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3/4 頁)
知去向……平靜的生活在一瞬間徹底坍塌,她甚至不知道應該去恨誰?怪誰?
想到這裡,扶搖感覺到眼淚又情不自禁地想要湧上來,她咬咬嘴唇,強自忍了下去,默默在心裡對自己說:不可以,你不可以哭。
阿離靜靜地坐在不遠處,看著一臉悽然的扶搖,低聲嘆了口氣,把目光轉開去。
梓笙巡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返回了巨石邊,負手而立,若有所思地看著扶搖,柔聲問:“怎麼了?”
“沒什麼。”扶搖連忙擠出一個微笑,站了起來:“梓笙大哥,我想在湖邊走一走。”
梓笙皺皺眉:“這……”
扶搖伸出手,輕輕搖晃著梓笙的胳膊:“放心吧,我讓阿離陪著好了,不會有事的。”
“……好吧。萬事小心。”
阿離一怔,正想出言提醒現在的確不大安全,卻看到梓笙已經背轉了身子,注視著密林的方向,而扶搖卻自顧自向外走去,猶豫了幾秒鐘,連忙跟在扶搖身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扶搖沒有理會身後的阿離,只顧悶頭疾走,不知不覺已經離梓笙很遠很遠,直到聽見身後傳來阿離輕微的腳步和低低的呼喚聲,這才放慢了速度。
這裡雖然危險,但扶搖卻並不覺得恐懼,甚至在內心深處還隱隱有一點萬念俱灰。
如果找不到爺爺,以後,我該怎麼辦呢?
也許,死真的是一種最好的結局吧?
一想到從此就要離開妖界,踏上一條詭譎莫測的道路,扶搖不自禁地感到恐懼,甚至內心深處,還會隱隱地怨恨,怨恨這離奇的身世和無可奈何的命運。
原本擁有的一切在一瞬間就被無常的命運之手毀去,如今,她還剩下什麼?
扶搖終於停下了腳步,輕輕轉過身,看著阿離,喃喃道:“阿離,阿離。”在這個打從自己出生後便一直陪伴左右的家僕的眼裡,扶搖看到了關切和擔憂,心裡湧上一絲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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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離怔了一下,緩緩走近,兩隻圓溜溜的小眼睛默默地望著泫然欲泣的扶搖,多年來,它早已習慣了沉默,眼看著這一向爽朗不羈的少女揹負著沉重的包袱,不堪重負的樣子,安慰的話在心裡來回醞釀了無數遍,卻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只是伸出一隻觸角,摟住了她的腰,輕輕往回帶著,示意她跟自己回去。
可惜已經晚了,一陣勁風掠過,他們的身側忽然出現了兩個人。
“妹妹,你果然在這裡,讓姐姐找得好苦。”這柔媚沙啞的聲音中充滿了一股說不出的怨毒之意,而說話的人黑裙墜地,紅髮四散,貓一樣的大眼睛裡原本帶著一股撩人的風情,如今卻只剩下了刻骨銘心的仇恨。
一旦沾染上仇恨這種情緒,即使再美的女人也容易變得醜陋了吧?扶搖默默地看著突然現身的春娘,緊接著詫異地發現在春孃的身後竟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麻衣中年人,一頭紅髮顏色耀眼,扶搖立刻認出這是春孃的叔叔,血藍族六大護法之一——旗禾。
旗禾在族中向來以豪爽俠義見稱,人緣極佳,很受族人喜愛,他一生孤獨,最喜歡、最寵愛的便是春娘這唯一的侄女,而春娘也是自幼父母早逝,從此跟在旗禾身邊,叔侄倆相依為命。
此時見到扶搖,原本一向對她不錯的旗禾臉上掠過一絲惻然,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一言不發地別過臉,避開了扶搖的目光。
旗禾叔叔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和春娘一起出現?扶搖的心裡忽然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她素知旗禾為人不擅作偽,當即問道:“旗禾叔叔,你怎麼來了?”
聽到扶搖稱呼自己叔叔,旗禾終於轉過頭,依舊逃避著扶搖的目光,喉結動了動,沉聲道:“我……是陪同新任族長……前來。”
“族長?”
春娘咯咯嬌笑:“妹妹,你不為姐姐高興嗎?”
扶搖眉毛一挑,一臉驚奇地問:“沒有人告訴你,中了罹患散之後十二個時辰不服解藥的話便會毒發身亡嗎?怎麼你想在死前過一過當族長的癮啊……真可憐,就算是勒突幫你上了位又能如何呢?”
春娘臉上笑容攸地消失,一臉冰霜,眼睛裡幾乎噴出火來,恨不得把對方千刀萬剮,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滿臉的烏雲忽然散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為得意的笑容:“妹妹不要高興得太早好不好?其實姐姐來找你可是為了一件喜事呢。”
扶搖可沒心情聽春娘在這裡廢話,看著她一臉做作出來的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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