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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峰迴路轉,江秋寒的嫌疑再次直線上升。
姜梅心神巨蕩,努力調勻呼吸,讓自己顯得平靜。
“五更?”君墨染不露聲色,連眼角都不往姜梅這邊掃來,只淡淡地道:“這名字倒也新鮮有趣。”
說起五更,靜慧師太不覺話多了起來,恐怕因為這是湖心島三人中唯一與她有交集,並且所知略多之人,因此越發賣力地說明。
“這丫頭年紀小,話不多,強在手腳伶俐,勤快踏實,可能打小跟著一起長大的關係,對了緣一片忠心……”
姜梅越聽越覺心情沉重。
“小姐,你醒了?”
“小姐,你別動,想要什麼奴婢替你拿……”
五更留給她的只有短短兩句話,樸實而真摯,甚至面目都是一片模糊,可是,刻在心底的疼痛卻是那麼清晰和尖銳。
“……好了,暫時就到這裡吧,多謝師太。”張彪結束了盤問,轉頭吩咐身邊的一名衙役:“李安,你帶靜慧師太去殮房去辯認從鬼不靈下撈上來的無名女屍,看是不是五更?”
“阿彌陀佛!五更也死了嗎?”靜慧一臉驚訝和茫然:“那麼善良勤快的一個丫頭,誰忍心殺死她?”
“現在還不確定,所以請師太協助我們辯認一下她的遺物。”張彪暗悔當日工作不細緻,應該派人上山到棲雲庵問一下的。
出現簡體字
“稟王爺,屬下已到佛殿屋頂查過,瓦上並無挪動翻覆和踩踏破損等痕跡,可以兇手排除揭開瓦片自屋頂逃躥的可能。”藍一進來報告。
“窗戶完好無損,室內也無密道,門栓是我們撞斷的,兇手難不成會飛天遁地,化風而去?”君墨染皺眉凝想,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想不出,不如暫時放到一邊,不如咱們先來確定明心的死因,並進一步確定正確的死亡時間,說不定能查出新的線索,王爺看可使得?”張彪神色恭敬地請示。
“嗯。”君墨染點頭。
在偏殿另一邊,早有衙役取了扇門板過來,搭了兩條長凳,把屍體停放其上,先有初檢官檢過屍身,確定表面無外傷,無破損。
那邊朱勵早以醋醮紙,搭在頭面,胸肋,兩乳,兩肋……等重要部位,並用衣被草蓆蓋罨,澆上酒醋,靜待痕跡顯現。
此時恰好一個時辰已至,盤問亦已結束。朱勵過來請示,於是一行人移步偏殿另一旁的停屍之處。
朱勵手執工具,眼望姜梅,很恭敬地道:“下官這就開始檢驗,若有做得不到之處,還請夫人指點。”
這些人中,除卻張彪幾個上次見過姜梅,大都是第一次見面,只知她是王府的一名小妾,其他一無所知。
朱勵的父親朱昆威振邀月,是赫赫有名的老杵作,在六扇門裡說話很有份量。
他向來眼高於頂,就連對縣令竇章也不假顏色,誰料竟對一個女人如此推崇,實是異數。
面對眾多表情各異的目光,姜梅只覺面上一熱,低了頭輕聲道:“朱……先生客氣了。”
朱勵揭開草蓆,從紙上所顯痕跡來看,胸部有大片淡淡的陰影,且微有凹陷,據此推斷,死者至少斷了二根肋骨,表面面板卻全無破損,他處亦無異狀。
朱勵剖開屍身,卻見明心五臟俱損,左胸近心臟處三根肋骨斷裂,其中一根如利劍般*****心臟,胸腔裡滿是紫黑色淤血,顯見正是致命所在。
姜梅見那肋骨多處呈粉碎性骨折,推斷這一擊力量與速度都相當驚人。當真只在照面之間已將人擊殺。
她不覺暗暗心驚,在心裡嘀咕:不知是何器物舉重若輕,奇的是表面不留痕跡,甚至明心的表情都無痛苦之狀。
君墨染卻是武學大行家,見狀喃喃低語:“拈花一笑?”
“拈花一笑?那是什麼?”聽起來很象是武俠小說裡故弄玄虛的招式名詞,莫非武功一道,真的如此神奇?
做為經驗老道的杵作,朱勵顯然對此也有了解。
他當即接過話頭詳盡解釋:“這是雁蕩山秘技七殺掌中的隔山打牛,傳說練到第十層,可隔著豆腐打牛,牛立斃而豆腐不碎。用來殺人,外表看不出絲毫異狀,死都亦不感覺到痛快,神態安詳,有的甚至面帶微笑,故爾有個別名:拈花一笑。”
姜梅聽得一愣一愣,只覺大開眼界,暗歎中華武術之博大精深。
“死者身上現還留有淡紫色傷痕,可見兇手之功未臻化境。”君墨染淡淡指出。
姜梅聽了不禁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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