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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留下一手救命的上樹本領不傳,再加上什麼“傳男不傳女、傳長不傳幼”之類的規矩,導致各門絕藝越傳越單薄,時常青黃不接,甚至香火斷絕。
近一個世紀以來,世界上各種科學技術日新月異,中國的傳統行業就難免顯得有點“上吐下瀉”,早年間的東西流失太嚴重,到了現代又不能把僅存下來的繼承完善,而且還在持續流失,蜂窩山匣子匠的暗器手藝就是一個例子,所以《武侯藏兵圖》對於么妹兒來講,顯得過於艱深了,她根本看不懂多少。
胖子一見描金匣子裡裝的明器是幾本破書,頓時沒了興致,只把匣子留下,打算拿到潘家園出手,就問我剩下的幾本圖譜如何處置。
我說其實《武侯藏兵圖》絕不是尋常之物,不過外行人完全看不懂。所謂物各有主,這東西流落到普通人手裡屬於暴殄天物,咱們這躺進棺材峽尋找地仙村,么妹兒給咱們幫了不少忙,不如就把《武侯藏兵圖》送給李老掌櫃,當是還他一番人情,說不定李老掌櫃還能知道藏兵圖譜的來歷出處,咱們也能順便跟著長點見識。
胖子欣然表示同意,他說這東西放咱手裡閒著也是閒著,拿到李掌櫃的雜貨店裡,可以再換上三五柄金剛傘,就算咱金後不倒鬥了,到了加利福尼亞戳到海邊的沙灘上還能大遮陽傘,說不定就能導致美國乃至全世界的潮流了。
說話間,Shirley楊又來同我商量,眼下多鈴命在旦夕,但眾人在地仙村古墓撲了一空,不如繞路去趟湖南找算命的陳瞎子,他是當初卸嶺群盜的魁首,閱歷見識不凡,也只有請他再幫忙想想辦法。
我心想如此也好,那陳瞎子當年統轄南七北六十三省的響馬盜賊,實是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直到湘西瓶山盜墓開始,不知走了什麼背字,又或衝撞了哪路凶神,不但沒有東山再起,反而接連受挫,是極其不順,還沒過遮龍山就折了許多人手,剩下的人也全夥交代在了山裡,只剩他一個僥倖逃脫,壞了一對招子隱姓埋名活到今天。
但陳瞎子當年非常熟悉《陵譜》,手下耳目眾多,知道許多各地古墓的情報,連關內人很少得知的東北黃皮子墳,他都有所瞭解,我們現在只好再讓他搜腸刮肚好好回憶回憶——哪座古墓荒冢裡還可能埋有丹鼎異器。
他現在所在的湘陰,曾是常勝山卸嶺響馬的老巢,據陳瞎子說,按慣例群盜發墓取利和各地歷代埋葬的線索,都要造冊詳註,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夠找出解放前遺留下的相關資訊,強似我們毫無目標地亂撞亂找。
雖說此事未必確實可行,但如今誰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當下就打定了主意,要直奔湖南,沒想到就在這時,竟然傳來了不好的訊息,多鈴已經死在美國了。
第六十五章 金點
在南海珊瑚螺旋的歸虛遺址中,船老大阮黑不幸遇難,在他臨終前,我曾親口答應要好好照顧多玲和古猜,誰知多玲鬼使神差般,撿到了瑪麗仙奴號船長斷腕上的金錶,中了下在金錶中的降頭邪術。而且事後經過我們多方確認,那位在南洋私運古董的法國船長,正是多玲在越南戰爭時期失散的親生父親,這不得不說是天意最巧,卻又是天公無情。
我們想盡了一切辦法挽救她的性命,但在海上漂流的時間太久,回到珊瑚廟島之時,屍降之毒已經深入骨髓,要是沒有那件翡翠天衣在身,多玲的時還早就消腐沒了,但最後我們終歸沒有找到可以救命的古屍內丹,還是無法將她留住。
從大金牙發來的電報中得知這一訊息,我心裡就像被堵了塊石頭,一覺自責,二覺愧對船老大阮黑的在天之靈,雖然明知人力有限,有些事能做到,有些事又是無論如何做不到的,起死回生的願望已經成畫餅,想到世事堅冷如冰,實在難以讓人接受。
眾人嗟嘆了一回,都道這是生死在天,人力強求不得,事到如今也沒有奈何了,只好改變行程計劃,要返回美國參加多玲的葬禮。南海蛋民大多比較恪守傳統,按其風俗,人死後,要放船送五聖出海,蛋民屍骨則入土為安,並且還連做三天水陸道場的法會,發上一場冥事,超度她死後早日脫離輪迴之苦。
我們先來到那個無名小鎮的雜貨鋪裡,向蜂窩山李老掌櫃作別。老掌櫃連忙關了店門,把眾人接在店裡問長問短:“看你們愁眉不展,想必這次進山做的事情不太順當,反正來日方長,縱有什麼難事,也不必太過掛懷。”說著話就從櫃裡拎出兩瓶酒來,要跟我和胖子喝上幾杯。
我們推辭不過,只得敬從了。想不到老掌櫃年事雖高,酒量卻是不減,三人半瓶老窖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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