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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皮,紮紮實實地給了他一個正面的擁抱。那是我們的第一次擁抱。
那時的每一次拐彎都是一次幸福。
司機突然接通車載電話。應該他的某位朋友,給女朋友準備了紀念日的禮物,女朋友卻完全想不起來是什麼紀念日。
司機很替朋友抱不平:“現在的女人智商都有問題,只記得這個包包多少錢,那個化妝品多少錢,其他的事情,跟金魚能記住的時長差不多!她能記得那雙鞋是走了幾條街買到的,不會記得跟你第一次牽手走過了幾條街。”
我馬上就要吐的時候,司機說,到了!
排在我前面的是一位老人,蠟黃的臉,瘦得只剩皮包骨,像冬天衰敗的柳樹。
我出示了身份證,報了易續的身份證號,也出示了逮捕通知書。
“我能進去看他嗎?”
那工作人員冷酷地說:“找個律師吧,只有律師能進。哎,這記錄上你們已經有律師了啊,你沒跟他家裡人通氣吧?律師沒告訴你,你來了也見不到人?”
“律師說了,我來就是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做得更好的,這段時間大家都慌張了,怕有什麼漏洞。
請問我還能為他做什麼嗎?”
“我幫你看看,哦,他賬戶裡沒有錢。你可以幫他存點,改善他在裡面的伙食。”
“他在裡面吃不好是嗎?”我眼淚婆娑地問,”他女朋友沒給他存錢嗎?”
“這賬戶裡沒有流水,沒人存過。”
“我最多能存多少錢進去?”
“五百。”他生硬地說。
我頓時覺得有塊石頭堵在胸口,著急心疼的情緒轉變成不滿。
“每次?多長時間?”
“每個月。”
“五百元人民幣?”我幾乎是嚷出來。
那人露出不屑的面孔:“不然呢?你想匯美金還是日元?”
“我給那個女人都能每個月六百歐,給易續卻只能五百塊人民幣?”我驚訝道。
“你說什麼?”他不耐煩地說,語氣如長沙夏天最毒的太陽一樣,非常不友善。
“沒什麼,”我掏著錢,覺得頭疼欲裂,像是有幾隻大螃蟹一齊用那尖刺的鉗子進攻太陽穴一樣:“那我存五百塊吧!”
“你到底存多少?”
“五百呀!”
他舉起他手中的票子,兩張一百塊一張五塊,說:“這是哪個星球上的匯率?”
“這是我剛剛給你的錢?”
“如果是地球上的‘剛剛’,是的!”他沒好氣地諷刺著。
“對……不起,我頭疼。”
“我的頭也疼!”他用白眼表示對我遲鈍和錯誤的藐視。他接過我的錢,無奈地搖著頭把存款單據給我。
“除了請律師和存錢,還有什麼能做的嗎?請您都告訴我,我都做。”
我幾乎用著央求的語氣,我怕他不理我,不肯告訴我,我怕他由於對我的不欣賞造成對易續不好的影響。
“衣服,哦,不用,已經有人送了。”
“誰送的?”
“不能說。”
我的火氣幾乎已經衝到了頭頂,還是要強壓下去:“應該是他……女朋友……送了幾套?”
我這是承認他有別的女朋友了嗎?
“上衣7件、褲子7條、內褲7條、外套3件。”
我納悶地問道:“為什麼只給衣服不給錢?”
“衣服也許是舊的,錢得新出啊!”
“什麼意思?”
靠裡那位正襟危坐的工作人員發話了:“意思就是說,他女朋友已經跑了!就允許他們被關,不允許女朋友跑?告訴你吧,這兒的正常機率是這樣的,十個跑九個,一百個跑九十九個,一千個跑九百九十九個。那個不跑的,女朋友是個殘疾,只能靠走!”
他說了這麼多,眼睛卻是閉著的。
你跟剛才那計程車師傅是親戚還是怎麼的?不是一棒子打死所有的女人,就是一棒子打死所有的女朋友。女性跟你們有仇是嗎?
都什麼素質啊?易續在裡面不知道得吃多少苦呢!
“他女朋友不會的,易續只是暫時在裡面,馬上就出來了!痛癢相關的愛人,她一定是有把握很快能把他弄出來,所以沒有必要存錢!”我居然開始幫我的情敵辯解。
“能這樣想,也好吧!哎你還有什麼事嗎?後面有人排著隊呢!”我一看後面,確實有蠻長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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