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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紅燭,喜服,喜帕
送走最後一批賓客,喧鬧的鄭家別墅陡然間安靜下來了。想著新娘還在新房裡等著自己,不知道這個平時飛揚跋扈的大小姐等下是何等*,周耀祖一時之間有點心猿意馬了。
新房佈置在三樓,朝海的方向。二樓是鄭家老爺子鄭邦興和夫人趙明玉的臥房,老夫人關影的臥房也在二樓,畢竟老夫人年紀大了,上樓辛苦。鄭文宇的臥房在四樓,由於文宇並不經常回家,所以他的房間安排在頂樓,他自己也喜歡,安靜。
上到三樓,看到象牙白的門上貼著紅紅的喜字,帶著醉意,周耀祖都有點恍惚了,自己居然成為鄭家的女婿了,平時欺壓自己的頂頭上司吳經理現在看見自己都是不住地點頭哈腰,以後給自己提鞋都不配了。想著將來的平步青雲,前程無限,只怕夢裡都會忍不住笑出來。
門虛掩著,沒有開燈,厚重的夜色中彷佛透出一點燭光。推開門,就見梳妝檯上正點著一對紅燭,窗半開著,海風湧進來,吹著白色的窗簾,不斷飛舞,暗黃色的火苗在風中一閃一閃,有種說不出的詭異。雙人床是正對著鏡子的方向,鏡子裡映照著新娘正端坐在床尾,穿著紅紅的大紅喜袍,頂著紅紅的喜帕。
周耀祖心裡暗笑:新娘子什麼時候換衣服了?想象了無數雨嵐風情萬種的場景,只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平日追求時尚的大小姐內心居然崇尚復古風,說出去只怕沒人相信。
周耀祖反手將門關了,嘻笑道:“娘子,是不是掀了蓋頭以後還要喝交杯酒啊?”伸手就欲掀開喜帕,突然——
手被另一隻手抓住,新娘白皙的手腕上赫然就是那隻鳳凰血玉鐲子。周耀祖突然覺得脊背有點發涼,她不是不喜歡這隻鐲子嗎?怎麼突然拿出來戴上了?感覺有點怪異,只是趁著酒勁,勉強笑道:“怎麼?新娘子害臊了?”
新娘子慢慢鬆開手,周耀祖一把掀開新娘頭上的喜帕,酒勁陡然間全醒了,牙齒不斷地打顫,卻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新娘沒有頭,大紅喜帕在空中懸浮著……
第4章:失蹤的新娘
外面還在喧鬧,鄭文宇忽然覺得非常的頭痛,還是懷念國外的寧靜生活,沒有應酬,可以安安靜靜地看書。
而且,回來以後就經常做著一個非常古怪的夢:
夢中,一棟古舊的大宅院,冗長的走道,走道的盡頭是一扇古舊的大門,暗紅色的門漆上雕刻著兩隻鳳凰,然後門“吱呀”一聲自己開了,黑暗中透出一點紅色……漸漸近了,看清了,是一對紅色的喜燭,似乎剛剛熄滅,還不斷升起嫋嫋的白煙……紅色的喜服,一個身穿喜服的新娘端坐在鏡子前,頭上蓋著大紅的喜帕。風一吹,吹起紅紅的喜帕……
這時候便會陡然驚醒,這紅紅的喜帕下究竟是怎樣一副面孔?為什麼回來後會做著這樣一個詭異的夢?
一陣嘈雜的聲音,樓下咚咚咚的腳步聲不斷傳來,好像都是朝著姐姐鄭雨嵐新房的方向。一看時間,才凌晨六點,莫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鄭文宇再無睡意,開啟門下到三樓就看見不斷有警察進進出出,一個個神色肅穆,姐姐鄭雨嵐的新房已經用黃色的警戒線攔住了,可以聽見母親斷斷續續地抽泣聲:“雨嵐啊,雨嵐啊……”
文宇撥開人群,新房還是新房,只是梳妝檯上兩隻瘦長的紅燭和新房現代化的設施很不協調,紅燭已經燃了一半,黑色的燭芯和紅色的燭淚在晨曦的光芒中依舊顯得有些詭異。這對紅燭好像很眼熟,是了,彷佛就是夢中那對紅燭!
周耀祖已經完全沒有昨天的喜氣了,癱坐在床前,英俊的臉有些扭曲,臉色慘白的嚇人,不斷呆呆地重複著六個字:“鳳凰血玉鐲子,鳳凰血玉鐲子……”
而且,最奇怪的是:新娘去哪了?
佈置新房的何嫂被叫了過來。
“新房裡的那對紅燭是誰放進來的?還有什麼人進過大小姐的新房?”
何嫂肯定地搖了搖頭,她是最後一個離開大小姐新房的,走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梳妝檯上有那對紅燭,而且之後就再沒有人進入過新房了。
話音剛落,炳叔就臉色蒼白地跑了過來:“老爺,找遍了鄭家上上下下,都沒有找到那隻鳳凰血玉鐲子。”昨天大小姐隨意把盒子扔了之後,炳叔按照老頭子的吩咐將神秘的賀禮鎖進了二樓書房的保險櫃裡,而保險櫃的鑰匙只有老頭子和炳叔有。也就是說,那隻神秘的鳳凰血玉鐲子和新娘一起失蹤了!
文宇的目光久久地落在奶奶的身上,老夫人關影佈滿皺紋的臉上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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