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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慈笑容漸深,她伸出手捧住了男人精緻絕倫的俊臉,言笑晏晏:“你說的不錯,我的確討厭那個地方,我也不是要跟著你回去白頭偕老終身鬥法。三年前,你失信在前,是因為事務羈絆,那三年後,我陪著你一起回去,等我們一起就解決了那些無聊的羈絆,再一起離開!”
江承燁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兩個人開的一個玩笑,他抓著她的右手在唇間輕輕一吻,眼中的笑意濃重而溫暖:“離開那裡,去給你買幾個山頭,讓你做山大王……”
寧慈卻笑了,兩人重逢以來,她第一次這樣對著他笑,沒有怨恨,沒有委屈,沒有冷漠,更沒有疏離,她任他親吻她的手指,出語調侃:“逛青樓都得我借錢的人,拿什麼給我買山頭?還是讓本夫人買山頭,我的江元帥來做鎮山夫君,可好?”
江承燁的氣息不斷地噴塗在她的手上,最後,他還是將她拉入懷中,發出了滿足的喟嘆,“還有什麼比這更好?”
寧慈笑著,目光落在那幾座墳墓上時,忽然怔了一怔,彷彿想到什麼似的,連帶著笑容都減了兩分。可她很快恢復如常,轉過頭望向另一邊。
夜幕降臨時,江承燁和寧慈重新回到了東橋鎮。
東橋鎮上最大的客棧,大東家的確是寧慈。這裡原來是百味樓的地段,如今是寧慈名下的客棧。江言他們回到東橋鎮後,就被安置在豪華套房中,休養精神。
所有的刺客已經被抓獲處理,只待明日一早一同押解進京。
對於押解此刻這件事情,江煦陽難得的提出了自己的見解:“風險太大。”
的確,風險太大。
來人既然派出了第一批刺客,若是知道刺殺無果,會不會再派出第二批?或是來解決這被俘獲的一批人,或者是進行第二次刺殺,無論如何,都是一個是很大的風險。其次,即便是沒能等來第二批刺客,又如何保證這一批刺客不會出什麼亂子?倘若平常也就算了,可是如今江言是與他們一同隨行,萬一一個弄不好,讓這批刺客使些招數出些亂子又要怎麼辦?
寧慈和江承燁坐在一旁聽著江言和江煦陽商議這件事情,寧慈看了一眼目光沉冷的江言,忽然道:“其實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麼難事,刺殺皇上的此刻固然是死不足惜,可是幕後真兇一日未除,威脅就一直存在,所以這批刺客是找到線索的關鍵。皇上請放心,寧慈的這些兄弟們都是從前混過江湖的朋友,那些下三濫的招數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若是皇上信任寧慈,不若就讓寧慈派人與皇上的暗衛一起,與我們兵分兩路,回到汴京。”
兵分兩路,自然是比一同上路要好一些,寧慈彷彿看出了江煦陽的遲疑,繼續道:“承燁武功高強,以一敵十,有他與我們一同上路,自然是安全得很,若是皇上還不放心,寧慈大可再帶些人一同上路,若是皇上一路上有任何閃失,寧慈甘願一死謝罪。”
江承燁皺了皺眉,將她拉了回來,語氣淡淡的:“要你一死謝什麼罪?”他望向江言:“只管放心上路,不會出事。”
江言有意無意的看了寧慈一眼。
似乎是注意到了江言的目光,寧慈也回望了江言一眼,可也只是一眼,她便淡定從容的垂下眼,做出了恭敬的姿態。
江言淡淡一笑,懶懶的靠向椅子:“如此,便依弟妹所言。”
江言放了權,寧慈微微福身:“謝皇上信任。”
江言擺擺手:“這一路,還是叫我小叔吧。”
寧慈笑了笑:“小叔。”
江言已經微微闔眼:“好了,都會去歇息吧。”
江煦陽自然是留在江言這裡,寧慈和江承燁則是去到了樓下的雙人間。只是兩人才剛剛下了樓梯,寧慈忽然覺得腰上一緊,整個人都被江承燁撈了過去,緊緊地箍在懷裡,男人危險的逼近,直至抵著她的額頭:“往後再不許那樣看著別的男人!”
所以……這是吃醋了?
寧慈忽而一笑:“無妨,總歸這三年我已經看的差不多了,不差這一個兩個。”
男人的眸子果然又幽深幾分,手上的力道也有加重的跡象。滿滿的,兩人間的呼吸彷彿變了味道,江承燁箍在她腰上的手鬆了松,但不是放開她,而是帶著些曖昧的味道在她的腰間遊移。
自重逢以來,兩人從未有過任何逾越的親暱,如今某人正處在醋意大發的頭頭上,又是兩人真正重歸於好的時候,有些人蠢蠢欲動,也是情理之中。
寧慈將他輕輕一推。
江承燁皺眉,不悅的神情似乎是在說——不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