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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同了,我們工兵這樣說道‘*一響,馬上火葬’,因為我們工兵排雷通常是趴下身子,發生爆炸的話,炸到的是頭,而不是腳。前前後後,我在那種環境裡生活了整整五年。”劉文升說到這裡的時候,古風淳不禁顫慄了一下。古風知道,排雷可是個細緻活,一不小心,就什麼都完蛋了。要是自己每天面對著這種情況,遲早非瘋了不可。一下子,古風淳對劉文升的經歷感到非常同情。
“誰也無法說清,整個戰區有多少*埋著,你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一不小心,你就會踩到*,敵人埋*,我們也有埋。但是當防禦轉為進攻的時候,那些*就顯得非常危險,我們就要清理這些致命的障礙。*有多密集?我跟你說一下,有一次二月份下了冰雹,結果山上開始是一聲一聲地響,然後就變成了炸聲連片,硝煙滾滾,比火炮飽和攻擊還壯觀,還有一次夏天打雷,一下子雷擊就引爆了十多枚定向雷。在山上經常會碰到殘廢的野豬,都是被*給弄殘的,但是*還不是最恐怖的,在那熱帶雨林,植物瘋長,一個山頭被炸得光禿禿的,一場雨後,隔一宿,你又會看到滿山鬱鬱蔥蔥;在那恐怖的越南雨林裡,我見到了我這一生最最恐怖的一幕……”
036 雨林之行
古風淳看著劉文升那一張佈滿皺紋的臉裡充滿了恐懼,心裡不禁也大為緊張,特想知道劉文升都經歷了什麼。
以下是劉文升的回憶,為了方便記述,我們暫用第一人稱,裡面的“我”,代指劉文升。
從1979年2月14日開始,大規模的集團軍開始進攻越南的犯境軍隊,並且在3月16日完成了第一階段的軍事作戰。進軍時候,我們負責排雷,在大軍撤退的時候,我們工兵連主要任務是在後面佈雷。而我這一段經歷主要是發生在進軍的時候。
當部隊一路進軍十分迅猛,我們工兵更是要冒著生命危險在戰火進行排雷任務,而我,正是這些工兵裡的一份子,當時東線攻打諒山吃緊,部隊損失慘重,據說我們團的偵察排更是損失慘重,急需人員補充,我們工兵連也同樣損失慘重,我同隊的25個戰友,開戰僅僅三天,就只剩下十一個。
我被從工兵連裡挑選補充到最新組建的偵察排裡,開始我以為是我識字和會看地圖。後來我才瞭解到,我們這一支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偵察隊,我們身上負有一個很特殊的任務,被分配到西線的十三軍。偵察隊裡一共有三十個人,其中有兩個人是剛剛來到這裡的,一個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另外一個卻有六十歲以上了。三十來歲左右的那個人名叫陳文化,據說是中央的特派員,而六十多歲的老者,卻是一家大學的非常著名的教授,名字叫葉平波。葉平波和陳文化待遇非常高,據說當時許大將軍也對他們另眼相待,我也是託了這兩個人的福,才在臨出發前見了許大將軍一面。
當時東線戰爭已經白熱化,3月1號,我們趁著夜色離開諒山,當天晚上許大將軍下了死命令,要求拂曉後進攻後,諒山不能有一間不被摧毀的建築,這個這個命令被殺紅了眼的戰士們不打折扣地執行了。我軍擊潰了敵軍號稱最精銳的308師後,諒山在3月4號被我軍佔領,從此越軍在東線無險可守;而我所屬的工兵連在那幾天也打沒了,如果我不是被調出工兵連,我的命運也會跟死去的兄弟一樣。我們這一支執行特殊任務的人,轉直升機到裡雲南,卻按照葉平波的指示,迅速朝著雨林深處進軍。除了葉平波和陳文化外,其餘的人員都是各連隊挑選出來的尖兵,除我之外,可謂是各團隊的精英。而這所謂的任務,除了這兩人外,我們也不得而知。我們主要就是護送這兩個人到達目的地,然後再護送他們回來。
部隊上的紀律很嚴,我們知道不該問的東西絕對不會去問。聽葉平波介紹,我們要朝著雨林深處急行軍,目的地是一處古城遺址。而且必須要在5天時間內趕到。葉平波表示,如果不能按時到達,後果會非常嚴重。
對於非軍事任務,我們一般不怎麼感興趣,但是這個任務的級別已經比一般的軍事行動還受重視。對此我們都不敢掉以輕心。我們都非常清楚,在這片雨林裡,看起來非常寧靜,但事實上我們都知道,熱帶雨林暗藏的殺機比戰場上還多,除了各種致命的毒蛇,還有數不清的有毒昆蟲,吸血水蛭,瞬間吞噬生命的沼澤等等。除此之外,還要擔心越南的游擊隊和*。我們每向前一步的路上,都暗藏殺機。一路上我們不能不提心吊膽。雖然知道,當兵的人就是把腦袋別在腰上的勾當,但是這種感受在戰場上才會分外貼切。
等我們到達了雲南的時候,西線的作戰已經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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