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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情既黯然又有著一絲暖意,暖是從何處來,她並不清楚,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想在這個陰冷的房間裡,保有這份溫暖。
第二天,“吱”的一聲,石室的門開啟了,唐雲抬起頭望去,來人竟是她的師兄方俊。
她這個師兄,人如其名,俊秀異常、唇紅齒白、面色白潤,只是脂粉氣卻也因此重了許多,如果不是唐雲自小與他一起長大,她真的會以為他是女子。
只見方俊手提鍋盂,急步上前,說道:“師妹,妳受苦了。”
唐雲只是搖搖頭,又笑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現在的她,無論說是,還是說不是,都不合適。方俊看著自己的師妹,原本硃紅圓潤的嘴唇,只一天一夜,便乾白了,立即盛出一碗米粥喂她服下。
唐雲喝了粥,臉色好了許多,說道:“謝謝!”
方俊看看四周,空蕩蕩的沒有其它人,才貼近唐雲耳邊,小聲說道:“師妹,我們逃吧!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一起生活。”
“什麼?”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唐雲吃驚的低叫道。她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她的大師兄竟然會這樣說。
“噓!小聲一點。”方俊立即捂上她的嘴叫道,接著又說道:“師妹,妳要是不逃會死的啊!妳知道酬神大典的祭物一旦綁在祭神柱上就不能吃、不能喝,每天只能喝少許米汁保住性命。師妹,跟我走吧!”
方俊繼續勸著唐雲,雖然他脂粉氣很重,但是還是個正常的男人,當唐雲出落的越來越漂亮,他便為之心動了;同時他又是個很內向的男人,如果不是唐雲有危難,這些話不知他會什麼時候說,或者就一直深埋在心裡吧。
生與死,沒有人喜歡死,唐雲也不例外。方俊前來救她,讓她很感動,但是感動之餘,她又覺得少了些什麼,可是到底少了什麼,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室裡的聲音一下子靜了下來,唐雲在想著,方俊在看著她。這時,又一個人進來了。那個人說道:“大師兄,好空閒啊!有時間來看師妹。”進來的男子,有一張瘦削臉、吹火嘴,與三長老有幾分相似,正是唐雲的三師兄劉健。
他這副尊容,平日又囂張跋扈,方俊與唐雲都不喜歡他,而他對唐雲又常有不軌的行為,所以唐雲只哼了一聲,並不理他。
方俊說道:“嗯,師弟怎麼也有空來了?”
劉健淫笑著,上前摸了唐雲的臉一把,唐雲因為手被綁著,不能還擊,不然肯定又要整得他雞飛狗跳。
劉健被唐雲瞪著也不在意,笑道:“師妹要走了,我這個當師兄的當然要來送行了。”
唐雲不屑地說道:“呸!誰稀罕?你快滾,不然我告訴長老。”
劉健臉色一變,正欲發怒,想了想怒氣又散了,反而笑著說道:“怎麼?又想發妳的聖姑威風?沒用了,小師妹,妳知道本教為什麼每百年都有一名聖姑不得善終嗎?”
劉健提起教中的舊事,唐雲也看過教中記載,也追問過長老,可是一直沒有答案。
只聽劉健又道:“那是因為聖姑就是祭品,每百年獻給神的祭品,而妳就是這一次的祭品。”說著大笑了起來。
“不,不是!我受罰是因為丟了火雲蠍!”唐雲不相信地說道,她相信這一切全是火雲蠍的原因。
劉健衝上一步,抓住唐雲的頭髮,往上拉去,說道:“火雲蠍?那不過是個藉口。妳小時候弄丟過多少寶貝,長老怪過你嗎?沒有,一次也沒有!”
他又叫又笑,讓人分不清是高興還是不滿,笑夠了才又說道:“這是因為,妳是蓄意被生養的,是用來殺的。”
他指指後面的圖騰,說道:“知道嗎?活祭那天,這裡會長出尖刺,刺穿妳的筋骨,然後妳就會慢慢流血而死。”
“不會的,不會的……”唐雲嚇傻了似的,臉色紙白,喃喃念個不停。
小時候的事,歷歷在目,當時她就像個公主,要什麼有什麼,即使把長老的藥全灑了,也沒有受過責罰;不像她兩個師兄,練功稍有不勤,便是拳棒相向,但是比起自己是祭品這件事,她更願意相信是因為自己的過錯。
劉健看到嚇傻了似的唐雲,又說道:“可惜了,如果不是祭神,我現在就要嚐嚐妳這個聖姑的滋味!”
說完又轉身對方俊說道:“師兄,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不要見她,這是長老的命令。”
劉健來的這麼巧,以至於方俊什麼也沒來得及做,只能看著自己心愛的小師妹,帶著驚嚇與心傷又緩緩沉入石室的黑暗中,而他卻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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