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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也勸她,我們青樓女子,能從良作個偏房都不錯了,幹嘛非要作正室呢?不過是個名分,能過上安穩日子就謝天謝地了。而且,關家少爺在南沙鎮*是出了名的,說不準他不過是逢場作戲,他的話又豈能當真的?所以,玩歸玩,可千萬別動了真感情,否則到頭來傷心的恐怕只是自己。“
“她,聽了你們的勸嗎?”
“唉,她是那樣有主見的一個人,我們的話她又豈能聽得進去?她堅持著自己的原則,甚至和關家少奶奶在街上大打出手,都完全不似她了。不知道對於關家,對於關家少爺,為何她就放不開呢?你不知道,媚雲經常會一個人在暗夜中哭泣,我路過她的房門,隔著窗聽著她細細的抽泣聲,唉,想著她在眾人前強顏歡笑,倔強的模樣,心都有些碎了。”月娘抽了抽鼻子,嘆道。
我腦中都有些媚雲柔豔而又倔強的影子了,只是這樣一個人會是紅梅夫人那如火焰般燃燒的性情嗎?一個人真能戴著如此多的面具在現實中游刃有餘地沉浮?我真的不瞭解媚雲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了。
第44章:手稿之兩個媚雲
想起公寓老闆娘的話,媚雲在關家少爺死後就離開南沙鎮了,她如果對關少爺情深至斯的話,是該去奠祭的,只是為什麼她就這樣看似無情地離開了呢?
“媚雲是在關家少爺死後就離開南沙鎮的嗎?”我繼續糾纏著這個問題。
“咳,一年前的事了,誰還記得啊?只是那天是新年剛過去沒多久,而我以前的老相好又跑來央著我破鏡重圓,所以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呢。”月娘臉上略有得意之色:“媚雲是在去年二月十三號離開醉紅樓,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我想她是離開南沙鎮了,她曾提過她要離開南沙鎮,離開這是非傷心之地,只是,沒想到,她真的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走了,什麼都沒有帶走,什麼話也沒留下,唉,我本以為她至少會和我說一聲的,不過像她那樣一個人,像她那樣的一個人,……也是情理之中的。”
我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十三號?為什麼又是這個日子?這個日子對於媚雲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筆,在這個時候沒墨了,我探手入懷,想重新換一支,突然一張紙飄落出來,哦,我是帶著媚雲的照片的,確切的說,是一本雜誌的封面。
月娘俯身拾起那頁紙,看了一眼,便還了我,神色上沒有絲毫變化,她和媚雲,總算是姐妹一場,聽她的語氣,對媚雲,她還是會惦記著,為何對封面上的媚雲卻無絲毫反映?
我謝著接過封頁,小心地探詢著:“這上面的人,你……不認識?”
月娘探著身子再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咳,我見識淺薄呢,這封面上的美人,我還真不認識。”
我的腦彷彿被什麼東西重錘了一下,一陣眩暈,紅梅夫人媚雲和南沙鎮的媚雲居然是兩個不同的人!一直都以為上海的紅梅夫人媚雲便是南沙鎮的媚雲,是巧合的同名同姓嗎?還是這裡面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南沙鎮還有叫媚雲的女子嗎?或者是額上有紅梅的女子?”我抱著一絲希望。
月娘笑了:“小小一個南沙鎮還能有幾個媚雲呢?我呆在這快三十年了,也只見過一個媚雲,不過說到額上有紅梅的女子,雖沒見過,不過聽說關家的少奶奶額上有塊如血般的紅斑呢。之前也不知道,是媚雲和關家少奶奶打架那會兒才知道,密實的劉海下有塊那樣嚇人的紅斑,說不準關少爺就是因為這塊紅斑才嫌棄她的,聽街坊說,那紅斑又叫剋星斑,難怪關家少奶奶七年來都生不出一個蛋來,後年連累關家也全死了,咳,還真準呢。”
全身血液的流動速度也彷彿加快了,本來自以為有些線索的案情迅速地急轉直下,但這千頭萬緒又似乎在某一處糾結著,明朗而又模糊,這個關鍵的線頭在哪?
紅梅夫人媚雲和南沙鎮的媚雲並非同一個人,媚雲在十三號離開醉紅樓,再也沒有回去,很可能她是被殺害了,所以她才無法去祭奠她的心上人,才從南沙鎮消失了。但,是誰要殺了她?是紅梅夫人嗎?因為內疚,所以才在每月的十三號流淚懺悔?但為什麼又是捧著和關家少爺的照片?因為她就是傅賢淑,關家的大少奶奶?
之前聽公寓的老闆娘說過,在傅賢淑,應該是恨媚雲的,那個搶了她丈夫的女人。媚雲不同於關少爺以前的女人,關少爺對媚雲,是動了真情的,所以才堅定地要給媚雲一個名分,而這在傅賢淑看來是萬萬不能容忍的,她,很有殺人的動機,只是,……她那樣賢淑柔弱的一個大家閨秀,會舉起如此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