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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朗朗的讀書聲響徹,張良一聲儒衣,手持竹簡,教授著弟子學問。靜室之中,不少儒家的弟子搖頭晃腦,跟隨著張良,一句一句的讀著《學而》。
今後叱吒風雲的某聖張良,眼下不過是一個教書匠而已。一個人的外表可以決定太多。這位顏色殊麗,不下於絕色美女的男子,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是很讓人輕視的。
沒有一名士兵會認一個女子一樣的統帥,也沒有一個臣屬會認一個女子樣的王者。所以張良固然智謀滔天,但是有著女子的外表的拖累,終生也止步於一個謀士。本來,張良是韓國的貴族,相國張開地之孫,憑藉這個身份,若是韓國未亡,他也可以輕易的拉起一票的人馬。
可惜的是,韓國已經滅亡。而韓國不似其餘關東六國。對於秦國來說,韓國的位置過於重要,扼守著秦軍東出的要地。因此,對於韓國流亡貴族和當地士兵的打壓,更甚於其餘五國。秦國更是在韓國舊地,駐守重兵。
張良身份的優勢蕩然無存,天地之大,眼下,他也只能棲息於儒家小聖賢莊,靜靜的蟄伏著。
張良在儒家的地位很崇高,只在荀子,伏念,顏路之下。
但是就是這樣,當張良初進小聖賢莊的時候,靜室之中的學子們,也少不了調皮搗蛋的。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這幫儒家的弟子領略到了張良溫文儒雅外表下的腹黑本色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在張良的課上做出超越一個學生應有舉動的事情了。
磁扣。
靜室的門被推開,門外,一位儒家的弟子躬身而立,微微俯首,說道:“三師公,掌門喚您前去,有客到。”
“知道了。”張良點了點頭,對著一干靜室中的弟子吩咐道:“將這篇《學而》仔細誦讀,回來之時,我會考較一番。”
“是,三師公。”
小聖賢莊是人文薈萃之地,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張良徘徊期間,隨處可見松木竹影,隨處可聞草木清香。
“師兄在哪?”
張良向著前方帶路的弟子問道。
“禮賓閣。”
張良心中一驚,是什麼人,能夠讓大師兄如此鄭重對待?
當張良穿過重重的走廊,來到禮賓閣時,裡面,儒家的掌門,伏念顏路早已經端做其中,而他伏唸的下首,顏路的對面,還端坐著一個身著常服的男子。
張良的到來打斷了三人的談話,他向著伏念,顏路行了一禮,坐在了顏路的下首。
“這位便是我的師弟,張良。”
“這位是大秦太子殿下使者陳平。”
伏念向著兩人介紹道。
秦太子!張良心中驚訝,面色卻是不顯,低頭一禮,說道。
“幸會!”
“素來聽聞儒家三當家的名聲,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虛傳。”陳平說道。
另一個時代之中,兩人均為漢高祖劉邦座下的謀臣。凡漢王所行,張良定大略,陳平補遺闕。兩人同樣是智謀滔天,同樣是顏色勝於女子,有著太多的相同。然而,張良行計,大多大開大合。而陳平行計,卻是多往陰譎詭異的方向發展。
這一對最佳的排檔,如今就在這樣的偶然的場景下相遇了。
“不敢,良鄙陋之人,哪有什麼名聲?”
自張良見到陳平的第一眼起,心中,就對著眼前的這個男子深深警惕起來。
“韓國相國張開地之孫,橫行天下的流沙組織的創立者之一,法家韓非的好友,縱橫家衛莊的摯交,加上儒家的三當家。光憑這些身份,難道還不足以引人重視麼?”
陳平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是讓張良背後冷汗連連。對方居然連自己是流沙的創立者,如此隱晦的事情都知道,看來是來者不善。
本當張良以為,陳平將繼續發難的時候,對方卻悄悄的移過了頭,與張良的視線交叉,看向了伏念。
“帝國攻伐百越的事情已經提上了日程,想必伏念掌門已經有所察覺。近來,帝國各處產量的大郡,都已經被抽調了不少的物資。帝國對於百越是勢在必得,不知伏念掌門意下如何?”
“上使之意在下已經明白,然而帝國征伐百越,我儒家大都為文士,又如何效勞呢?”
“俠以武犯禁,儒以文犯法。”
“上使慎言。”伏念微怒,說道。儒家與墨家不同,已經恭順了帝國,至少,名義上是這樣的。那麼陳平的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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