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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好脾氣的媽媽這樣跟自己說話,劉淼還真是沒想到,看著她溫怒的目光,不禁低了聲音:"我是說你不去,不是辜負了方叔叔的好意嗎?"
"噢,沒關係。"氣氛不對,覺出了異樣的方立偉連忙說道,"要不,我們不去玩了,找個風涼的地方說會兒話,這樣不會也拒絕我吧?"
話已至此,還怎麼拒絕?向春早沒了退路,只好硬著頭皮同意,回頭瞅了女兒一眼,沒有說話。
媽媽為什麼不願意?不應該呀!和爸爸已無複合的可能,遇到這麼好的機會幹什麼要躲避?遇到媽媽複雜的目光,劉淼咬著嘴唇,站在一邊,不再吱聲。
自我主張的一番邀請,不料卻惹來母女之間的不愉快,方立偉有些尷尬,坐在沙發上,放下了二郎腿,左右不得。
"我們去哪裡好?"糟糕,怎麼可以這麼失態!看到了方立偉不自在的神色,向春早連忙陪著笑臉。
迎著轉過來的笑臉,方立偉還是不能放鬆下來:"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自己實在是過分,人家好心好意,盡地主之宜,自己非但不領情,反倒和女兒使起了小性子。這是怎麼了?哪裡不對勁?為什麼心裡總覺得空空的?向春早惱著自己,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媽媽好奇怪,神不守舍的,不能這麼晾著方叔叔的,劉淼心裡既疑惑又著急,禁不住推了媽媽一下。
如夢方醒,向春早連忙應道:"這裡我是人生地不熟,你選哪裡我就去哪裡。"
"就在這裡的茶座可以嗎?"方立偉笑了笑。
想都不想,向春早立即點頭應允。
如釋重負,三個人心裡都舒了一口氣。
背了包,出了房間,乘了電梯,到了一樓。兵分兩路,向春早和方立偉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正好望得到劉淼輕盈離開的背影。
也許來的太早,茶座裡除了偶爾走來走去的服務員,幾乎沒有人出現。
要了一壺清茶,兩個人慢慢聊了起來,剛才的不自在的感覺漸漸消散,話題不由得寬泛起來。自然而然,越說越遠,越遠越接近方立偉想要表達的話。
"這麼多年,我一直不明白,那時你為什麼毫無徵兆的就疏遠了我?一點兒機會都不給我?"放下茶杯,方立偉看著圓潤飽滿的茶壺,突然問道。
"什麼?"向春早沒有反應過來。
方立偉抬起頭:"下雨的那天,是你最後一次跟我說話,從那以後你都不看我一眼,總是躲避我,為什麼?"
向春早搖了一下頭,沒有開口,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把當年被白露迎頭一棒的絕望表述出來,也不知道現在說出來還有什麼用。
"因為白露嗎?"方立偉眼裡泛著淚光。
向春早點了點頭。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問過李強,不知道,問過劉紅,還是不知道,懇求你告訴我,白露做了什麼,能讓你那麼幹脆地就放棄了我,我也好知道自己到底怎麼就丟了你。"方立偉激動得說不下去。
怎麼會這樣?難道當年的他也是喜歡自己的?可是,為什麼一個字都不肯對自己說?現在才說出來,這是多麼令人心痛的謎底?向春早紅了眼眶,呆呆地看著方立偉。
"向春早,不,春早,告訴我,求你了。這個問題憋在我心裡這麼多年,實在是太難捱了。"方立偉皺了皺眉。
一字一句,向春早講述了塵封在記憶裡的最不願想起的那段陳年舊事。
講完了,向春早看到兩行清淚落在了方立偉的臉上。
落淚?眼前的這個男人,曾經的初戀男孩兒,為了自己,落了淚!落了淚!
向春早心慌意亂,無言以對。
安靜了片刻,擦了淚,盯著向春早的眼睛,方立偉悠悠地開了口:"你怎麼能相信她的話?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我那麼無辜,那麼可憐,稀裡糊塗,就被你判了極刑,只為了一個我不喜歡的人的挑撥離間。春早啊春早,你怎麼忍心!"
向春早無聲的流淚,當年的自己是那麼的自卑,白露恰好擊中她的死穴,趕著她走進了死衚衕,而今,除了感嘆命運的造化,還能說些什麼?
第62章 阿爾茨海默
“妹子,放心吧,小龍很省心,你照顧好媽還有妹夫就行了,我們這邊不用惦記,嗯,好,再見。”一轉身,站在窗前的王曼麗嚇了一跳。
李軍坐在座位上,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哎呦,老李,你這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走到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