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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彈了彈腿,回頭望見不遠處密集的民居,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這些年來心中一直牽掛的永綬,不覺又多了幾分力氣,朝班第微微一笑道,“我們快走吧。”
方才上山途中曾遇到過一位下山的村民,從他那裡問到了超格禪師出診的那戶人家的姓名,卻不知在這許多的民居中哪座屋子才是,所以還得趕快問問其他村民才行。加快了腳步靠近距離最近的一座石頭壘砌的小房子,我正想抬手敲門詢問,班第卻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小聲道:“禧兒,你看。”
我轉頭望向蜿蜒進村的山路,只見一名青袍僧人正快步沿著山路而行,看樣子是要出村。我上前幾步仔細一瞧,來人雖面板黝黑,身量也比記憶中的永綬高了許多,然而,那走路的姿勢,那輪廓,那眉眼卻正是我心心念念惦著的!
“哥——!哥——!”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飛奔過去,一把摟住了永綬的脖子!
“你……”永綬先是明顯地一滯,似乎被我嚇了一跳,而後才反應過來,抱住了我,略略顫抖著聲兒詢問:“禧……禧兒?禧兒?!”
“嗯嗯!”我摟著永綬的脖子不停地點頭,一股酸楚哽在喉嚨裡,讓我說不出話來。
“禧兒!我的好妹妹!”永綬激動地將我抱緊,半晌無話!
“阿彌佗佛,” 班第過來,雙手合十,裝模作樣朝永綬施了一禮,“性音師傅,別來無恙!”
“班第!”永綬放開了我,與班第緊緊地抱了一下,驚喜道,“你怎麼也來了?!”
班第一臉無奈地調侃:“我啊,自然是奉命看住這丫頭,防止她四處闖禍咯!”
“死班第,” 我帶著鼻音抗議,“說誰呢?!”
“好啦好啦,”永綬像以前一樣做起了和事佬,“你們倆可真是,大老遠地跑到這兒來還抬槓。”
“還不是他總惹我嘛!”我抹了把淚,調整了一下情緒,挽住永綬的胳膊道,“哥,走,咱們找個地兒好好說說話!你可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你這丫頭,一點都沒變,”永綬像以前一般寵溺地揉了揉我的腦袋,笑著對班第道:“走,班第,我們一起好好聊聊。”
跟著永綬回身進了村子,七拐八彎地繞到村後找了個僻靜之處,山村荒野,也沒個正經坐的地方,我們只好將就坐在一棵古松□在地表的樹根上。我緊挨著永綬,剛坐下,還未來得及開口,永綬先說話了:“你們兩個找到這兒來,是不是想告訴我,千萬別回龍興寺?”
想不到當了那麼些年和尚,唸了那麼多年的經,永綬一點都沒念傻,還是那麼機敏。我點頭證實了他的猜想,永綬瞭然地點點頭,咬著下唇,盯著腳尖略想了想,遲疑地開口:“這回……除了你們,還有誰一起來?”
聽這話音,我明白了永綬這是心裡惦著常寧和他親額娘,又礙於心裡的那根刺,不好明著問,便主動答道:“五叔沒來,他跟五嬸在京城,一切安好,你放心。我雖不能常常出去,可我有讓班第經常過府探望的。”
“嗯,我知道,”永綬朝班第和我感激地一笑,道,“這些年,要多謝你們倆對……你五叔和五嬸的照拂。”
“你這是什麼話?”我不滿地錘了一下永綬,“你還當我是你妹嗎?”
“是啊,”班第也聽不下去,為我聲援,“你剛才那話太見外了。你雖已出家,卻並未跳出‘三界外’,血緣親情是割不斷的。照顧五叔五嬸本就是為人子女該做之事,你這一說‘謝’,可真傷了我們的心了。”
永綬輕拍了拍我的手背,微笑著抱歉道:“好禧兒,我的好妹妹,方才是哥哥失言了。”
“哥,”我抬頭仔細打量著永綬,忍不住伸手輕撫那消瘦的臉龐,微哽:“這些年你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沒有的事兒!”永綬拿下我的手,握在掌心,輕笑,“你知道嗎?這些年,我跟著師傅看過無數壯美山川,更參悟了許多佛理,真正是大自在。更重要的是,”說到這兒,永綬頓了一頓,對著我狡黠地眨了眨眼,“這些年我終於不用老替某人背黑鍋,挨家法板子咯!”說完永綬哈哈大笑,班第也跟著呵呵笑得開心。
“哎呀,哥,你討厭!”我抽出手來,輕打了一下永綬,心中又是高興,又是難過。高興的是,永綬雖已入空門,但過去愛開玩笑的性子並未消磨殆盡,還有所保留;難過的是,過去日子再也回不來了。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永綬收住笑聲,望著我和班第道,“禧兒,班第,先前你們給我的信裡總是報喜不報憂,快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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