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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一派成功人士的打扮。另一個則是穿著卡其色低領毛衣，將自己裹得跟貓似的懶散。

駱寧抽抽鼻子，有些感冒，連帶著大腦裡也是迷迷糊糊的。

明明是想出門散散心，結果卻遇到了很親近，卻又不想在這種時候遇見的人。

只用手捂著杯子，埋頭不語。

見對方一直是這個死樣子，時遠不怒反笑：“怎麼，幾年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

又是一陣沉默，看對方一臉的迷茫，時遠也有些感傷，放緩語氣：嘆一聲：“這些年，過得好嗎？”

駱寧心頭矛盾，本以為再見到時遠，一定會因為芬芬的事而心生隔閡。至少會有些不願去面對這個昔日好友。

但他與時遠終究是有多年默契，兩個老朋友在一起，就算什麼都不說，心也貼得很近。

多年沒見了，卻沒有什麼疏遠，一聲問候，足以心頭一暖。

駱寧雙目低垂，清清嗓子，彆扭地開口：“你呢，怎麼這麼多年都沒個信兒，害得我以為，你已經忘了我這個朋友呢。”

見對方總算開了口，時遠舒一口氣，也不慌，悠閒地端起杯子，小啜一口咖啡。

跟小時候一樣呢，總是那麼沉著鎮定處變不驚。

幾年的國外生活，讓這個人的身上更添了份優雅自信。

駱寧真看得有些恍惚出神，時遠又擱下杯子，擺弄了會才道：“這些年有些忙，在國外的煩心事不少，我怕一聯絡就忍不住跟你抱怨，乾脆就不打擾你了。”

“……”

“而且，”時遠又加了一句：“既然決定出國，我也是想趁機出去清空些心思，國內的事，不想再有牽扯，抱歉，也沒跟你通個電話。”

駱寧心頭一顫，本能地低下頭去，不知道他與芬芬的事，他可知曉。

卻還是忍不住試探對方：“那你休息了這麼多年，還牽掛那些事嗎？”

時遠兩手一攤：“這不，所以我回來了。”

意思是，還沒忘嗎？

駱寧心頭一陣怪異，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將那句想了很久的公平競爭說出口。

別人本就是一對，他又有什麼資格競爭呢。

時遠見駱寧依舊跟當年一樣乖順的模樣，不禁也想起自己的青澀年代。

只可惜他這些年摸爬滾打，成長了太多，再也沒法跟駱寧一樣，心思接近透明，喜怒都擺在臉上。

時遠兀自感慨一陣，又寒暄著問：“那你呢小駱寧，有女朋友了嗎？”

駱寧條件反射地點頭，末了又慌忙改了過來：“沒，沒有。”

一個是多年的朋友，一個是心愛的人，他該如何取捨。

如果換做其他什麼人，他或許還會試著去爭取，畢竟一個陌生的男人拋棄芬芬這麼多年，就算回來了，懺悔了，他也會覺得不可原諒。

但時遠的苦，他很清楚，當年時遠告訴他，他終於跟自己喜歡的女生在一起了，甚至有了一夜情，可是第二天一早醒來，那人卻拋下他瀟灑離去，說什麼酒後亂性，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以後各走各的，不再見面。

當時駱寧聽著這些話，也覺得這個女生真是輕薄無知，惹人憎恨，連他這個外人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在遇見趙芬芬以前，他甚至還一直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要是讓他遇見這個可惡的女人，一定會好好教訓對方一頓，給時遠出口氣。

可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芬芬。

雖然難以置信，但他實在沒辦法因為這件事去憎恨這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

兩個人早就該得到幸福了，他不該死纏著不放，不該做個絆腳石。

心底考慮著這些有的沒的，時遠只得好笑地又一次打斷對方的神遊天外。

“那你可得努力一把，像你這麼賢惠的男人，要是沒個好女人來讓你照顧照顧，那可真是挺浪費的。”

駱寧苦笑。

一下午的時光就這麼消磨光了。

交換了各自的手機號碼，兩人又分道揚鑣，一個往東，一個往西，相反的歸程。

顧小青給他打了電話，意思是今天領了薪水，想請駱寧吃飯。

真是難得，那個小氣鬼也肯拔毛了。

駱寧自然很樂意佔這個便宜。收了傘，又在路邊徘徊了一陣。

腳步卻不由自主地轉向趙芬芬家的方向。

手機鈴聲適時地再次響起。

芬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