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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是方立偉。終於反應過來,是方立偉拉著自己,竟然是方立偉!
突如其來的出手,嚇住了向春早。
被這個自己藏在心裡愛慕著的男生牽著,失去意識般,挪動著腳步。可是,腳很疼,不得不蹲下身子,捂著腳踝,向春早紅著臉,不知道該怎麼辦。
臉上滴著汗水的方立偉蹲了下來,關切的目光看了過來:“很疼嗎?能不能自己走路?要去醫務室檢查的。”
多麼好聽的聲音,那是夢裡的聲音啊!
如此的近距離,怎麼可以?羞紅了臉,慌了神兒,向春早趕忙站起身,可是,腳鑽心得疼,還是不敢挪步。
“怎麼辦?要不,我來背春早?”劉紅齜牙咧嘴,彷彿是她的腳受了傷。
“不行,你剛才不是還肚子疼嗎?”劉紅痛經很厲害,向春早是知道的,可是方立偉站在眼前,又不好明說。
“是啊,還疼!方立偉,怎麼辦?”劉紅眨著眼睛,看著向春早的腳,直皺眉頭。
“我揹你?”方立偉問道。
“不!”向春早使勁地搖著頭,像是搖著撥浪鼓。
遲疑了片刻,方立偉傾過身子,把向春早拉近身邊,摟著她,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醫務室…
傍晚,劉紅來看望她,蹦到了床上,倚著她坐了下來:"你不是被方立偉摟著去醫務室了嗎?猜猜我幹了些什麼?猜猜嘛!"
"猜不到,哎呀!每次都讓我猜,我猜不到!”推了推劉紅,向春早紅著臉,“再說怎麼叫摟著呀?是扶著!扶著!聽見了嗎?不要以訛傳訛!淨胡亂說。”
"哎呀,是扶著好了,真是一根筋。你呀,肯定猜不到,我呀,和劉璐吵了一架,好過癮!太解氣了,劉璐鼻子都要氣歪了,當然了,最後還寫了檢討。"劉紅捂著嘴笑著。
“寫檢討?你倆又打起來了?”
“沒動手,只是吵起來了,讓老師逮著了。”咬了一口梨,劉紅嘻嘻笑著。
向春早一下子緊張起來:"你想氣死白露?她肯定會找回氣的,你忘了上次?就為了一句話,你倆就差拆房子了?"
"大不了再拆一次唄,我才不怕她呢!不說她了,你怎麼樣?"劉紅眯起了眼睛。
"什麼怎麼樣?"向春早裝起了糊塗。
"你就裝吧!你倆去了醫務室,沒有下文?"劉紅直起身,一揚手,梨核准確地落進了紙簍裡。
"去了醫務室,檢查了,沒骨折,開了診斷書。噢,下週一上學,我爸爸來給我帶回家了。"向春早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方立偉呢?"整整缺了一節課,他才回到教室,這四十五分鐘幹什麼去了,劉紅實在是太好奇。
"回教室了唄。"向春早臉又紅了。
"說慌!方立偉送回來的?肯定是。"看著向春早的樣子,劉紅就知道了七八分,"老實交代!快!"
"嗯,是方立偉送回來的,噓,小點兒聲,我媽媽還不知道呢!她還以為是你送我的,讓她知道了又得嚴格審查,千萬別告訴她。"向春早急得拉著劉紅的手,晃了又晃。
"行!不過,拿我做擋箭牌的代價就是告訴我實話,交待吧。"劉紅笑嘻嘻地看著向春早。
"你真煩人,真的沒什麼,方立偉不愛跟我說話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去醫務室到送到我家,差不多五句話吧,我都要彆扭死了。"向春早沒有說謊,因為方立偉的沉默寡言,她感覺自己要累死了。
"什麼呀!你真傻嗎?方立偉不愛說話嗎?他也就是遇到你才會啞巴的!他是在乎你才會緊張的,你簡直是笨到家了,真拿你沒辦法,你就是跟木頭!"劉紅恨不能拍向春早兩巴掌,也太不開竅了。
"才不是呢,他跟白露也不愛說話呀。"向春早瞪著眼睛,“本來就是嘛!”
"春早呀春早!這哪裡是想氣死白露?你是想氣死我呀!他是不願意搭理白露才不愛說話的,跟你不是一種性質!"劉紅一下子蹦到床下,"繞繞繞,你就繞吧!小心把方立偉給繞丟了!"
"說說怎麼還急眼?你看幾點了,你媽媽好著急了,不是我攆你,是怕你媽媽擔心,快回家吧。記得有空來陪陪我,你不來我會悶死的。"向春早指著桌子上的小鬧鐘說道。
蹦下床,還是笑嘻嘻的,劉紅開門跑了出去,向春早聽到她和媽媽說了幾句話,然後,開門關門,家裡又安靜下來。
無人打擾,拿起旁邊的那本《心有千千結》,翻開來,卻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