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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令這些愚民再次妄言,真是好大的膽子!”
江煦陽沒能說完話,的目光從江言身上錯過,望向了他身後的那個樓梯緩緩走上來的人。
江言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身後的動靜,他回過頭,就見方才在下頭主持著的男子已經走了過來。他算不上多麼俊美,多半隻是看著清秀斯文。他走到江言面前,微微一拱手:“方才傅某瞧見這位公子似乎對場中的論政內容十分不齒,倒是不曉得公子有何高見?”
江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論政?你們竟然是在論政?本公子還以為是市井罵街,當真是覺得聒噪又刺耳!”
男子淡淡一笑,不緊不慢道:“這位公子似乎存這些偏頗之間,須知這天下間,但凡張口能言之人,都能說出心中所想。公子用市井罵街一說,其實不妥。畫舫中的遊客雖情緒激動了些,卻並非絲毫道理都沒有。畫舫只是給他們一個地方,讓他們說出心中所想。須知人活於世,總會有多種多樣的煩惱,倘若沒有一處地方來宣洩,總有一日,他們會被這些重擔和負擔壓得毫無喘息之力。”
江言冷笑一聲,沒有說話。江煦陽看了看江言,接話道:“這樣一個地方,固然可以暢所欲言,卻終究難以抑制情緒,若是在這氛圍中生出些過激行為,你們又如何控制?暫且不論這些,就說你們即便未能身在朝政,難道連以下犯上這樣的罪名都不曉得了嗎?方才裡面的那句話,只怕隨便一句,不是個大罪就是殺頭!”
男子一直是笑著聽完,他略微打量了一番面前兩人的穿著打扮,大概能猜出是個有身份的人,他笑著搖搖頭,道:“這位兄臺若是這樣說,便真是失了在不夜鎮遊玩的初衷。我們設下這個場子,既能將它挑熱,自然又能將它撫平。且來到這裡,能說會道之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曉得這些話說出去該是什麼樣的罪,是以此地便是讓他們說出那些話的地方。方才二位也說我們不過是一群愚妄之人,既是愚人,自然無緣涉朝堂。如此,這些話必然只會生於此地,爛於此地。”
江言這會兒終於聽出些道道來:“這麼說來,東橋鎮設下這樣一個地方,當真只是為了讓這些遊客身心放鬆?”
男子微微一笑:“正是。論政時間不過是等待中的一個小環節,就好比此刻,大家已經說的暢快了,自然就要改換場子。在下傅嵐生,方才瞥見二位不歡而去,心中惶恐兩位今夜玩的不暢快,特此前來恭請二位,下頭的論政場已經到時散去,此刻應當已經開始唱戲,江面風大,不知二位有沒有興趣到下頭聽一聽戲?”
江言和江煦陽對望一眼,這傅嵐生恭敬有禮,倒像個飽讀詩書之人,兩人的語氣也稍稍放平和了些。
“看戲倒是不必,只是江某有幾個問題,不曉得傅公子能否代為回答一下。”江言看著傅嵐生,並沒有一副要起身下樓的模樣,他看了一眼空著的藤椅,忽的笑著一撩衣襬就這樣坐了下來:“傅某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江煦陽深深地覺得,無聊的場合已經向他逼近了,他更覺得自己應當儘快逃離這裡,或者是帶著江言一同逃離這裡,可是江言此刻必然是不想走的,所以江煦陽很是苦惱的將腦袋往向中間的主畫舫,妄圖尋找一條生路。
然而,就在他轉頭的那一瞬間,主畫舫的第二層,正好有一間廂房的房門開啟了,兩個婢女正擁著一名女子緩緩走了出來。
今夜月色欠佳,可是整個不夜鎮最不欠缺的便是燈火,即便是畫舫停留的這個地方,周圍的小舟漁船都是點了燈火的,更徨論主畫舫的走廊上。江煦陽就是在看到那個女人時,整個人嗖的一下彈了起來!
還沒等他把名字喊出口,那人已經又一轉身,進了另一間房裡!
是她!是她!江煦陽一顆心都在一瞬間被提了起來——沒錯,方才那個女子一定是如意!一定是!他不會看錯!
江煦陽回頭望向傅嵐生,指著主畫舫上已經空無一人的走廊道:“方、方才那個人是誰?”
傅嵐生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自然什麼人都沒見到。江煦陽急了,拍著藤桌嚷嚷道:“就……就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她從那個房間裡走出來的,進到那一間去了!”
江煦陽這樣說,傅嵐生就懂了。主畫舫上比這邊要更加寬敞,且有好些房間都是定給某一個人的,按照江煦陽方才指的方向看過去,他了然的哦了一聲,淡淡道:“這位兄臺,你說的可還是寧姑娘?”
什麼擰姑娘拔姑娘!?江煦陽啪啪啪的拍了拍桌子:“何如意啊!那是何如意!”
江言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