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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片刻,石軍立即否決了和胡海、摩陀以及魑殤等人一起去妖界的念頭——魑殤他們是從令牌中逃逸的鬼靈,好不容易得脫囹圄,重獲自由,萬一被夜叉發現自己沒有把他們收回令牌,說不定會有危險。更何況適才在遊樂場一戰中,他們每個人都多多少少都受了點傷,應該趁這個機會好好療傷調養才是;胡海剛剛開始修煉,幾乎可以算得上初哥,讓他去妖界,和白白送死差不多;摩陀的情形也是一樣,雖然這魔界新生代比起胡海要強上許多,但妖界既然能讓赤陽這種冥帥級數的人都受傷求救,其兇險難測可想而知,難道摩陀還會比赤陽更高明嗎?偏偏這傢伙心高氣傲,如果說他本領不濟是絕對不會聽的,反而會發瘋一般沒頭蒼蠅似地一頭撞到妖界去,那還不如不讓他們知道。
而且,自己和夜叉素未謀面,夜叉突然出現,一開始又語焉不詳,石軍對他所說的話,多多少少還是打了點折扣。
看來……只有自己一個人去,才是最合理的辦法。可是,妖界究竟是怎樣的地方,為什麼大伯不惜用如此厲害的法術困住自己也不讓他離開呢?石軍的心裡忍不住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懼,但轉瞬間就被壓制了下去:為了赤陽,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是一定要去闖一闖的!石軍在心底大聲地給自己打著氣。
想起了烈燼之前所說的關於赤陽和冥帝的話,心裡湧上一股難以遏止的痛楚,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我對她,究竟是抱著怎樣一種情感呢?”可是卻又不願深入去想,因為他知道,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自己也不會眼看著她遇到危險卻袖手旁觀。
那個神情冷漠、倔強的女子,不知何時,早已進駐他的心底,不管怎麼樣也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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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分鐘,他的腦中轉過不知多少個念頭,瞥見烈燼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一邊虎視眈眈,知道自己正處於他的監視之下,心中暗暗發笑,腦中早已算計好脫身的辦法。
自從“試驗”瞬移之術出乎意外的成功之後,他對自己運用當日黃泉老祖所傳授的水系咒法的信心大增,原本那些高深的咒法,他根本無法使用,就好像一個嬰兒,雖然擁有豪華的轎車,卻因為自身肉體和能力的限制無法開動一般。但經過地下游樂場一役,或許是自身的能力有了很大提升,又或許是籍著“另一個自己”對水系法術的高超認識,那些手印和符咒對他而言忽然變得極為簡單,在腦中搜尋片刻,嘴角揚起一絲微笑。
由“天地流”和“太陰真火”組成的禁制雖然厲害,但並不是絕對的沒有破綻可尋,自己的這個伯父因為不願意傷害自己而未盡全力,這就是禁制最大的缺陷所在,以石軍目前的能力要徹底破去這個禁制是不太可能的,但僅僅是要脫身的話,他相信自己應該還能夠辦得到,可眼前最大的阻礙就是自己的肉身已經被烈燼在一開始就用法術束縛住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自主行動,更談不上使用法術了,可烈燼又怎麼會知道,在黃泉老祖傳授給石軍的法術裡,居然有一個完全不需要依靠咒語和手印,單憑施術者的精神控制就可以讓元神強行和肉身分離的“離魂之術”。
下一刻,石軍已經強行把自己的元神從肉體中抽離出來,這是他第一次嘗試這種複雜的法術,雖然難免擔心會有危險,但形格勢禁,不得不冒險一試。
第五章重返冥河(上)
夕陽西下,天際的火燒雲在諾大的湖面上投射下萬道金光,水波瀲灩,微風拂過,清冷中帶一絲暖意,讓人情不自禁會把這晚秋天氣誤以為是陽春三月。
一尾肥大的鯉魚,從水面高高躍起,金紅色的鱗片在夕陽的印射下閃閃爍爍,卻又轉瞬間悄無聲息,沒入水中。
衣衫襤褸的石軍在深深的湖底沉睡,而靈識卻遊離在身體之外,在湖中東張西望。
剛才在家裡發生的一幕,似乎電影重放,在腦中一一閃過……
在成功地完成“離魂之術”後,身體彷彿不再存在,只剩餘一縷靈識縹緲於客廳裡,石軍忽然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輕鬆和自由,悄悄觀察了一下正陷入沉思的烈燼,然後向仍然被困的肉身看去。
卻發現在自己心口處,赫然有一道五彩幻光射出,雖然不大,但穿透力極強,光團中銀星閃爍,不禁心中凜然:難道那個魔界的瘦竹竿和仙界的死胖子就是透過這個發現我的?如果是這樣,就算逃走了,也會因此被大伯追蹤而至,必須想個辦法才行!
“魔界、仙界和冥界之中最強橫的力量居然都在你的身體裡,難道你就從來也沒有察覺到麼?”與烈燼交談時他的話語隱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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