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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摺的?
楊敞說,你小看我了,除了跟你司馬氏一家糾纏不清,還有什麼事兒能讓我這麼受氣?我上奏摺,朝臣都用那種眼光看我,明白嗎?這叫懼怕。我是御史大夫,想要參誰就參誰,誰不怕我?
司馬遷女兒說,楊敞,要我猜的不錯,這一次你是上了公孫弘的當了。
楊敞嘴硬,你怎麼知道?
司馬遷女兒說,公孫弘覺得張湯這個廷尉比丞相還有權,就決心弄掉他,他不會親自出手,只能用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你。用了你,我父親就不會說話,不會護著張湯,他就成了。只不過,你也種下了禍根,張湯一死,他早晚會弄死你。弄死你的理由,就是你害了張湯,害得皇上沒有了鷹犬。你還能做兩年好官兒,好好得意去吧,過了這兩年,你的命就沒了。
楊敞大吃一驚,問:我說,我怎麼辦?我怎麼辦才好啊,你幫幫我,你幫幫我啊?
司馬遷女兒說,你有一計,再用一點兒心,就明白該怎麼做了。楊敞細想想,也沒想明白該怎麼做,只能再向妻子拜揖,說,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我可不想讓公孫弘給害死。
司馬遷女兒說,你只能破釜沉舟,繼續做下去,不管張湯死不死,再告王溫舒、杜周,就說是他們害了大漢,盯住他們,不死不休,從此你就做一個真正的御史大夫,這樣就不會被為公孫弘擺佈了。
楊敞要哭了,說,我沒那麼想過呀,我不想去告杜周,就是告張湯,也是別人給我的膽子,我怎麼敢告張湯呢?我不敢告他,是公孫弘讓我告的,我撤回奏摺,行不行?
司馬遷女兒笑,往前走可能有出路,你要回頭,就得一死,你不怕死嗎?
楊敞流淚,做官有什麼好處?走一走就進了死路,我不想做官了,我不做官了,不行嗎?
司馬遷女兒說,依我看,張湯必死,你還有機會。張湯要死,杜周就會給補成廷尉,你下一個就要告他。
劉徹睡著了,夢見張湯來了,跟他告別。張湯說,皇上保重,沒我了,以後你怎麼捉拿兔子呢?劉徹一醒,渾身直起寒慄,想起他曾經派張湯跟司馬遷趕去田汀��校�且淮嗡��忍鑀‘。他說,快去叫司馬遷來。司馬遷來了。劉徹說,去看張湯,看他,什麼也別說。順手從衣帶上解下兩枚玉珮,什麼也別說,就說我送他這玉珮。快去,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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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遷 第三十八章(5)
張湯說,要天下大治,就一定得做兩件事兒,一是經濟繁榮;二是裁抑豪強。前一件事兒是好事,人人會做。後一件事是作惡,誰做起來真難。張湯活著,就是作惡的。從老鼠嘴邊奪肉,張湯就是大漢王朝的貓,專門幹從老鼠嘴邊奪肉的勾當,老鼠不捨肉,張湯就殺老鼠。他也不知道,自己殺的是不是都是老鼠,也許還有貂鼠、松鼠、花鼠什麼的,誰知道呢?只要長得像老鼠,就該殺。張湯為皇上從老鼠嘴邊奪回了許多肉,大漢王朝就更有錢了,廷尉府是斂錢的,張湯是捕鼠的。這會兒他要死了,最惦念的就是皇上怎麼想他,怎麼看他?他說,我是為皇上做的,我是為皇上做的。唸叨著這個,昏濁的淚就從眼角滾下。
張湯的小兒子正與那個小丫頭親熱,說,我能養活你,我心眼兒好,爹殺人,我不殺人。我能幹活,你跟著我,能過好日子。他用最古老的方法取悅女人。小丫頭說,你家是大人物,怎麼能看得上我?小兒子說,爹是大人物,我不是,我甚至都不是個人物。兩個人親熱起來,小兒子努力把自己的種子種進去,他覺得這會兒他是男人了,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張湯決定用刀子殺了自己,這是他早就想好的,他想明白了,一定要親自嘗一嘗被砍頭的滋味。可是他沒法兒自己砍了自己的頭,他就兩把劍斜著交叉起來,向上交叉成一個刀口,他站在桌上,看著這劍,要向前一撲,脖頸落在劍上,就會把自己切死,這法兒還從來沒人用過。張湯對自己說:你殺了那麼多人,這會兒殺自己,總得也嚐嚐被殺頭的滋味。他站在桌上,屏住呼吸,說,張湯不死,大漢就有人睡不著覺,張湯一死,作惡多端的人就更多了。
司馬遷很著急,好像從前有過這心情,他派人去通知張湯,去田汀��峽刺鑀‘。那一次匆匆忙忙,這會兒他跟吳福坐車去看張湯,從前的同伴,如今成了被探望的人,張湯也會像田汀�謊�躍÷穡啃鬧幸��話玻�醯糜只崢吹揭桓鏊勒盤饋K�醋盼飧#�飧?醋潘��礁鋈宋藁翱傷擔�賈�啦桓盟凳裁戳耍�蝗タ匆桓黿峁��
一路上吳福兩手各握著一塊玉珮,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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