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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呢?”
大板牙笑眯眯的道:“龍大哥,徐姑娘,呃,還有全兄粱兄,這邊請了………”仰首望望日頭,隔看天黑還得有一陣子,龍貸吾側臉過去道:“坐騎放在這裡好了,他們會照顧的。牟遲德應了一聲,四人眼看大板牙邁步向左面的荒野中行去,其他的樊家幫漢子們也紛紛自找隱蔽,尋個地方藏了起來,方路側簇擁了那麼多人,就這一會兒功夫己連一個也望不到了。隔看那條路約有兩百步遠,有一片隆起三尺來高計程車脊,遠遠看去活像一隻龜背,現在,大板牙正領他們往土脊的方向行去。
柳殘陽《蕩魔志》
第五十六章遵信諾協同心
大明城外,樊家幫的人馬衣履鮮華,刀佩齊全,在他們大當家“鬼眼”樊盛的率領下偕一干城中的仕紳商賈一直延伸出離城十里之遙,今天,他們乃恭送龍尊吾與朋三省等人轉道赴晉,這等浩壯及熱烈的場面,可謂是十分派頭了。
龍尊吾、朋三盛唐潔、徐美媚,再加上牟遲德與梁採,一行總共是六個人,除了朋三省和唐潔騎的是樊家幫贈送的好馬之外,龍尊吾他們全乘著初來時的坐騎。現在,他們全翻身落地,這裡已是叉道口,到了該分手的時候了。
樊盛的氣色已較以前豐潤明朗得多,他含著一抹依戀的,帶著微微愁挹的笑容,搶上一步,分握著龍尊吾與朋三省的手,低沉曲道:“今日一別,不知要等到何時方可重逢?大哥飄萍江湖,終年遊蹤不定,龍兄又待遠赴晉境。時光易逝,韶華不在,卻是好生令為弟的難捨礙…”龍尊吾用兩手反握著樊盛,懇切的道:“樊兄不要憂戚,人活著,就免不了生離之苦,唯其有離,也才有聚,我們都還年青,將來時日正長,把晤之期,不愁遙遙……”朋三省也呵呵笑道:“媽的,小樊平時豪氣干雲,磊落粗昂,怎的今天卻成了娘們了?
你還怕我們不來哪?小子,你留心了,下次來我們就不走啦,非吃得你叫苦連天不可!”
樊盛強顏笑道:“大哥,就怕你們不來,來了,想要走為弟的也不答應……”一傍,倘師爺捻著幾根稀落的黃胡笑道:“下次再見,說不定不是在大明城而是在藍湖海呢,當家的不要忘了,龍少兄大喜之日,就在眼前啦……”樊盛看了看龍尊吾身後羞得垂下頭去的一對美娘子,不由也替龍尊吾欣慰的道:“龍兄,你好福氣,在你大喜之日,無論如何都得通知於我,任涉千山萬水,我定趕到相賀,龍兄,你記著了……”尚師爺急道:“可別忘了老夫,這一杯喜酒,老夫也是叨擾定了的礙…”尚師爺身後跟隨著的尚文秀亦期盼的道:“龍大叔,晚輩也得跟著爹爹一道來……”一瞪眼,尚師爺斥道:“黃口小子,叔伯講話,豈有你這畜生插嘴之處?”
朋三省與樊盛全哈哈笑了,龍尊吾忙道:“歡迎之至,到時候在下會託專人前來邀請各位勞駕觀禮,而只要抽出閒暇,在下亦一定會盡量到樊兄處多做打擾的……”圈環刀朱大業從傍邊湊了上來,這位粗魯坦率的漢子苦著臉道:“龍大哥,你可別忘了大明城,別忘了樊家幫呀,你是我們大夥兒的恩人,我們一輩子也忘不了你。”
龍尊吾握住他的手,誠懇的道:“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朱兄,別再提那些使我臉紅的字眼,我們原是手足兄弟,是麼?手足之間,本應齊心合力,同舟共濟,又怎能談上恩德兩字呢?”
一位穿著錦繡福壽團字圖長袍的肥胖老人呵呵笑了來,他摸著油厚的下領道:“對,還是龍少兄說得對,朱頭兒這麼一說,就成了見外啦!”
朋三省朝那肥胖老人道:“馬員外,勞你大駕前來相送,卻是真個不好意思哪……”嗯,這位老人即是大明城中的首富馬員外,他隻手亂搖,連聲道:“這算什麼,這算什麼,老夫是應該的,應該的……”於是,龍尊吾向外站出幾步,雙手抱拳,長揖到地,清朗的道:“我龍尊吾無才無德,一個武夫,卻承蒙各位兄臺賈紳相送十里,衷心之內實覺惶然,震天高誼,永銘不忘,日後山遠水長,後會有期,倘請各位兄臺多加珍重!”
說罷,他又向樊盛及樊家幫的焦桐、朱大業、潘葦、苟望波、孫成等人再次抱拳,低沉的道:“別了,各位。”
朋三省也一拍樊盛肩頭,笑道:“兄弟,咱們再見。”
於是,他們各目踏鐙上馬,歡迎的浩大行列也在樊盛的長揖行禮下全部躬身致敬,龍尊吾一揮手,六人六騎已朝著大道揚塵而去。
時光是沒有變異的、沒有形質的,但它卻似在停頓中又如流水一般往前消去,而人們,也就隨著時光的消逝而有所遷變,幼小的成長著,壯實的又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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