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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榮按:闔閭內傳雲:“慶忌死,要離渡至江陵,愍然不行,遂投身於江。未絕,從者出之。要離乃自斷手足,伏劍而死。”若自衛返吳,不得遠經江陵,當依左傳作在楚也。“實蛛蝥之靡也”者,音義:“蛛蝥,俗本作‘蛛螫’,誤。賈誼新書曰:‘蛛蝥作網。’蝥,音矛。”按:新書禮篇文。“蛛”亦作“◆”。方言:“◆◆,◆蝥也。”“靡”治平本作“劘”,錢本同。秦校雲:“‘劘’當作‘靡’。”按:下文壯士之靡、刺客之靡,字皆作“靡”,此不當歧出。世德堂本作“靡”,今據改。俞雲:“靡與為古音相近,故廣雅釋詁雲:‘靡,為也。’蛛蝥之靡即蛛蝥之為,猶曰是乃蛛蝥之所為耳。下文兩‘靡’字義同。”舍弟東寶雲:“左太沖吳都賦:‘其鄰則有任俠之靡,輕訬之客。’劉注‘靡,美也’,引法言‘刺客之靡’。靡、美聲義略近,凡訓美善者,皆有雄長之義。廣雅:‘英,美也。’王氏疏證引‘百人曰俊,千人曰英’。然則蛛蝥之靡猶雲蛛蝥之雄,與上文穿窬之雄,下文滑稽之雄同義。”按:東說是也。靡、美一聲之轉。“政”世德堂本作“政也”。按:刺客列傳雲:“聶政者,軹深井裡人也。”“為嚴氏犯韓,刺相俠累,曼面為姊”者,音義:“為嚴,於偽切。下‘為姊’、‘為丹’同。刺相,息亮切,下‘董相’同。曼面,謨官切,塗面。”按:列傳雲:“濮陽嚴仲子事韓哀侯,與韓相俠累有郄,嚴仲子恐誅,亡去,遊求人可以報俠累者。至齊,齊人或言聶政勇敢士也,避仇隱於屠者之間。嚴仲子至門,奉黃金百鎰,前為聶政母壽。聶政驚怪其厚,固謝嚴仲子。嚴仲子闢人,因為聶政言曰:‘臣有仇而行遊諸侯眾矣,然至齊,竊聞足下義甚高,故進百金者,將用為大人麤糲之費,得以交足下之驩,豈敢以有求望邪?’聶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屠者,徒幸以養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許人也。’嚴仲子固讓,聶政竟不敢受也。久之,聶政母死。既已葬,除服,乃遂西至濮陽,見嚴仲子曰:‘前日所以不許仲子者,徒以親在。今不幸而母以天年終,仲子所欲報仇者為誰,請得從事焉。’嚴仲子具告之,曰:‘臣之仇韓相俠累,累又韓君之季父也,宗族甚多,居處兵衛甚設,臣欲使人刺之,眾終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棄,請益其車騎、壯士可為足下輔翼者。’聶政曰:‘韓之於衛,相去中間不甚遠,今殺人之相,相又國君之親,此其勢不可以多人。’遂謝車騎、人徒,獨行仗劍至韓。韓相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衛侍者甚眾。聶政直入上階,刺殺俠累,左右大亂。聶政大呼,所擊殺者數十人。因自皮面、抉眼,自屠出腸,遂以死。韓取聶政屍暴於市,購問莫知誰子。政姊榮聞人有刺韓相者,乃於邑曰:‘其是吾弟與?’立起如韓之市,而死者果政也。伏屍哭極哀,曰:‘是軹深井裡所謂聶政者也。嚴仲子察舉吾弟困汙之中而交之,士為知己者死。今乃以妾尚在之故,重自刑以絕從。(索隱:“從,音蹤。”)妾其柰何畏歿身之誅,滅賢弟之名?’大驚韓市人,乃大呼天者三,卒於邑悲哀而死政之旁。”索隱引高誘雲:“嚴遂,字仲子。”又云:“按表,聶政殺俠累在列侯三年。列侯生文侯,文侯生哀侯,凡更三代。哀侯六年為韓嚴所殺,今言仲子事哀侯,恐非其實。”按:事亦見國策韓策,在烈侯時。嚴仲子,策作“嚴遂”;俠累,策作“傀”;姊榮,策作“嫈”。俞雲:“曼當讀為鏝。爾雅釋宮:‘鏝謂之杇。’說文木部:‘杇,所以塗也。’是鏝者,所以塗之具,故塗即謂之鏝。鏝面者,塗面也。音義說得之。”按:傳作“皮面”,韓策同,蓋“柀”之假。說文:“柀,析也。”謂破析其面,不欲令人識之。此雲曼面者,曼謂曼漶。子云自序雲:“為其泰曼漶而不可知。”張晏雲:“曼,音滿。”顏雲:“曼漶,不分別貌。”是也。“軻”世德堂本作“軻也”。按:荊軻見前。“為丹奉於期之首、燕督亢之圖,入不測之秦”者,音義:“督亢,音剛。”刺客列傳雲:“荊軻既至燕,會燕太子丹質秦亡歸燕。秦日出兵山東,以伐齊、楚、三晉,稍蠶食諸侯,且至於燕。燕君臣皆恐禍之至,太子丹患之,問其傅鞠武,武對曰:‘請入圖之。’居有間,秦將樊於期得罪於秦王,亡之燕,太子受而舍之。鞠武諫曰:‘願太子疾遣樊將軍入匈奴以滅口。請西約三晉,南連齊、楚,北購於單于,(索隱:“購,讀與‘媾’同。”)其後乃可圖也。’太子曰:‘太傅之計,曠日彌久,心惛然,恐不能須臾。願太傅更慮之。’鞠武曰:‘燕有田光先生,其為人智深而勇沉,可與謀。’太子曰:‘願因太傅而得交於田先生。’田光乃造焉。太子避席而請曰:‘燕、秦不兩立,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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