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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著起來,“來!扶我去尺將軍那。”
小兵面有難色,“不行啊,明王已經說了,要是誰探望尺將軍的話會視為同罪的。”
矢一聽,眉頭一皺,無奈地吐出一口氣,口中喃道,“這次麻煩了。這次真是大麻煩了。”
頂著烈日,麝香的船隊向著麝香進發著。除了少數的幾個人,沒有人能想象,這樣一支勝利歸來的隊伍正帶著暗湧,卷著漩渦,藏著毒針要把已經沒有希望的麝香進一步拉進恐怖的深淵中。
(第一卷完)
第二十六章:苦悶處境 尷尬來信
更新時間2008…4…16 14:40:47 字數:2983
淡路之戰結束近一週,風神部隊的主力也順利歸國。意外地,麝香皇都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人們預想的大事發生。太后、皇后無聲無息,並沒有借醇殺死貴賓一事大肆發揮加以為難,醇也一改往昔倨傲態度上朝見駕。一切看似波濤洶湧稍有不慎就要爆發波瀾,可是那些初起的漣漪一撞在一起居然就像中和了,剩下的是讓人們又驚又喜又茫然若失的平靜。
常人來說,驚濤駭浪固然可怕,但沒有比沒有來由的平靜來得駭人。因為那種平靜往往是海嘯、暴風雨等重大災難來臨的前兆,越是平靜就越發讓人不安。帶著這種根深蒂固的焦慮和不安,羽林在明王府後院幹著那些本不該由他完成的活。由淡路回來,他就飽受煎熬,首先被無辜關起來,上了岸,兵權軍階就被剝奪,現在更落魄到被軟禁在明王府後院幹起了雜活。短短几天光景,他就由雄抖抖氣昂昂的大將軍淪為抬糞打雜的小廝,如今更是戴罪之身,一舉手一抬足都在醇的監視中。
想起來就活該,他是記名入戶明王府的家臣,按麝香律法,就跟賣身給王府無異,當時只求可以逃避別人的拉攏出此下策。如今可好,替他入戶的尺老將軍一死,家中又沒有有分量的長輩把他贖回,他的生殺大權就全數落入了醇的手中。羽林現在懊悔了,他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忽略了呢?持著如此身份,居然還異想天開想繼續以醇的朋友身份自居來開導醇。他自己也感到自己一定是燒壞腦子了。四下已吃眼前虧,以現在的情勢看,醇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用水深火熱萬劫不復來形容他的處境也不過分了。
不過這些還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再怎麼苦悶也沒有結果。這做做雜活也不錯,不用動腦筋,順便活動一下筋絡,出一身熱汗,發洩一下,心情就舒暢多了。劈完最後一段木樁,斧頭一放,把柴木整理好打包,屁股就往劈木石一坐。痛快地噓一口氣,抓起脫下的上衣遊走全身擦拭,微風掠過,身子涼透透的,爽快極了。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啊!沒有約束、自由自在地感受清風明月,這樣的日子離他還有多遠啊。遐意地享受著清涼的一刻,作著白日夢,羽林突然四十五度抬頭望天,發出感嘆:“不知爹他怎麼了?我託人送過去的信應該已經收到了吧。”話音剛落,之前幾次送信回家的可怕經歷竄進腦袋裡,讓羽林猛地大喊一聲站了起來,兩隻手在頭上狂抓了起來。抓狂了一會,冷汗都出來了,臉發了青,口裡喃道,“要是這次再出意外,我就不活了。”
“小羽!”這同在後院幹活的聾婆隔幾十丈大叫,其實對她來說也不算是大叫,只不過因為耳聾,聲量這概念在她意識中早已模糊,於是嗓門就喊得屋上的瓦片也要被震下來般,這“小羽”兩個字也就差點要把雲端的水珠都全數震下來成“大雨”。
“婆婆,我來了,我這就來了。”羽林半分也不敢怠慢,這被聾婆折磨了幾天,就是方的也被折磨成圓的了。
羽林這一邊扯著嗓門回答,聾婆居然嘴上還大聲嘀咕,“現在的年輕人真沒禮貌。連答應人也不會。”羽林也習慣了,只能站在一邊苦笑。
聾婆是明王府的老臣子,算盡了還是醇的奶婆,以奶媽身份跟泰巴陪嫁過來在王府一呆就幾十年,眼見她青絲變白髮,聽得見變聽不見,府中上下自然都得給她幾分薄面,以她馬首是瞻。羽林對她更是十二分的懼怕萬二分的敬意,誰不知道這個老婆子在明王府可是隻手遮天的,就是醇在生活上有個不是,聾婆指著他鼻子照罵不誤。還好聾婆頭髮白了,耳朵聾了,但眼睛還明利得很,要不羽林就是十個嘴巴加嗓門也說不清。只見聾婆往柴堆的方向一瞄,滿意一笑,手往羽林光光的背一拍,“好樣的,年輕人做事就是利索,柴好了就往柴房放,然後就到炊房起個火,要給公主煎藥了。”
一聽見“公主”二字,羽林就不高興,雖然他還沒有真正跟葵香葉接觸過,但他落得如斯悲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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