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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假花草,掩蓋在佛像後面的真正植物造已經枯萎腐敗。原來這裡是寸草不生的……
常洛清的身影從拐角進來,渾身殺氣騰騰,沾染了鮮血無數,此刻卻顯得無比興奮。西暖既激動又多了層擔憂,在常洛清下馬後,果斷的將他攔在了永春閣外。
經歷了生死之別,流落異鄉之苦,分隔許久,折磨的彼此肝腸寸斷,此刻重逢,感覺似乎別樣辛酸。
“你別進來!”西暖衝著已經快踏進門的常洛清吼道,“這裡的東西都已經腐朽了,很快就會塌陷!”
常洛清絲毫沒有停住腳步的意思,盯著西暖的方向,一步步走進永春閣:“不止這裡,距離昌平宮方圓幾里的建築全都快要塌陷了,除了這宮裡,恐怕還要殃及宮外的一些地方,我已經踏進了皇宮,就做好了準備。大部隊都停駐在了三十里外,只帶了少數人攻城。”
“你……”
“沒被選中攻城計程車兵,還在鬧情緒,因為他們都聽說了北嶽地下皇宮的寶藏傳說,但只有我知道,我是在給他們留活路。”
西晏和秦曉漁呆站著不知道說什麼,眼睛睜的大大的,心裡的危機和忐忑越來越氾濫,常洛清的到來,其實宣告了北嶽的滅亡。
“再過半個時辰,等永春閣的秘密傳到宮裡的每個角落,所有人都會奔向這裡,所以我們要趕在這之前找到地宮的入口。”常洛清踏進永春閣的時候,每走一步,地表均會出現細微的裂痕,聽來咔嚓咔嚓作響,所有人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韶衝呢?!”秦曉漁忽然抑制不住,揚聲追問,“常將軍,韶衝在哪?他在哪?!”
常洛清表情平靜,猶豫了片刻才開口:“他的屍體還在大殿的臺階上,已經命人用鎧甲裹了起來。”
秦曉漁絕望的睜大眼睛,哽咽的喊道:“你騙人!他讓我在這裡等他!”
“那是因為這裡離昌平宮最近,他希望一旦地宮開啟,你能儘快逃走。”常洛清解釋道。
秦曉漁不相信常洛清的話,朝門口奔去,被西暖一把攔住,沉聲勸道:“你一旦出去,永春閣就會立即塌陷,我們都會死,包括你!韶衝這次本來就是一場賭注,他知道自己活不了,所以他讓你來永春閣,因為他希望你能出去!”
秦曉漁滿臉淚痕,憎恨凌厲的目光掃視這屋裡的每一個人,拳頭握的緊緊的。外面人聲漸近,一些聞風趕來計程車兵和宮人像瘋了一樣朝永春閣湧來。
“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尋找地宮的入口!”西暖催促著,晃了晃常洛清,又看了看西晏。
“可我想知道,顔子昭在哪?他還好嗎?”西晏顯然已經沒了底氣,她怕自己得到的結果和秦曉漁一樣,令人心碎。
常洛清搖搖頭,西晏的心瞬間提高嗓子眼,呆呆的看著他。
“我不知道,他帶的幾百殘兵,已經死的死,逃的逃,他是南川的頭號敵人,我已經將他交給紀堯塵,希望他們還能趕上在宮門關閉前出去,那樣還有一線生機。”常洛清答道,他想盡力安撫西晏。
“他不會出去的,我知道,他不會出去,他寧可死。”西晏緩緩搖頭,他知道顔子昭不會輕易讓紀堯塵押解出宮。
“這可不一定,現在天下大亂,保住性命,才能謀得東山再起,顔子昭是聰明人,怎會不明白?”西暖勸慰著,拉過她來用指腹抹去臉上的淚痕。
外面人順著狹窄的路面朝永春閣過來,所到之處,地面上裂痕百出。常洛清檢視了這間屋子裡所有的東西,沒發現關於入口的蛛絲馬跡。地上裂縫膨脹,細碎的東西像掉進了無底洞,隨著裂縫下沉,湧進來的人群在推搡之中有的已經葬身地縫。
幾個人左躲右閃,驚恐的跟著晃動的空間搖擺。西晏站不穩,一腳踩空滑落進地縫邊沿,前額碰在銅製的大香爐上,屋子裡已經擠滿了人,時時有慘叫聲。西晏疼痛的大叫,感到香爐的質地堅硬,完全沒有腐朽的徵兆,而其他東西都已經不同程度的被腐蝕,有的幾乎一碰就碎。她意識到這香爐不同尋常。
人流如注,門前的木檻已經被踩的粉碎,在晃動中,屋子裡所有的東西幾乎都碎成了灰,漸漸的只有這支香爐,堅硬的屹立在原來的位置。
“你們看!這香爐有異常!”西晏扶著屋子裡唯一能支撐的東西,朝東倒西歪的人群喊道。
屋子裡的人越積越多,聲音吵雜,人人都在尋求求生之路,沒人在意西晏的叫喊。只有常洛清和西暖朝這邊看了過來。此刻這間房子裡像遭遇了浩劫,才看出香爐的下端原來有個熠熠生光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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