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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神情慈祥的沈老堡主,急忙又走到惶惶不安,低首流淚的‘莉茜泰娜’身前,雙手握住她的一雙玉手,親切的說了幾句苗語。
丁國玉等人雖然聽不懂說的什麼,但看了‘莉茜泰娜’的表情和溫順坦然的連連頷首,斷定師父沈老堡主,必是感謝她救了丁國玉一命,並希望她安心的在‘天興堡’住下來。
沈老堡主安慰過‘莉茜泰娜’之後,立即肅容看了一眼圍立廳前的所有人,這才沉聲道:“莉茜泰娜是一位既機智勇敢,又善良溫淑的女孩,由於她的勇敢犯難,不顧自身的危險救了玉兒,才能保住了他們‘大河族’的酋長苗璽,才能使老朽沒有失信於老友之前……”
這時,聚集在大廳前的人眾已不下兩百人,俱都神情肅穆,摒息靜聽,除了老堡主錚然有力的話聲,聽不見任何聲音。
只聽沈老堡主繼續說:“另一方面兒在老酋長面前決鬥,一連打敗了兩個對手,這是對的。如果你不敵而敗,損喪了師門聲譽,而又拋棄了一個救過你一命的弱女子,進而讓她淪為奴妻,我沈某人永遠不准你們踏進‘天興堡’的大門一步,也永遠不承認有你們這樣的徒弟。”
丁國玉愈聽愈心驚,愈聽愈膽戰,想到他當時決鬥,的確,有意佯敗,若非一眼看到大師兄于飛雄隱身樹上,突然改變了主意,此刻他站立的位置恐怕就不是此地了。
心念間,覷目偷看躬身肅立的大師兄于飛雄,和他一樣,也在那裡低頭靜聽,豆大的汗珠,一滴接一滴的正由他的額角上滾下來。
沈老堡主略微舒了口氣,面向于飛雄和丁國玉,繼續說:“現在,你們兩人總算把‘莉茜泰娜’姑娘帶回堡裡來了,否則,你們兩人應該想得到,一個忘恩負義,心黑無情的人,我沈重山會認他是我的徒弟嗎?”
于飛雄和丁國玉悚然一驚,渾身冷戰,“咚”的一聲同時跪在了地上,俯首戚聲呼了聲“師父!”
沈老堡主目光凝重的注視著于飛雄和丁國玉,久久才舒了口氣,道:“現在你們做的,都按照我平素教導於你們的道理做了,我很滿意,你們都沒錯,起來!”
于飛雄和丁國玉知道師父心中仍有怒氣,但既已命起,只得恭聲應是,急忙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帳房先生已躬身超前,恭聲道:“啟稟老堡主,酒席已經擺好了。”
沈老堡主恍然“哦”了一聲,立即含笑肅手,一指階上大亍,道:“大家快些入席,快些入席。”
一經宣佈,歡聲立起,所有的人才有說有笑的向著大廳上走去。
美麗嬌豔,帶有幾分憔悴的沈美智,立即含笑過來拉住‘莉茜泰娜’的手,兩人在老堡主夫人的呵呵慈祥笑聲中,雙雙走進了大廳內。
丁國玉和于飛雄都默默的跟在身後,兩人都有僥倖及時覺悟,沒有做錯了讓師門蒙羞,讓師父震怒的事的感受。
酒席擺了七八桌,所有的紗燈都燃亮了,氣氛倒真的有幾分辦喜事一樣。
‘莉茜泰娜’緊臨著老夫人坐下,旁邊有豔麗的沈美智相陪,對面即是檀郎丁國玉和那位險些把她丟掉的于飛雄。
她方才在廳下,聽不懂沈老堡主說的話,但她根據沈老堡主的凝重神色,以及於飛雄和丁國玉都惶急的跪在地上,她知道兩個人都捱了罵,但不知道是否為了她。
酒席在愉快的氣氛下進行,但‘莉茜泰娜’看得出來,檀郎的心情並不開朗,當然也談不上愉快。
尤其,自丁國玉坐在她對面後,還沒有抬起頭來看她一眼,這使得離鄉背井的她,更感到她不該跟著來。
不過,沈老夫人和沈美智對她還不錯,不時向她比劃含笑,又給她滿酒又給她夾菜,使她覺得稍微好過些。
這席酒吃了將近一個時辰才結束。
‘莉茜泰娜’由沈美智陪著,跟著沈老堡主夫婦走向了廳後,她很注意丁國玉,他雖然恭謹的躬送沈老堡主夫婦出廳,卻沒有抬頭看她一眼,俊面上也都是凝重神情。
‘莉茜泰娜’到達內宅,由沈老堡主夫婦看著,由沈美智引導著登上一座燈火通明的華麗高樓,侍女恭迎後,並送上了香茗。
沈美智把侍女們支走後,卻突然神情凝重的望著‘莉茜泰邸’,先指了指天和地,又指了指‘莉茜泰娜’和她自己。
‘莉茜泰娜’看得神色一驚,嬌靨頓時一變,因為這是他們苗疆遇到有極機密的大事相告時的暗語,意思是,除了天知,地知,就是你和我知的意思。
神色一驚的‘莉茜泰娜’,立即以苗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