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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當寧慈終於挺過這一關的時候,江承燁已經握著她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望向她的目光,只有慢慢地寵溺和暖意,這是他三年的沙場生活中從未有過的神態和目光,他伏在她的耳畔,發出一聲喟嘆,彷彿多年心願如願以償,死而無憾一般的喟嘆。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從我生下來的那一日起,便被遺棄出了王府?”他分明是伏在她身上,可是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就像小魚兒難過的時候趴在她身上嗚咽的模樣,當真是如出一轍,寧慈有些不走心,見到他這個模樣,忍不住笑了笑。
江承燁發現女人笑了,臉色有些沉,懲罰似的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寧慈反應過來,想到他剛才說過的話和自己的反應,微微有些歉意,她示意江承燁讓開,然後在江承燁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寧慈二話不說就將江承燁拉上了貴妃榻,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腰身,一如剛才在小魚兒的床頭他那樣環著她一般。
女人的懷抱總是比男人要小許多,卻也要溫暖香甜許多,江承燁比他高,即便坐著,她這樣環著他,看起來更像是她摟著他靠著他。同樣是熟悉的淡淡桂花香甜,若有似無,讓江承燁沒來由的心安。
寧慈抱著江承燁,柔聲道:“你生來被棄,和收養你的婆婆住在伏明島,直到伏明島被人偷襲,婆婆去世,你才流落江湖,一路摸爬滾打。最後江湖上多了一個公子明,也多了一個名聲響噹噹伏明島。而後你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回到了王府,卻沒想到那你早已經不是你的家,可是你還是留下來了,直到三年多以前你受傷,被江煦陽帶到這裡,然後住到我們家,最後回到王府。”
她就像是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一樣,沒有絲毫的情緒在裡面,可是她每每多說一句,江承燁的神色就要沉上一分。等到寧慈說完,猛然間就被江承燁反過來抱入懷中:“你查了我?”
江承燁的神色複雜,說不清是單純的激動還是什麼,相比較而言,寧慈卻顯得更加沉靜,她伸手撫上他的臉,笑容柔和而溫暖:“我怎麼能不查呢?我最愛的男人,我孩子的父親,忽然間消失在我們面前,我不知道他的過去,也不知道我們的未來,可是我那麼想他,那麼需要他,我怎麼還能繼續無動於衷的過著我的日子?”
江承燁的喉頭動了動,沒能說出話來,那溫軟的手指抵在他的唇上,已經不需要他再多說什麼。
“我想知道你去了哪裡,你究竟是誰,所以我不得不查,不得不動用我所有的能力去查,有時候我也會想,也許不查那些,我還能抱著對你的怨恨,撐得久一些。可是當我知道這些之後,才明白自己根本恨不起來。”
江承燁狠狠一怔,有些沒明白過來。
寧慈的眸子亮晶晶的,彷彿在這一刻,那些一直被她禁忌著的過去,都可以無條件的在這個男人面前袒露。她靠近他,保持著那個抱著他窩在他懷裡的姿勢,繼續說了下去:“一個和我這麼像的人,我怎麼能恨得起來?承燁,我是不是也沒有告訴過你我的過去?”
她的過去!?
江承燁伸手抱住了她,有些無措道:“你……你的過去?”
寧慈鬆開他一些,微微抬起頭對他笑了笑:“是,我的過去。那個……很遙遠的世界……很遙遠的過去。遠到……只要我不說,這個世上就沒有一個人能查到的過去。”
江承燁在這一刻忽然生出些不安,他將她抱緊了,讓她與自己對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而且這一刻,她忽然很想將那些事情告訴他,寧慈雙手上移,攬住了江承燁的脖子,目光澄澈清晰,嘴角的笑容帶著釋懷的味道:“是,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在和你說我的過去。”
這是寧慈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向旁人說起自己的過去,可是這個旁人是她最愛的男人,是她這一生唯一想要託付的男人,她就這麼抱著他,將童年的事情,那些年求學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只是說道沈巖的部分時,她跳了過去,只道是被奸人所害,醒過來時便成了何如意。
而這些,放在從前,江承燁是絕對不信的。可是此時此刻,他畢生最愛的女人溫順的縮在他的懷中,眼神澄澈的向他講述著那個他從來不曾涉足過的世界,彷彿是將他帶到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地方,充滿著一切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那是她從前的世界,是她來的地方,江承燁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因為是她說的,他就相信,沒有一絲一毫懷疑的相信。
他知道了她是家中長姐,卻在弟弟出生之後,被父母將還不會走路的她送到了外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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