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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晏簡直難以置信,那該是多麼恐怖的場景,她想象不出,昌平宮裡怎麼會在短短時間內變成人間地獄一般。
“所以要接近昌平宮,要做好充分的準備,也許那裡有秘密,可很難有人能進去找到。”顔子昭擔憂道。
“明天的情況,你打算如何應對?今晚的收穫可不樂觀,沒有實質的結果,怎麼去應對你大哥的攻勢?”西晏側過頭看著還在沉思的顔子昭,打起精神來調侃道,“我可還是當年的西晏,遇到麻煩總是溜的最快,你要是落到大皇子手裡,我聽到訊息可就立即想辦法溜回南川去。”
顔子昭笑意深濃,看著西晏的表情,當真被她逗樂了:“那看來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我已經替你準備了一套兵士的裝束,明天隨我一起出去,你留在這裡只會更危險。並且明天的賭注,我壓了紀堯塵,希望他能幫到我們,否則,我的人再勇猛,也抵不過褐紅鏢的威力。”
西晏不得不佩服顔子昭的安排,幾乎一夜沒睡,天矇矇亮就起身,北嶽的天氣溫差很大,每到夜裡總是清冷非常,隨著顔子昭上了馬,站在身旁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巍峨的宮殿,伴著還在夜色朦朧中的遠山,鎧甲的聲音威武而肅穆。
隔著一個長長的佇列過道,她看到了大皇子,四皇子,還有紀堯塵。三皇子的樣子依舊冷清,站在顔子昭這一邊,臉龐如刀削,平滑而消瘦。
這一仗是迎戰南川軍,西晏猜想應該能看到熟悉的將領,她甚至覺得心中一凜,這次顔子昭明著說是怕她在宮裡危險,將她帶到前線,此話卻怎麼也說不通,或許她還有一個作用,一旦到了最後走投無路,她是個上好的人質。
西晏覺得這種想法也並不是多餘,這一仗的危險無法預料,甚至是有去無回的。她雖然心中害怕,可想到如果顔子昭將她留在宮中,情況或者也並不樂觀。總之自己到了別國的地面上,就成了刀俎上的魚,如何也不能自主。
大殿的廣場上響起了顔子昭洪亮的聲音,所有士兵跟著他振臂高呼,一時間響徹整個宮殿,傳到這皇城的每個角落。
軍隊浩浩蕩蕩的出了宮門,像條條長龍。除三皇子留守外,大皇子和四皇子都跟隨隊伍出發了。西晏忽然覺得顔子昭這樣安排的用意並不簡單,也許這次出來,有些人永遠也回不去了。
“南川軍這幾仗不得了,已經從汾水攻到了淼河一帶,前進的速度極快,而北嶽這幾仗明明地勢和人數都有利,卻偏偏都打了敗仗。大哥,你說這其中原因是什麼呢?”顔子昭似乎有意將他引向自己想要的答案。
“太子不必擔憂,南川軍新換了一個將領,據說是紀堯塵紀將軍從前手下的部將,此人善於耍弄小聰明,製造一些出奇制勝的詭計,多是些雞鳴狗盜的把式,成不了大氣候,雖然小勝了幾仗,也不足為慮。”大皇子語氣輕蔑,對於南川甚為不屑。
“以本王看來,並不完全如此,聽說北嶽的十二路蟒軍內部都有矛盾,時常相互爭鬥,利益牽扯複雜,尤其最近戰事頻繁,因為搜刮戰利品,有三路軍隊竟互相殘殺,何等駭人聽聞?而反觀南川軍,軍紀嚴明肅整,將士齊心,所以雖然人數少,依然勢如破竹。”這聲音明顯是顔子昭的。
西晏一直在外面靜靜的聽著帳中的談論,聽到南川已經攻到淼河,距離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不過幾十里,心中澎湃的不能自已。
樹林裡有鴿子飛過,停在了西晏的附近,她看出那鴿子的不同,忙過去抱住,輕取了腳上竹筒裡的字條,展開來才看到,是二公主西暖的字跡,竟說常洛清失蹤了,已經不在原來她安頓的那個冰窖裡,不知去向。
西晏看得出二公主很著急,字跡明顯是匆忙寫出,每一筆的最後都有重筆停頓,顯然極度焦急的心情。
西晏裹著外衣躲進帳子裡,仔細思慮著想如何回覆二公主,穿過厚厚的帳子,能看到外面篝火連天,還有將士們為明日決戰高歌痛飲的聲音,只有她縮在帳子裡,心中始終無法平靜。
直到聽見外面有人吹起了北嶽的燕笛,聲音悠揚婉轉,聽來使人心馳神往,本來歡騰熱烈的氣氛,變得安靜,一時間,似乎所有人都在默默的聽這首曲子。
西晏輕輕拉開了帳簾,朝外面幾團篝火望去,隔著火光,在靜謐的樹蔭下,她看到有個人默默的站著,英武的身材,神情卻少有的落寞,雖然沒看清臉,可從那身形和氣質可以斷定,那正是紀堯塵。
西晏沒有走開,就隔著篝火相望,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升騰,舊時的情懷,現在竟然覺得傷感。
她想起紀堯塵曾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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