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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自己的感官已經麻木到連刺骨的感覺都不在意了。大概身體已經有覺悟,準備迎接雪的降臨吧。
“大概是因為知道我們今天要進駐聯商會吧。”何太急笑著一躍上馬,“怎麼?你有在聽我說嗎?你這樣真的沒有問題?擺著一幅死人的嘴臉,現在後悔可不行了,你已經把自己所有後路砍斷了。”在明王府鬧的那一場,現在就連那個老是在他身後叫尺哥哥的桃紅也把他當成修羅。他身邊不可能再有他所慣享的溫馨了。用自己的殺手親自把自己最珍視的東西斷送那是怎樣一種心情,倘若能痛痛快快哭一場就好了,偏身邊好像再沒有這種可以傾訴的人。
“你說這個瘋狂的世界會不會歡迎我。”羽林一躍上馬,“我剛才不是後悔,只是有點事情想不通。”
“哦?你會想事情?什麼事情想不通?”何太急嬉皮笑臉地駕著馬跟在羽林後面。
“公主為什麼不直接把先皇遺詔拿出來。如果那封遺詔和尺本家的意思是一致的,她為什麼不拿出來。如果是因為他哥哥殺了她丈夫她故意報復這說得通,但現在已證實和他哥哥無關了……”
“你還希望公主會拿出遺詔把你自深淵中搭救出來?你一開始就期待用激將法讓公主交出遺詔?你太天真了。”何太急嘆了口氣,“不要用你那簡單的思維去審度公主,她的思維比你細膩多了,一個可以在異國他鄉無依無靠登上皇后寶座的人,你絕對不可以把她當作一般的女孩子看待。”
“看來你已經領教過她的厲害了。”羽林好像故意停了馬,“你和她事先好像有什麼約定,能告訴我嗎?”
恐懼。何太急一和羽林對上眼就深切感受到一種恐懼。自那次羽林說要讓他回鄉開始這種恐懼就存在了,羽林當眾把明王按到地上後,這種恐懼就更清晰。要是這次不順從會發生什麼事,羽林會把他出賣到罄金皇面前?這樣羽林就能得到罄金皇更進一步的信任。何太急深切反省,是不是自己和矢都對羽林教育過度了。“那個,不是什麼不得了的約定。她主動要求和我合作對付太后。大哥,我是被逼的,就和現在的處境一樣。”
“對啊。你是被逼的。”羽林繼續策馬,“你是被逼的。明知道對方是何方神聖的情況下,明知道結果會如何的情況下被逼的。被逼隱瞞公主裝瘋這件事,被逼出賣麝香駐軍的情報,被逼把綠娘引進王府……我還說漏什麼?”
恐懼的原因找到了,因為出賣了他,所以理所當然可以被出賣?眼前發生的事情明顯在何太急的意料之外,“對不起,我以為你不會發覺。”
“也對,只要我不發覺,不怪你,你自然就沒有那麼重的內疚感了。我今天就是要告訴你,不關心和沒察覺是有區別的。何況我從來沒有想過,把我當棋子一樣使用拖進這種境地的,居然就是我身邊的親兄弟。”
何太急再也保持不住慣有的文雅,笑臉再也擺不出來,應該說那在羽林面前已經不再起作用,“大哥,你是在那天之前還是之後發現的。”
“那天晚上,就在我打傷醇的那個晚上,我一晚上沒有睡好,想到了很多事情也發現了很多問題。過去很多我覺得不可理喻的事情我都想通了。醇曾經對我說,我在王府裡,一直說他瘋狂,那是因為我還不懂得自己生存在一個多麼瘋狂的世界。”羽林坐下的戰馬好像感受到主人的意願腳步加快了。“我不會再讓醇一個人在這個世界孤軍奮戰,不管用什麼手段,不管再要傷害多少人,我也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即使是我的弟弟,你也不會例外。”
“是,是,那你接下來要怎麼做?還是和預定的計劃一樣嗎?”何太急投降狀,還真是被羽林打敗了。
“你捅出來的簍子你收拾,接手聯商會後的雜務全由你負責,你應該清楚要是讓我不滿意後果會如何。我信不過你,我打心底信不過你,我的弟弟。是不是因為我可能根本就不是你大哥。”羽林的馬走得更快了與何太急有了距離。身世的陰霾果然是怎麼揮都揮之不去。
“大哥,你想得太多了。”何太急加快兩鞭趕上糾正,“那和你是不是我大哥沒有關係。對不起,還有很多事情不能讓你知道。那並不是因為信不過你。”那是要保護你。
“我明白。那天的行動我絕不會插手,即使你被殺或被抓我都不會有任何動作,你能理解嗎?”羽林沒有回頭。
原來如此,繞了那麼大的彎說了那麼多還只是為了說這個,剛才那麼可怕的眼神動作還是做秀成分居多,何太急笑了,“有你這句說話,讓我多麼安心啊。”
兩兄弟好一會兒來到聯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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