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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利益驅使,這第五股勢力與各國皇權一直保持著十分微妙的關係。為了得到經商的便利,商人們總是物識扶植著對他們有利的君主,哪怕偶爾的投機失誤,新上任的君主也會知道要如何利用防備這股勢力而讓其得以生存。於是這第五國度從來只有興衰,卻沒有消亡過。在這不滅的第五國度裡,操作準則只有一個,那就是利益。這個國度,每到改朝換代依據的決不是血緣,僅僅是可以讓聯商會獲得利益的程度。基於這一點,各國每到改朝換代之時,聯商會當家總也要面臨抉擇並擔當起不可忽視的角色。他們要正確物識可以為他們日後提供便利的君主,而同時那些有心於皇位之爭的人也必定首先和聯商會珠胎暗結眉目傳情。
基於這一背景,倘羽林知道自己身上有皇家血脈的嫌疑,那就打死他他也絕不會踏進聯商會的門半步的。千時連城向他孤注一擲的誘人條件時,他就更充分體會到醇讓他一定要把謙和送進家門時的用心了。他已經騎虎難下了,千時連城給他出的是這樣的條件,倘若他當場拒絕,那他首先出不了的就是聯商會這個門,千時連城一定會把他對付了向太后獻媚然後把矛頭毫不猶豫地指向醇吧。那樣太后他們無異於不戰而勝了。羽林現下終於認識到,此次的皇位之爭的勝敗,不知什麼時候都繫到他一個人身上了。
疑慮和氣憤並沒有讓羽林突破理智的底線,相反是激發他自覺地冷靜下來認真想事情了。對他來說,現在什麼事情都得等安全出了聯商會這個門才能從長計議,可是,一旦答應了千時連城,日後再想置身事外想也是不可能的了,這需要謹慎。而且在羽林心中有著比皇位之爭更要緊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的身世問題,就是他本人,也沒有辦法確定自己到底是誰的兒子。
“怎麼樣?尺將軍?你還在猶豫什麼呢?莫非是嫌棄小女或是根本不把我們千時家萬貫家財放在眼內?”千時連城不想給羽林遲疑的時間,他想要知道答案,馬上得到答覆。
羽林不為千時連城的說話影響,繼續仔細尋思著,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老老實實地說道:“千時老闆,這樣的條件,說實話,換了誰不動心。只是我和明王畢竟是不一樣的,我不會給任何承諾,於我無益自找麻煩的事情我也決不會幹。全麝香都知道你家小姐和明王的事情,我就更清楚了,我可不想在這種時候為一個我根本不喜歡的女人和明王鬧矛盾。至於你那萬貫家財……”羽林節節肢解地娓娓道來,還酷似冷笑了一個,“相信無論是過去的明王或是現在遠在皇宮的太后、皇后還有當今聖上都是志在必得的吧。我怎麼會跟他們爭自找麻煩自討沒趣呢?”羽林說這些話來說得慵懶至極,一點也不矯情,就是句句往千時連城的死穴去。
這下千時連城真的被羽林點暈乎過去了,聽羽林的話聽得目瞪口呆,直接語塞不知怎麼把話接下去。千時連城真的沒有想過,這位老是站在明王、尺老將軍身邊呆子般的將軍竟然是隻這麼難以預測的怪物,說話不留情面地率直,神情毫不掩飾地表態,更要命的是,他那泰山不移般的理智。俗語道:無欲則剛。千時連城知道尺羽林沒有醇那樣機關算盡、胸有城府,那就理所當然想著尺羽林會比醇好對付。誰知任他出盡法寶威逼利誘商場上的十八般武藝樣樣出齊,羽林的反應全都是風過竹林那樣子擺上幾擺,擺過後又都骨錚錚地擺回原狀了,查個沒把千時連城當場氣死。千時連城本來就是火脖子又氣得中過風,這下子自然就窘態盡現了,一下子手掩胸口氣喘吁吁了起來,臉色由黑變紫,由紫發青,居然發病了。
“千時老闆!”一發現不對勁,羽林二話不說一邊站起來一邊大喊,“來人啊!你們家老爺發病了!快請大夫過來!”一邊十萬火急地喊著一邊扶起千時連城替他揉胸口。
可是天殺的,大夫沒有過來,侍候謙和的近身婢女倒驚慌失措地跑過來了,那婢女一見此種陣勢當場噤了口,心急如焚地站到了一旁。
風雨齋這下當真有如其名,像是風雨大作地亂成一團了,好容易大夫過了來,千時連城的氣也緩過來了。心情忐忑地看著千時連城脫了險,羽林也就不想再在這是非之地呆了,拂起衣襬正要離開,哪知千時連城就是眼利,剛從鬼門關出來都要道,“尺將軍,請留步。”
目睹過千時連城如斯慘狀,羽林也不好拒絕,這次是很順從地走到了他的臥榻前。
千時連城也不再轉彎抹角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