滿堂走過來蹲在兩人身邊,笑道:“寧姐,小魚兒在等你。”
“等我?”寧慈望向滿堂,心中有些不解。滿眼點點頭,碰了碰小魚兒的耳朵:“藏著掖著做什麼,不是都做好了嗎!?孃親回來了,快拿出來啊!”
寧慈把小魚兒低著的腦袋捧起來,對他笑了笑:“有什麼要送給我的?”
小魚兒沒說話,悶悶的扯了扯滿堂的衣裳,滿堂這才想起來:“哦,對對對,我怕他弄丟了,是放在我身上!”說著,已經從懷裡掏出一支長長的木質盒子,遞給了寧慈,“寧姐,開啟看看吧。”
寧慈彷彿想到了什麼,她看了一眼悶不做聲的兒子,接過盒子開啟來看。
一支銀簪子靜靜地躺在絲絨墊底的木盒子裡,銀簪的簪身紋路獨特,簪頭是雕工精細的小花,一簇一簇的擁在一起。
滿堂在一旁當起瞭解說:“幾天前因為你要去東橋,他又不想和三姐一起睡,所以賭氣把你的那支銀簪子丟到灶膛裡給融了的事情他都記著,當時寧姐你生了好大的氣,可把他嚇壞了,後來你去了東橋,他就一個人躲在花園裡抹眼淚,小小的一隻縮在那裡,府裡的人看著都心疼,最後我問了他,他說他惹你生氣了。小魚兒想跟你說,這是他賠給你的。”
如果滿堂不說這件事情,也許寧慈真的就想不起來了。
曾幾何時,那支銀簪的確是她最重要的東西,可是三年了,睹物而生的思念,終究被生活中無盡的事由沖淡,被小魚兒的地位取代,當小魚兒因為她要走把她的簪子丟到灶膛裡的時候,她的確是生了氣,可是東橋的事情由不得她耽擱。這樣忙了幾天,她甚至都忘記了自己在生氣。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她回來的當日,小魚兒縮在門口不敢出來接她,因為他怕她還在生氣。
其實,這隻銀簪子早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三年前,危險的火場中,她為了去撿那支遺落的銀簪子,犯陷闖回了火場而受了傷;三年後,這支她曾經最看重的銀簪子,被她的兒子扔進了灶膛,融的面目全非,而她卻能因為勞累和對兒子的掛念,全然忘記了生氣。
低頭看看眼前的簪子,竟然與她壞掉的銀簪子絲毫不差!
滿堂在一旁繼續道:“寧姐,這個簪子有沒有哪裡是不一樣的?”
寧慈搖搖頭,她伸手輕輕摩挲著這支新的銀簪子,柔聲道:“一模一樣,很漂亮。”
滿堂似乎很是驚訝,他對小魚兒說:“哇,你好厲害啊!真的和你說的一樣呢!”
寧慈眼中有亮光閃動,卻還是笑著問滿堂這是怎麼回事,滿堂半抱著小魚兒,很自豪的說:“姐,小魚兒太聰明瞭!起初我說咱們可以給你重新打一支,我還憑著記憶畫了畫,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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