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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澤也被梅子的詫色觸動,手不自覺扶到背上的刀上,“這不是新派過來的侍女嗎?”
“侍女?”綠衣女子笑得眉眼彎彎,“誤會了,我是路過的,我本是一簾夢的綠娘,昨晚一簾夢大火幸尺將軍收留。不好意思,今早一出門就迷路了,進了這兒碰上你讓我照顧房中的小女孩。”
弄錯了?棕澤發覺自己擺了個烏龍,錯把逛進來的綠娘當成侍女並吩咐她照顧葵香葉,可是倘若真弄錯了,那當時她為什麼不澄清?“你是什麼人!到這兒是什麼企圖!”棕澤喝道,手還扶在刀上。被棕澤這樣怒喝,綠娘大概覺得有點冤枉,秀眉輕蹙,“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不是,你沒有做錯,有勞你了。”梅子收起詫色,說道,可是明顯好象藏起了什麼難言之隱。
綠娘笑道:“不勞煩,裡面的小姐長得真漂亮,讓我想起我過身的小妹了,可以的話就讓我照顧她吧。我很樂意的。”
“不知道是什麼人,馬上給我滾!”棕澤對那些可能會威脅到葵香葉的人毫不客氣。
綠娘真被嚇到了,睜亮了雙眼,才想起問,“裡面的小姐是什麼人?”
棕澤想貫徹逐客令,沒想梅子先一步對綠娘道,“那是葵香葉公主。那喂藥的事情就拜託了。”
“行,包在我身上就行了。”綠娘淺笑答應,然後欠身取藥去了。
“為什麼?”棕澤不解問梅子。
“很像,真得很像。”梅子只是這樣說。
“很像?”
“我說那個叫綠孃的,跟過去教公主禮儀的上位宮女很像。”梅子解釋道,“倘若不是在淡路清楚看過屍體還會以為是同一人。”
“你是說她跟一個死人長得很像?”棕澤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是像,是根本一個模子印出來般,連眼角那顆勾魂痣都一模一樣。”梅子比劃著臉,“倘若是她喂公主吃藥的話,那就是毒藥公主也會吞下去的。”
“怎麼?”棕澤奇怪。
“我剛才把這個人物數漏了,除了淡路皇、皇后、皇叔、皇子,公主最喜歡也最害怕的人就屬這個人了,三十二門宮女之長——彩蝶。”
三十二門宮女之長。棕澤思索著,一邊觀察著綠娘打點葵香葉的事情,如梅子所說,葵香葉昏沉醒過來後就很聽綠孃的話,喝過藥後吃過點心還不讓綠娘離開,伸著手拉著綠娘衣服要綠娘抱著她睡。綠娘也答應了,讓葵躺在她懷中,手在葵的腦袋瓜兒輕輕撫摸,葵香葉享受地入睡了。雖然明知不是彩蝶,可是在綠孃的懷中,葵香葉大可以好好緬懷孃的懷抱、淡路皇后的懷抱,還有彩蝶姐姐的懷抱。這樣子入睡的話就可以好好在夢中與她們相聚了。
見葵香葉睡得打著小呼嚕,綠娘這才淺笑著把葵的腦袋放回軟綿綿的枕頭上,才放下,葵又是伸手向綠孃的方向要摟住綠孃的腰。綠娘笑了,“這小丫頭怎麼這麼黏人。”
“那你就多陪陪她,剛才得罪了。”棕澤上前向綠娘行禮。
綠娘修長的手指撫摸葵香葉的臉,“你也不過是護主心切,我理解的。這位小公主的事我聽說過,可憐的小丫頭。出身寒門固然不好,可是出身貴族也不見得就會有順心的事,人生啊,都是這樣充滿無奈和殺機的,不小心點實在不行。只可惜即使機關算盡步步為營,最後也不見得就會是自己想要的結果,淡路的悲劇就是很好的見證,多年的栽培,多年的苦心經營,最後一夜之間付之一炬。一簾夢也是,多少年的老字號,一夜之間也可以灰飛煙滅。我老了,沒有多餘的心力來編輯美夢了。”
“老?”棕澤端詳了一下綠娘,“以你的姿容,就是再過十年還是見得人的。”
綠娘哧一聲笑了,媚眼瞧棕澤,“你這小孩子還真會逗人,老孃我今年已經三十有四了,可以做你娘了再過十年我還敢見人嗎?倒是你,才二十出頭吧。說起話來已是比你師父還難聽。”
棕澤一怔,驚訝怪異警惕地盯著綠娘,問出的還是那句說話,“你是誰?”
綠娘有點哭笑不得,“綠娘我姓綠,本名欺花,十六歲流落風塵,在各大青樓輾轉十數載,最後在一簾夢掛牌。這點你大可以去查啊,除了一簾夢付之一炬查不出什麼,其他青樓可都健在的。”綠娘說完自己都在嘲笑自己般,三十多歲還在青樓掛牌的,她怕是那可憐的幾個吧。還好保養得好,否則恐怕自己都養不活自己了。
“你怎麼知道我師父?”
綠娘覺得更好笑了,“小夥子,青樓人多口雜,我雖徐娘半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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