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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女子聲音。
費天仇一聽,竟是那個漢人女子,以極流利的苗語在對那些苗人大聲講活。
芮映雪雖然覺得有些不舒適,但仍打起精神去注意那女子說些什麼。
豈知,緊緊握著她的玉手。給了她無限勇氣和溫暖的費天仇卻感嘆的一笑道:“我們兩人的這條命,僅值兩條牛,六隻羊,十二簍米酒……”
話未說完,芮映雪已震驚的顫聲道:“天仇哥,你……也懂苗語?”
費天仇風趣的一笑道:“不懂苗語,敢一個人前來專吃活人的苗區嗎?”
芮映雪不由驚異的問:“你的苗語是向誰學的?”
費天仇不答反問道:“你的苗語是向誰學的?”
芮映雪道:“昔年跟著我爹行道江湖的一個老僕就會說很多苗語……”
費天仇卻介面道:“我的恩師‘超蠻’師太,就是苗族人……”
芮映雪一聽,更加意外而震驚的“噢”了一聲。
她這時才感到自己鋒芒太露,太不沉著,以致險些喪了性命和誤了大事。
其實,她早在‘九斷崖’下,費天仇要以‘雙頭峰’作前進目標時,她就該斷定費天仇的身上一定也有一張藏寶圖。
可是,直到現在,費天仇依然沒有對她說出來。而她一直認為費天仇不懂苗語,豈知,費天仇的苗語程度竟比她更高了一籌。
就在她心念間,聽出她聲音有些異樣的費天仇,突然關切的問:“雪妹,你覺得怎樣?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芮映雪見問:“這才顫聲道:“我覺得渾身寒冷,骨節疼痛……”
費天仇一聽,頓時大吃一驚,不由焦急的說:“哎呀,那一定是雨水浸的太久,受涼了!”
芮映雪一聽,渾身抖的更厲害了,不由顫聲道:“我只覺得渾身寒冷,頭腦也昏沉沉的……”
費天仇立即焦急的說:“現在必須找一個地方。趕快把身上的乾衣服脫下來……”
芮映雪一聽“脫衣服”,不由大驚失色,道:“不,我不脫!”
費天仇立即正色警告道:“你不脫下溼衣渾身就會不停的發燙發燒,時間久了,昏迷不醒,就會燒死過去……”
芮映雪一聽,不由眼淚汪汪的說:“可是,我替換的衣服都在背囊裡了……”
費天仇一聽,也不由楞了!
也就在這時,那邊集結的苗人,突然發出一聲震憾雨天夜空的如雷欲呼,緊接者,近兩百個持矛提刀的苗人轟然散開了。
費天仇一看,不由脫口焦急的說:“他們馬上開始搜尋了,希望他們能夠很快的過去。”
芮映雪當然感到格外緊張,她雖是一個身具不俗武功的人,可是,她現在卻是一個有病的人。
兩人緊緊的偎依在野蕉樹下,聚精會神的注視著那片茅屋前。
因為火把全部熄滅,僅能看到一個一個蠕動的黑影,他們似是一字散開,正向著這面搜尋過來,看情形,他們似乎非常.注意每一個可能隱藏人的地方。
漸漸,兩人都看清楚了,那些苗人在前進中,每遇一處草叢或可能隱藏人的野蕉樹,便“嘿”的一聲,刀矛一起砍進草叢中。
費天仇見七八個苗人正沿著澗邊向他和芮映雪隱身之處搜來,而且,每遇草叢矮樹和野蕉,必然戳上幾矛砍上兩刀,像他們兩人這樣躲在野蕉下,即使不被發現,也勢必被他們砍中。
心中一急,急忙回身下看,只見澗中水聲“隆隆”,漆黑一片,陣陣冷風寒氣由澗中衝上來。事情緊急,已不容他再多起疑,因為,這時如果被苗人發現,除非將他們斬盡殺絕,他們不捉住活人也得將你置於死地。
再說,如果飛身衝出,殺死當前的幾人向前逃奔,他們的手中長矛必然像天空中的雨點般擲下來,同樣的難免一死。
是以,他再不遲疑,立即在鑣囊內將‘百寶繩’取出來,結了一個繩花將芮映雪的上身套住。芮映雪本待問費天仇做什麼,但苗人愈來愈近了業已不容她開口發問,但她也知道費天仇是要把她墜進澗崖下暫避。
芮映雪心念間,費天仇已將她的上身繫好,繩索的另一端立即在崖邊兩株較粗大的野蕉根部繞了兩圈。
緊接著,費天仇一手挾著她的柳腰嬌軀,一手緊拉著繩索的另一端,緩緩將兩人的身形墜向崖下,而費天仇的左臂和肘則緊緊的挾住崖邊的突石。
芮映雪身形懸空,忍受著澗中上衝的水氣和冷風,聽著懾人震耳的“隆隆”水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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