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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街面的景象盡收眼底,斜對面就是那所曾經臭名昭著的新街口中學,現在已經改頭換面,投在了北京三中的門下,我和周菲雨在那裡渡過了憂喜參半的童年;馬路伢子下是一條金屬製成的三角狀,以供學生們可以輕鬆的將腳踏車推近校門,我曾在一個雨天騎車入校時由此滑倒,菲雨一邊幸災樂禍的嘲笑一邊溫柔的將我扶起;左邊是一個翻修過的公共廁所,我曾經因為躲在裡面抽菸被教導主任擒住而遭到菲雨的指責,說什麼小時偷針大時偷金,小時吸菸大時吸毒,弄的我哭笑不得;右邊是一個簡陋的小賣部,還是印象中的模樣,只是更加滄桑了些,每當中午和同學打完籃球后,菲雨都會替我去那裡買5毛錢一杯的塑膠包裝飲料和1快錢一包的小浣熊乾脆面,那時的乾脆面裡出了好幾款卡片,有水滸的,三國的,而收集全套的人物卡片成了那時大家共同的樂趣,只是三年來,我仍沒能攢齊其中的任何一套,好像預示著我們那年的記憶,註定要留下一些殘缺…… 。。
3。三聚頭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右上角的時間,6點5分了,好像人在回憶的過程中總會淡忘時間的概念,順手按到簡訊欄,寫了三個字,“在哪裡”,發到了陳曦的號碼上,“瞬間”,陳曦回了兩個字,這孫子比我還懶!沒等我將手機放回兜裡,就看見二人魚貫而入走了進來,陳曦還沒落座就叫喚開了,“你大爺,你不是說雨夾雪嗎,雪呢?光他媽下雨了,今天回去要是發了燒我就找你丫的。”“你小點聲叫喚行不,這麼多人呢,”陳曦撣了撣身上的雨水,隨手拉了把椅子坐下了,“你埋怨我也沒用啊,我比你還失望呢,盼了一個冬天了,要罵去罵氣象局,這幫噴子,再說你看我被淋的比你慘,都坐這將近半個小時了還跟剛從水簾洞裡鑽出來似的呢。”“水簾洞?你去找你大師兄啦?”田野一向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那種。“滾!”我笑著罵了一句。田野一臉淫笑著問道,“劉巖,今兒晚上管飽不?”“本來是想管飽的,不過既然你這麼問,我又改主意了,我怕你丫把人家飯館都吃窮了,老規矩,飽不飽酒上找吧您內。”我輕車熟路的叫服務員點了幾個冷盤和這裡的特色菜,還有我們的老朋友,燕京啤酒。我三人均屬“快酒流”,喝酒的速度較之常人要快很多,因此每次要啤酒的時候總是6瓶6瓶的要,一來是省的服務員要經常往返於吧檯和我們餐桌之間,畢竟當服務員的也不容易,老麻煩人家總覺得心裡過意不去,二來是避免出現杯中無酒的場面,我們三個都是性情中人,聊到煽情的時候連幹3杯是經常的事兒。“後天就是情人節了,有什麼打算?”田野一邊往嘴裡塞東西一邊含糊不清的說。“男人與公狗唄,”我若無其事的答道。“沒有情人的情人節,能有什麼打算,”陳曦說。“瞧你這點出息,你也就到這兒了陳曦,真的,不是我瞧不起你,”田野總是喜歡針對陳曦進行人身攻擊,而我則樂得一邊看熱鬧。“滾蛋,你這不孝的兒子!”陳曦惱羞成怒的罵道。此後二人在究竟誰是誰父親誰是誰爸爸這個問題上展開了激烈的爭論,由於語言多為不堪入耳的詞彙,此處不做敘述。爭吵在半個小時後結束,二人由於體力消耗太大,開始一路猛吃,使我不由自主的為桌上裝冷盤的盤子是否會被田野吞到胃裡感到擔心。本來我想問問二人爭論的最終結果,但是我怕再度引發戰爭,終於又把話從嘴邊嚥了回去,雖然這種場面我已是司空見慣了,但是今天我卻沒有再一次欣賞二人潑婦般口沫橫飛的雅興,也許是因為剛才那斷斷續續的回憶吧,看到二人填鴨式的吃相,我輕笑了一聲,又將目光移到了馬路的另一邊。此刻,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加上淅瀝的細雨,窗外的景象已全都變得模糊,但是,回憶卻在此刻清晰了起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1。我們都是80後
如果說80後是特殊的一代,那麼我覺得我們85年的這批人要算是更加特殊的了。和所有80後的朋友們一樣,我們有過相同的經歷和記憶。我們髒兮兮的在塵土飛揚的衚衕裡踢球,玩拍洋畫玩砍包,玩跳皮筋玩過家家,在闖禍之後不敢回家,然後在家長面前調皮的吐吐舌頭,等待大人的訓斥。我們會在每天傍晚6點到6點半安安靜靜的坐在電視機前,看黑貓警長,看變形金剛,然後在動畫片演完的瞬間衝出家門,和小夥伴們嬉笑在一起,等待家長的催促,才戀戀不捨的分手。我們穿著簡單但是乾淨的衣服,略帶褶皺但是整潔的鞋子,揹著書包,也許路上會遇到順路的同學,會聊起校園裡的故事,那校園裡的老槐樹,還有透明的窗戶狹窄的走道和嬉鬧的孩子們,會在談起某個同學的時候莫名的臉紅,然後若無其事的岔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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