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甩動起來,身上的鬃毛上的雨水像暗器一樣四飛,射得他哇哇叫。正要責問夜刀這是幹什麼,懷中的葵香葉馬上給了他答案。只見“昏死”過去的葵香葉伸手撥掉臉上的水珠,接著毫不客氣地當把他的衣服當枕頭般拉了拉,臉在上面蹭了蹭,繼續張著嘴巴流著口水酣睡。淡路君才恍然大悟,苦笑著摸頭,是啊,時間已經不早了,要是還不倒下來那才不正常啊。至於夜刀,不用說了,肯定又吃醋了。這雨水落下來,他只顧著給葵香葉擋,夜刀當然要生氣,沒有見過比夜刀更小氣的馬了。“夜刀啊,她生病了,這次就饒了她,好不好?”淡路君體葵香葉香夜刀求情道。說罷睡意襲來,淡路君張大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角濺淚。折騰到現在,就是鐵打的也快磨不動了吧。
大概還是覺得淡路君忽視了自己,夜刀又憤憤地踢了兩下馬蹄,鼻子全力地噴氣。淡路君只能苦笑了,苦笑間,石洞透出一股暖和的橘紅色的光,苦笑頓時變成難以掩蓋的喜悅。他高興地對夜刀道,“來!夜刀,我們進去吧。”
夜刀淺叫一聲,跪到了淡路君身前,這次看起來溫馴了。
淡路君眨了眨眼睛,天真地道,“怎麼?你要幫我把葵香葉馱進去?那麻煩了。”說著微笑著把葵香葉放到夜刀的背上。怎知夜刀二話不說兩隻前腳一揚,淡路君花容失色,葵香葉發出驚起林鳥的慘叫。
——慘叫過後
“你們這兩個小傢伙!我還沒被人殺死,就先讓你們倆給嚇死了!”把淡路君和葵香葉領進山洞,玄武便怒髮衝冠地指著兩個小傢伙瞪眼睛吹鬍子。說起來就玄,剛才他起了火,想著能鬆口氣,全身放鬆之際,葵香葉那一聲尖叫,嚇得他肝膽俱裂,脊樑骨發涼到現在,一身熱汗頓成冰河一樣的冷汗。回想起來現在還心有餘悸,他實在慶幸自己還健壯,要不再過五年有個什麼暗病,不馬上心絞痛、中風死翹翹才怪。一邊指責著一邊冷汗還在冒。
“對不起。”淡路君實在冤枉,他什麼也沒有做。不過難得一見玄武這麼生動的表情,可見剛才那一嚇真的不同凡響。淡路君苦笑。
葵香葉表現得就更冤枉了,披頭散髮,用玄武給的毯子把自己裹緊,兩隻眼睛水汪汪,她根本就是受害者嘛。可憐兮兮地嘟著嘴瞪在一邊神氣的夜刀,喃喃道,“過分,都這種時候了,還要欺負我。”
“還不是被主人慣壞的。”玄武一邊用衣服擦冷汗和雨水,一邊感嘆,“我這輩子不斷做讓人遺憾的決定,不過有一個決定絕對是明智的,那就是不要妻子和孩子!要不,就是幾條性命也賠進去。”
本來玄武說到“不要妻子和兒子”時,淡路君和葵香葉都不約而同地鼓起腮瞪他,但當他說到“幾條性命也賠進去”時,淡路君和葵香葉都眼滲淚光了。
玄武還不知淡路皇已死的訊息,當然就不能理解眼前這兩個小孩的表情。把脫下來擦過水的衣服一扔,有點無措地抱歉道,“別這副表情,我剛才開玩笑的,只是開玩笑。”雖然這樣說了,但葵香葉眼眶內的淚水仍然像斷線的珠子,一顆顆映著火光滴下來。玄武感到越來越不對勁了。最後還是淡路君抽動著嘴角艱難地說了出來,“父皇和母后已經……死了。”
聽到這一噩耗,玄武的那漆黑眼珠內的瞳孔像曇花一樣怒放,整個表情木住了。
玄武也不知自己錯愕了多久,清醒時入眼的是兩張擔憂的臉。回過了神,他輕咳兩聲,發出比以往都低沉的聲音,“你們倆還是快休息吧,不然明天就沒有力氣逃了。”
淡路君“唔”地答應一聲,過去扶葵香葉。
葵香葉點點頭,雖然身子頭髮都還溼粘粘,也不敢抱怨,乖乖跟淡路君過去。身子往淡路君去,眼睛卻擔憂地往玄武瞧。她知道玄武的身份,自己所牽掛的至親過世,會不悲痛欲絕那絕對是騙人的。不過玄武遠比那些不經世事的小孩子看得開,仗劍背弓,提著箭筒默默地坐到一角,低下頭閉目養神。他現在無牽無掛一心一意想著帶這兩個遺孤逃出生天就行了。
“葉兒,對不起,我對你的承諾都實現不了了。”淡路君一靜下來就想到對葵香葉道歉。葵香葉靠到他懷裡搖了搖頭,“但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我嫁給了你,是你的妻子了。”說著淺淺一笑,“抱我吧,不用再怕了,我不會跟我哥哥走的。你遇到危險時沒有拋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跟著你。真的,已經夠了,我覺得很高興,很幸福。”由毅然舉釵插向矢那一刻,她就已經堅定了自己的立場。她是淡路國人,無論哥哥這次來意如何,她都已經是淡路國儲君的太子妃。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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