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淺間吹夏也確實遵從了心裡的想法將他按倒在地扁成了個豬頭,可惜豬頭即使再豬,眉目間還是清傲到不行。
吹夏見少年閉眼不理,清瘦的面龐因睡著的關係顯得極為安靜恬淡,那雙透著身神采的眸子也緊緊閉著,她看不見她熟悉的光。
吹夏看著看著忍不住幾個爆慄連串的敲下去,少年光潔的額頭瞬時泛紅,他卻還是不曾睜眼,連睫毛都沒顫一下。吹夏的心立時就酸了痛了,不由垂了手,低聲道:“淺間茗秋,你再睡下去的話被人抓去解剖了也不知道。”
……茗秋,不是說好要相依相靠嗎?你這麼睡著,要我怎麼靠。……我這麼累。
吹夏蹲下去理理蓋在他身上的薄毯,起身時面上已看不出分毫神情,冷著臉對著老人道:“打擾了,我們回去了。”
“淺間吹夏,你敢走!!”
“怎麼,難道龍大家還想強留下我們?”
“你真的不想要方澤洋子的父親回來嗎?!如果你不想的話,他一定回不來了!”
“……您隨意。”
“淺間吹夏,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吹夏聽了只是頓了一下腳,隨後雙手扶上輪椅毫不回頭的推著茗秋走掉。
出了會客廳自然有侍者過來帶路,吹夏看看時間到底還是沒有再去折騰龍嘉,那人因為她一個電話跑了大半個地球嚴重失眠,現在她都找到人了那他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離開龍氏,吹夏踏出大門,剛準備坐上龍嘉的車,便見一輛黑色私家車朝著他們慢慢行來,在離他們一米處停下。
“喲、夏姬,終於出來了啊。”再不出來他們就準備闖進去了。
坐在後座的緒方印弦開了車門出來,盯著吹夏推著的輪椅少年一陣猛瞧,直看到吹夏嘴角抽動,吼道:“緒方印弦!!你看什麼看,我淺間家的少年也是你敢覬覦的?!”
咚——
緒方印弦一個站立不穩倒地不起。
名聲啊,他的清白名聲啊,就被淺間吹夏這一句話給毫不留情的掩蓋了。
“……夏姬,我們家就我一個孩子,還得傳宗接代的。”
“我管你傳什麼宗代,反正你別拿那種眼神打量茗秋,我看著不舒服。”
自吹夏認識茗秋開始,不知道有多少人用那種掃視狀的眼神打量他,沒一個是好的,淺間吹夏對此厭惡極了,雖然她知道緒方那眼中真的只有打量,出於對她關心的打量。
“好了,吹夏,上車吧,先上車再說。”一旁的青木顏成輕道,伸手扶上輪椅,將穩坐其中的少年抱進車。
“去哪兒?”緒方問。
“……墓地。”梅子媽媽的後事是越前老頭安排的,遵從她的遺願將她與她愛人的骨灰一起移回故土安葬。
“……茗秋,咱們去看梅子媽媽,一家人見一見。讓她將你早日揍醒。”
車行到墓地,吹夏謝絕了青木和緒方的陪同,將買好的白菊放在茗秋膝蓋上,自己推著他進去。
“喂,這樣行嗎?”被留下的緒方看著吹夏漸行漸遠的身影說道,他總覺得一個人推著輪椅少年的吹夏看起來讓人很是揪心,不放心。
“不行也沒辦法。”
……
“……那裡面睡的是誰?”好一會兒緒方才問,只是這個問題的答案同樣讓他難受。
“誰知道,總歸是她親人。”
這話後就是長長的沉默。
“梅子媽媽,我回來了。”吹夏推著茗秋在碑前立定,彎腰將白菊拿起放在碑前,輕輕抿唇,“媽媽,我跟茗秋來看你了。”
她說著看了眼茗秋,見他乖巧的睡著,道:“你看,媽媽,茗秋現在很貪睡啊。”吹夏挨著墓碑坐下來,嘴裡低聲說著一些瑣碎的事情,說著說著難受的不行,只住了嘴,看著墓碑閉上眼睛,不讓淚水滑出眼眶。
半晌吹夏長長呼氣,粲然一笑,望著碑上的照片說:“啊,抱歉,好像打擾到您了。”梅子媽媽向來喜靜,她的墓地也乾乾淨淨的,沒有瓜果沒有花束,簡單而寂寞。
這正是淺間梅子的要求。
沒事不要去打擾她,她要休息。
可是,怎麼辦呢,她好像總是來打擾她呢。
初夏的午後,吹夏推著茗秋圍著梅子媽媽的墓碑轉了一圈又一圈,直將心裡那些思緒轉到沒了才又出了墓園,等到走到園口,她卻不由愣住——
原本該站著青木和緒方的地方已經換了人,那人風姿峻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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