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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顯然暖和很多,讓西晏冰涼的臉感到了一種融融的氣息。顔子昭放下她,不留一點情面的朝她吼道:“你怎麼來了?嗯?誰讓你來的?!”
“我自己要來的。”西晏說的出奇的平靜,仔細打量著顔子昭,眸子裡溫溫的還帶著笑容。
“我不是讓你走嗎?!我說……”
“你說讓我自淼河往上,找個平靜的小鎮躲起來。我知道,可我不願意!”
顔子昭瞪著眼前的女人,對於她的任性無可奈何:“你知道現在有多危險?這一路軍隊遭到前後夾擊,前面三弟守著皇城要起內訌,後面南川的軍隊虎視眈眈!你在我身邊,讓我更有顧慮!……我不想拿你做人質。”
最後一句說的很輕,卻異常艱澀,西晏聽出他內心的掙扎。這男人似乎對結局沒有任何把握,甚至預感到情況不會樂觀。
“我沒有想過你會不會拿我做人質,也不知道南川和北嶽哪一方能得勝,可我想讓你活著,所以我來了。”西晏說的無比確定,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顔子昭心下感動,為西晏能在這時候過來而高興,他想她,這些天的煎熬早已讓人挺不住,可關鍵時刻他知道還不能由著這個女人任性,他即使戰死也依然是光榮的,偷生尋求一生安逸永遠是可恥的。在北嶽一天,他就必須記得自己是這裡的太子。
“你永遠想的這麼簡單!我也想遠離這些!可我不想讓北嶽在我手裡完蛋!即使到最後粉身碎骨,我也得死在北嶽的地面上,為北嶽陣亡,不然我沒有臉去見父皇和母后!”顔子昭說的堅決,拳頭攥的緊緊的。
“顔子昭,如今三皇子拒你進城,明顯有謀反之心。皇上駕崩,真相無人知曉,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你大可以現在宣佈即位,你名正言順,打著正統的旗號,誰敢反對?”西晏提議道。
“不行!新皇即位要祭天,要接受很多道程式,還要在冰山度過十八道虎牢關,不然沒人信服,這是北嶽歷代的規矩,誰也不能逾越,即使我名正言順,也不能破壞這道規矩。況且如今的情勢,誰是正統,誰是謀逆,改變不了太多的局勢。”顔子昭忙否定這個提議。
“那就只剩下一條,放棄皇位,讓給韶衝,管他如何折騰,你從此退出。現在的矛盾不過是一山不能容二虎,只要你退出,所有問題迎刃而解。”西晏執意勸說,她不想讓顔子昭走進別人設計好的牢籠裡。
顔子昭盯著西晏,很少看到她如此鄭重的聊起政事,雖然一路風塵,仍看起來楚楚動人,伸手將她擁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頭頂,雙臂箍緊她纖細的後背。西晏也伸手回抱著他,第一次溫順的像只羊羔,似乎又回到從前在南海的日子,單純的年代總留下許多美好的回憶,可惜只在記憶中才能永恆。
“我不是貪戀高位,但如今,如果我退出,這支隊伍立即就散了,他們不會歸順三弟,北嶽將更加危險。”顔子昭撫著她的頭髮,“我所能做的,只是保護你的安全,北嶽即使滅了,也是毀在自己人的手裡,你回到南川去,還可以重新開始。”
西晏忽然笑了起來,笑的清淡而諷刺:“我如果要走,就不會來,來了就不會走。別以為你可以安排我的人生。”
顔子昭剛要講什麼,被西晏打斷繼續道:“還有,你以為這支隊伍裡所有的人都是你的親信?”
這次輪到顔子昭笑,只是笑的無奈,像是看透了世事一般:“我知道紀堯塵不是。”
西晏一怔,沒料到他竟然已經察覺到紀堯塵的心思:“那你為什麼……”她想知道為什麼他會留一個有異心的人身邊。
“我留他只有一個理由,倘若有一天我不能保你,我知道他會捨命保你。”
西晏抬眼看著顔子昭,詫異又感慨,只是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襟,良久沒有說話。從前她心心念唸的想見紀堯塵,甚至不惜一切要來到北嶽,可現在心情卻越來越複雜,尤其在知道了他投降的真實目的。西晏知道這應該讓自己高興才對,這應該是自己歡欣鼓舞,日盼夜盼的結果才對。可如今卻完全沒有想象中的感覺,有的只是一種說不出的心情,似惆悵,似迷茫,更似沉重……
“我知道一個秘密,可以作為最後的退路,前提是必須進入北嶽的皇宮。”
“是什麼?”
“我已經明白了為何昌平宮裡有這麼駭人的現象,也知道了形成那裡麵人間地獄的原因了,極大可能是因為那其中的石雕。那石雕能釋放出一種物質,導致和它接近的東西會發生很大變化。地下皇宮的入口也許就在昌平宮,但石雕即使被隔開,也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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