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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我替他叫一聲,並未介紹自己叫什麼,小人亦不敢相詢。”
“那人多大年紀,長相怎樣,身高几何,是何地口音?”張彪一口氣問了一堆。
宋光這幾日因林富身死,這幾個問題倒是經常被人問起,所以答起來倒並不吃力。他邊說邊比劃:“那人比張捕頭略高瘦些,穿著不俗,相貌十分清俊文雅,大約二十四五年紀,是京城本地口音。”
符合這些這些體貌特徵的人,在王府裡並不多,君墨染,李煜宸,柳無風,還有藍衣營裡藍一,藍七等大概都能對得上號。
不過,君墨染冷竣,李煜宸俊美,藍一嚴謹,藍七穩重都與清俊文雅掛不上鉤,排得上號的,似乎只有柳無風一人了。
林富之死(三)
張彪陸續又問了他一些問題,宋光一一回答,正說話間,村長已把宋仁找來,於是他在前帶路,領著大家從林富家的後山往事發地點去看現場。
姜梅想了想,讓張彪從豬圈裡捉了只乳豬提在手裡,帶到山上去。張彪雖感莫名其妙,還是按她的吩咐做了。
上了後山,姜梅才發現山路很不好走,她走得顫顫驚驚,又記掛著張彪,時不時探頭張望。
張彪人長得粗壯,手裡提著只乳豬照相樣走得虎虎生風。
林富家位於村子的最東面,他嫌遠,又仗著自己膽子大,一直都習慣穿越山樑,走落崖坡抄小路回家。
姜梅原以為落崖坡是個懸崖峭壁,到了一看才知不是。
落崖坡是個近七十度的陡坡,長達數百米,只有一條牧羊的小路穿行其上,最窄處不過三尺,只容一人通行。
坡上遍生荊棘和灌木,並無大型樹木遮擋,極目望去一片森森的綠色,似一隻潛伏的巨獸,隨時撲出來吞噬過往行人。
姜梅目測一下,若是由此處滾落,怕是要直落坡底。
宋仁指著一處微微凹陷處道:“估計林富就是從這裡失足滑下。”
這幾日因為林富的死,村人好奇上來圍觀,加上鎮裡來了衙役,山路上多有人行走,路面的雜草亦被除掉好些,現出一個明顯的豁口。
姜梅看了一眼,確實有崩落的泥土,於是讓村長留在此處,回頭對張彪說:“張捕頭,把乳豬交給村長,咱們先從別處下去。”
又對村長道:“有勞村長在此等候,我們在坡底查驗完之後,煩村長聽到號令,把乳豬從此豁口處推落。”
大家一直不知姜梅要張彪提只豬上來做什麼,聞聽此言更覺莫名,均“啊”地一聲相顧失色。
倒是張彪經驗豐富,望著姜梅的眼裡露出佩服的目光:“此計甚好,就是如此辦。”
於是,村長帶著乳豬在崖頂等候,其餘人眾都隨宋仁走小路下山,繞到坡底的出事地點。
當時林富倒臥在敘坡的中下位置,頭朝南,腳朝北,在對應的位置,發現大量血液和毛髮。
姜梅站在坡下,仰頭往上,依稀可以瞧見一條被碾壓後倒伏的草木痕跡,順著痕跡一路往上,灌木陸續發現血跡,毛髮以及衣物的碎片,大致可以肯定確實從上面滾落。
姜梅勘驗完畢,收集了部份毛髮和衣物碎片後,衝張彪點了點頭。
張彪仰著脖子,雙指塞進嘴裡衝崖上打了極為響亮的呼哨。村長在上面聽到暗號應聲把乳豬推落下來。
只聽得骨嚕嚕一陣轟響伴著陣陣嘶叫,那頭乳豬一路翻滾而下,最後停在了林富倒臥處不足一米遠處的一個草窩裡,哼哼幾聲,死翹翹了。
由此基本斷定,林富確是由此處跌落後因劇烈撞擊,震碎內臟,引起大量出血而死亡,而並非死後被人移屍至此。
張彪吁了一口氣:“行了,現在只要找出是誰在背後打了林富一悶棍,把他推下山的就行了。”
這時,一直在一旁翻著兩眼望天的宋光忽然啊地一聲叫出來:“我記起來了,那日林富好象叫了他一聲‘管家’。”
“管家?”張彪和姜梅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道:“柳無風?”
“是不是單單瘦瘦,溫文爾雅,說話慢條斯理,十分有禮貌卻並不喜歡笑的年輕人?”張彪忙比劃著問。
他怎麼對柳無風這麼熟悉?
姜梅心中奇怪,不覺多望了他幾眼。
“對對對,看上去象是身份高貴的舉人老爺,不象生意人。”宋光連聲稱是,臉上滿是敬慕之色。
張彪知道在他們眼裡,舉人已是十分了不起,有這個評價,算是相當高了,點頭道:“不錯,是柳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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