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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闆道:“雖然此次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不過他的而且確是我師弟。”
龍九的呼吸開始亂了,思緒估計也整齊不到哪去,鄙夷道:“他是護國大將軍的入室弟子?”
“正是。”
隨著正是二字吐出,現場是非一般的安靜。龍九是不知該怎麼把話接下去,黑旗幫有見識的都嚇傻了,沒見識的被有見識的嚇懵了,而何太急不禁眉頭一皺,石浪蝶都怔上了一怔,不過怔過後,臉上又笑了,起碼知道了對方是什麼人,心裡也就有底了。
冷場了半晌,龍九有點結巴地道,“李老闆,他是你師弟這就好說話了,這人要了我侄子龍無常的命,還請李老闆你給我個說法!”
“呸!”緋衣男子輕“呸”了一聲並沒有爭辯,倒是李老闆說話了,“給你個說法?好的。你侄子侮辱了一位姓樸的姑娘,是這位姑娘買的兇殺的人,你找麻煩就該找她去,不知龍幫主覺得這說法如何?”找那姓樸的姑娘?據緋衣男子所言,這姑娘早就不在人世了。不過龍九無聊,這李老闆不過是跟他來個無聊到底。
李老闆輕描淡寫,但在場的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龍九臉上頓時刷白的顏色,緋衣男子臉上卻有一種責怪他師姐多管閒事的不悅神色。這龍無常調戲良家婦女倒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不過是遠在別的城別的村別的縣發生,家醜不外揚,龍九大可以裝聾扮啞讓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可是這從來不出遠門的李老闆卻都知道得清楚,而且比他還仔細,連被侮辱的姑娘的名字都知道。龍九這下失去道理作底氣,理虧了,臉色自然發窘;而緋衣男子獨來獨往,自然不喜歡被人知道自己的行蹤於是表現不滿。光瞧如此陣勢就已經知道誰是誰非了,何太急深覺龍家不齒,石浪蝶更是拍案而起,指著龍九鼻子就氣憤道:“我靠!龍老鬼,你這也有臉來給這廝討公道!要是讓我石浪蝶知道,我就第一個不收錢也要廢了他!”
經石浪蝶這一當頭棒喝,黑旗幫本來氣勢洶洶的復仇之火如今連最後一點火星都被撲滅了,有的只是難堪的尷尬。龍九這老江湖也手足無措,眼見進退兩難,杵在那不知如何應付。
古語有兩句說話人們很喜歡在面臨危難時引用,一句是“士可殺,不可辱。”而另一句則是“識時務者為俊傑”。龍九明顯偏向後者,他打起一張比哭臉還難看的笑臉,向李老闆道,“李老闆,著實抱歉,老夫對侄子的所作所為並不知情,此次純屬誤會,如有得罪還望見諒。龍某,告辭了。改日登門謝罪。”龍九說罷就直接往樓梯口想要逃離現場,哪知才到樓梯口就聽見樓梯嘩啦一聲倒了。所有人都被這一變故嚇呆了,而龍九望著那懸空了的缺口,臉上是多少年後讓人回想起來都會發笑的窘色。
所有人都呆立當場,只有李老闆站得筆直紋風不動,是聰明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龍九像脖子梗了般扭頭望向李老闆,李老闆說道:“我師弟的事情,我不關心也不計較,只是我群竹坊的規矩,誰都不能壞。今天你們破了戒就別想能從我群竹坊的正門大搖大擺走出去。龍幫主,請!”李老闆的手沒有錯,的確是往陽臺的方向請了,剛好正對何太急石浪蝶所坐的位置,何太急怔上一怔,石浪蝶則笑嘻嘻地拉何太急的衣領差點沒勒死他得往一邊去,“人家要出去,你別擋道。”
黑旗幫的人個個面面相覷,臉上都塗了鍋黑似的,龍九是咬了牙,喉嚨底半天擠不出聲音。何太急好不容易喘過一口氣,用手扶了扶脖子,臉色才從發青變得紅潤了些,也沒心思管李老闆在唱什麼戲了。石浪蝶就是把豆兒抱到自己大腿上,像在佔好位置看大戲一般屁股往一張凳子上坐,臉上期待得很。
“李老闆。”龍九呼喚了一聲,還希望事情能有什麼轉機,李老闆再次動作,“請!”還是往陽臺去。
“龍幫主啊,我看這陽臺就不是很高,好好地來個屁股翹天平沙落雁式,回去用我們世家的藥酒塗上一頭半月就又能來跳過了。”石浪蝶朗朗地哈哈笑道。豆兒被逗得吃吃笑了。何太急則扶額頭,大概是在為龍九默哀,龍九是有不對的地方,可是這壞了人家群竹坊規矩被人屈辱很正常,可是被這石浪蝶這麼高階的冷嘲熱諷那就真是冤枉了,估計回頭也不用再在江湖上混了。
李老闆手上的竹節鞭晃了晃,“龍幫主難道還想在我這留宿不成?”
龍九怒眉一豎,認命了,“那李老闆,龍某告辭了。”
“不送。”
“大家快來看熱鬧啊!堂堂黑旗幫龍幫主來跳樓了!快來看啊!”石浪蝶大概覺得讓龍九跳樓還不解氣,向陽臺外大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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