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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見小珊瑚,沒覺得她眼裡有什麼?”
“有什麼?”
“所以我說這女孩單純,純得就跟清晨的露珠一樣,透亮,不帶一點兒雜質。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眼睛裡的東西也比她多多了!那天我在殯儀館見到你,她也在你知道嗎?躲在一根柱子後偷偷看你,不敢上前,可憐蟲兒的,默默抹著眼淚,你全神貫注地傷著心,也沒看到她。”
我想起我第一次去他們公司那天,我跟張衣出來的時候,小珊瑚跟著我們到了電梯口,問我:
“你真的是易續的女朋友嗎?”
“是。”我說。
“你是在德國的那一位嗎?”她眨巴著眼睛問。
“是。”
“不可能!”她幾乎要跺腳,“長這樣?”
“你拐彎抹角的,不會想說她喜歡易續吧?”我問林木森。
他眼珠子快掉出來,臉色還有點泛紅:“你看,我說什麼來著?你就是比她懂的事得多!哎,多不好意思,被一個女人看穿了,真想找個洞鑽進去!”
我們已經上了高速,窗外夜色迷茫,我不動聲色地問:“因為易續救過她?”
“那是半年後的事兒了!面試那天擦身而過,一見鍾情。”
“怎麼跟我一樣俗?我當年也是第一面就淪陷了。易續知道嗎?”
“前兩個月才知道。易續直接跟她說了,有女朋友了。”
“這麼幹脆?”
“是啊,小珊瑚原話,”林木森學著小珊瑚柔聲又委屈地說。“易續以‘我有女朋友了’作為結案陳詞,給我的愛慕判了死刑!嗚嗚嗚嗚嗚~~~”
我不自覺地伸了個懶腰,有點累了:“那女孩現在可比我幸福。”
他皺起眉頭:“是啊!誰知道命運會把你帶到哪個地方呢?哎,當年易續怎麼沒跟你一塊兒留學去啊?”
車窗前的道路漫長,蜿蜒不知道去了多遠的遠方:“他想早點工作,讓他媽媽輕鬆一些,他媽媽扛起一個公司太累了!”
“我們老闆?”他如小鹿般睜大了眼睛,“胡說呢!她就沒有緊張過好嗎?她累?”
“怎麼會不累呢?怎麼都是一個女人做那麼大的一件事呢!”
“累不累不看她是男人還是女人,得看她是什麼性格。”
“她什麼性格?”
“她呀,漂亮,心態也年輕,去年過四十五歲生日給自己插了十八根蠟燭,那燭光搖曳我認真看,不到四十歲。唱的是梁靜茹的歌,跳的是蔡依林的舞,高興起來比她兒子還青春洋溢。但做生意吧,上班比人晚,下班比人早,看到我們公司的休閒區了嗎?以前她沒事就關上門開party,我們公司財務部人事部那些女的,越長越好看,本來工作就沒壓力,不時還享受party,所以那兩個部門連續十年,只走過兩個人。你沒見過剛搬進這個辦公室是什麼樣子,四百平方的面積,辦公區不夠一百,剩下三百全是休閒區,桌球、酒櫃、跳舞機、音響、十二個沙灘躺椅。業務部呢,易續沒進公司前連個阿里巴巴都沒有,每年就兩次廣交會。公司2000年業務部10個人,到了2010年還是10個人。賺了錢不引進人員也不擴大業務,所以以前公司留不下銷售人員,敢做銷售的,都是有野心的,我給你養了這麼多魚,你卻不願意擴大魚池子,我想養更多,自然就去找別的更大的魚池子了。我也差點走了,要不是易續承諾發展和改革。你知道為什麼公司出這麼大的事,也沒人上門找麻煩嗎?因為公司從來不賒賬,樓下列印店上來拉生意,說可以月結。老闆堅持列印一盒名片就付一盒的錢,能不能有折扣無所謂,當然後來還是拿下了折扣,因為那部分的款項是張衣負責的,張衣節約又精明啊!我們老闆啊,你可以說她宅心仁厚不斤斤計較,另一方面,她也是最沒野心的那種生意人,得過且過罷了。”
“她忙的時候你們不知道吧?我們上大學的時候,她經常出差,一走半個月不回來。有時還在外面生病,可憐呢!”
“她出差?一年兩次去廣交會也算出差?再說廣交會就一個星期,什麼時候走過半個月,我怎麼不知道?”
“不會吧?我以前老去他們家,她都不在啊!易續說她出差啊,這沒必要跟我撒謊吧?”
“不知道。”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們公司那個梁經理。張衣說你們老闆對她有恩,易續還把她當姨媽看待,到底有什麼恩啊?”
“十幾年前吧,梁經理到公司當清潔工,老闆一問,知道是因為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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