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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怕,我怕我還得救你!”我說。
“你要給我表現的機會撒!”張恆禮抱住張衣的胳膊說。
張衣一聽,覺得有道理,就同意帶他去了。
我們到了x醫院,被人帶著下到地下室,走過長長的走廊,穿過好幾扇門,到達了一個屋子。一路上我越來越緊張,他們倆應該也是,我們都只跟著那工作人員,一句話都沒說,氣都不敢喘。
那太平間真的陰氣沉沉的,大概100個平方的樣子,我們面對的那面牆被分成一個一個的小格子,每個小格子上面都有編號牌,從電視裡電影裡獲得的知識,我們知道格子裡面是屍體。
我兩腿直髮軟,全身開始抖,不自覺地往後退,直到踩到後面的張恆禮。張恆禮更是嚇得眼珠子亂轉,慌慌張張地掏手機,死要面子地說有裝備要搶,還把我往前推了一巴掌。
“推我幹嘛啊?”我本來就害怕,他一推,我更害怕了。
“你你你離我遠點兒,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別穿這條裙子了,白花花的,你現在特別像那什麼……”
“像什麼?”
他聲音小得跟蚊子一樣:“我不敢說。”
我正想拿眼瞪他,站在最前面的張衣突然喊了一句:“靠,長得真像我們公司的檔案櫃!”
我跟張恆禮面面相覷。工作人員將一個格子拉出來,我不由得又往後退了一步,沒踩到張恆禮,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站到我的旁邊了。
接著聽到拉鍊被拉開的聲音,張衣探頭看看,說:“是。”
我的害怕突然就減少了,穩穩地走向前,看到躺在那裡的那個人的臉,飄著霧氣,蒼白,安詳,被凍得跟石塊一樣。
“張恆禮,你不是說她屍骨未寒嗎?怎麼寒成這樣了?”我心疼地說。
“不是我乾的!”張恆禮害怕地說。
這是易續的媽媽啊,這眉、這眼、這嘴、這身體,組成了他多少年世上惟一的親人,現在就像一塊堅硬的石頭,不能動彈,被冰凍在這小格子裡。多慶幸今天是我來處理這一切,易續見到這冰冷殘酷的場面,該多麼地痛徹心扉!
“阿姨……”我鼻子正酸著,剛準備抒情,那工作人員就把格子又推進去了。
“確定了身份來選選專案。”他遞給我一張紙,是一份詳細的專案報價表,壽衣多少錢化妝多少錢花圈多少錢等等等。
“全套多少錢?”我問。我得風風光光地送她走吧,沒追悼會,其他的得做齊全吧!將來總得跟易續交代這件事,現在做的越多,易續也能少一點遺憾吧?
“加上在這兒呆了這麼多天的費用,每天兩百,給你去掉零頭吧,總共兩萬九。”
“兩萬九?”我驚訝得幾乎要跳起來。
“好貴啊!”張衣也驚訝了一聲。
我看著阿姨那冰冷的臉龐說:“阿姨,咱們死不起,要不你活過來吧?”
張衣飄到我身邊說:“這話對她沒用,她挺有錢的,死個幾千次沒問題。”
那位工作人員又問:“還有位男士同時送過來,你們不領嗎?”
“沒錢!”我說:“他沒人來領嗎?”
“還沒。”
“你開啟給她看看。”我指著張衣對工作人員說。
“不看!”張衣一秒都不思考,嚴正拒絕。
“就聽說他死了死了,萬一訊息有誤呢?他死前警察不認識他,死後你們沒見過屍,萬一你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呢?萬一詐屍呢?”
“腦殘你!”張衣邊罵邊跟那工作人員說,”開給我看看,檔案櫃裡裝人,不看白不看!”
那格子剛拉出一個頭,背後突地一聲,有什麼撞地的聲音,回頭一看,張恆禮倒地上。
“靠,嚇暈過去了!”張衣抱著他的頭掐人中,掐了會兒沒反應。
“送急救室吧,這兒不就是醫院嗎?”我邊說邊去抬張恆禮的腳。
我跟張衣很勉強才能抬起來。
“幫個忙,我們估計抬不上去!”張衣對那工作人員說。
工作人員過來抬腳,邊抬邊嘆氣:“從來都是從急診室往這兒送人,今天第一次回送了!”
我跟張衣根本就來不及跟他搭話,一人槓一隻胳膊,急哄哄地原路返回。
張恆禮被一個醫生兩個護士進行急救,我們在簾子外聽到醫生問:“你叫什麼?”
張恆禮小小的聲音傳來:“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