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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湊過來。
西晏頭昏昏的,但昨天的事卻還記得清楚,在看清自己已經被送回府後,緊張的情緒重新籠罩:“顔子昭呢?”
“子昭上朝去了。”顔夫人以為西晏關懷夫君的情況,連忙出言安慰,“聽老爺說,昨兒宴會以後,元川門那頭出了點亂子,七王爺家的一個僕人被踩死了,沒想到子昭和你也擠散了,老爺差了好些人去找你們。後來子昭才把你抱回來,連六殿下也在。”
西晏關心的不是這些,她清楚的記得他們在船上的事,後來就昏迷了。想到昨晚的情況,她顧不得頭疼,起身要下床。
“公主,您別起來!駙馬臨上朝時留了話,讓您務必等他下朝回來!”柳絮忙攔著西晏的動作。
柳絮暗地裡給西晏使個眼色,她心領神會,便不再走動,待一屋子人退去,柳絮才掩了門跟她細說:“公主,今兒早上我聽國舅跟駙馬爺說,昨兒有一幫北嶽的土匪過江,掉進了冰窟裡死傷無數,有幾個勉強過江的,幾乎都被南川的官兵擒獲了。”
西晏覺得蹊蹺,昨晚那黑壓壓的一片竟然是北嶽的土匪,並非正規的北嶽軍?那如此說來,紀堯塵也並不在其中?
西晏在屋裡坐立不安的揣測,這件事不弄清楚,她一刻都安靜不下來,合了件外衣就要出門,卻見秦曉漁和美嬋正站在她的房門口。美嬋端著一個精緻的湯煲,兩人低眉順眼的神情,果真像出塵的仙子,素淡而典雅。和西晏一身來不及換的衣服成了鮮明對比。
“公主,這湯是我們主子親自熬的,有驅寒補氣血的作用。昨兒主子見公主被顔少爺抱著回府,渾身冷的發顫,嘴唇發紫,想是受了寒氣,一早起來就熬了祖傳的秘方湯,這就給公主送來了。”美嬋那丫頭似乎口才極好,這一番表達完全沒有斷續,沒有慌張,說的有條有理。
反倒秦曉漁一直沉默的站著,只是美嬋說完後,才微微點頭道:“姐姐莫著了涼,趁熱喝了湯,多多休息。姐姐身子金貴,可不比旁人。”
若是平時,西晏好歹也敷衍兩句,只是今日迫切的想知道昨晚渡江的那幫人,以及俘獲的北嶽軍的情況,完全沒有心思靜下來喝湯。
“妹妹的好意本宮心領了,只是才起了身子,沒胃口喝湯。”西晏見多了從前跟母后爭寵奪位的妃嬪,她們的手段也幾乎讓西晏耳熟能詳,她完全不相信秦曉漁能好心的特地為她熬湯,於是隨便說了個藉口打發她。
“姐姐,妹妹有些話,想和你聊聊。”秦曉漁終於不緊不慢的開口,“其實姐姐不用擔心,因為那湯裡沒有加任何不該加的東西。”
秦曉漁的一句話,將西晏推進了一個不尷不尬的地步,她似乎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西晏猶豫了片刻,終於讓了讓身子,對秦曉漁道:“妹妹請吧。”
西晏房間裡的陳設是極普通的,她沒有刻意加任何裝飾,不似從前在紀家的情形,那時他盡情的佈置了府上了陳設,曾經打算一輩子呆在那裡,和自己心愛的男人。這和現在的心情完全不同。
秦曉漁輕輕坐了凳子,就將美嬋支走,柳絮也知趣的離開了,整個房間只剩下西晏和秦曉漁。
“如果妹妹沒猜錯的話,姐姐應該不喜歡顔府的生活,也不喜歡子昭。”
西晏忽覺後背發涼,也許是自己昏迷中流露出什麼想法,被敏感細膩的秦曉漁窺了去,剛要張口說些什麼,秦曉漁卻搶先道:“姐姐不用否認,我們雖然身份不同,但說到底都是女人,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是什麼樣子,我很清楚,從姐姐的言行,我想子昭並不是姐姐心中所愛。”
“誰是本宮心中所愛,與你何干呢?”西晏不喜歡被人看出心思的感覺,此刻心中已然慍怒。
“這麼說吧,我和子昭從在孃胎裡就訂了親,從前也是一起長大,只是適逢變故,十年前,皇上帶著一干人風風光光的南巡,京城的百姓爭相送行,都想一瞻龍顏,街上擁擠混亂。子昭就是那時候被奶孃帶出去以後失散的。”秦曉漁垂眸看了看自己粉嫩細長的指甲,說的輕緩而惆悵,“當時子昭十歲,顔家因為這件事幾乎散盡家財。國舅就這麼一個兒子,一度灰心喪氣。幸而老天有眼,兩年前,子昭順著從前的記憶,找到原來顔家的府邸,被留守的大管家陳叔看到了。”
西晏忽然對顔子昭這段經歷有了興趣,抬眼看了看面帶憂傷的秦曉漁,忍不住問了句:“那顔子昭有沒有說過,他這八年裡去了哪?”
秦曉漁點點頭:“他沒有說過,國舅和夫人覺得他吃了很多苦,便也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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