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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時連夜佈置防備,更由為兄親率五百人馬兼程趕去助你,在近午時分到達紅崖混沼,天爺,那種悽慘的情況,真不敢令人相信是你一個乾的,鮮血染紅了地面,人疊著人,手腳腦袋東搬西移的大多分了家,那些馬匹的骸也堆成了山,兵刃傢伙丟棄得到處都是,混沼裡浮沉著冷得發了腫的死,大家全看傻了,好一陣子,才想起來沒有看見你,五百多人一起動手翻掀人的找,連混沼裡也派人下去查驗,直到日頭偏西,前後反覆找了三遍,也沒有找到你的影子……”說到這裡,朋三省這鐵錚錚的漢子竟然已有些哽咽了,他的語聲帶著蒼涼的顫音:“我當時魂都斷了,人也整個傻了,就像………呵,就像一下子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成空了,四十多五十年來不知道眼淚是什麼滋味,那天卻了個夠,真是又酸又苦,又冷又涼礙……”夜深沉,空氣寒瑟而蕭索,朋三省的聲音有如抖索的琴絃,是那麼震人心絃,那麼令人感動,每一個字都是這般堅實,敦厚,真摯,含了無限的友愛,無限的關懷,雖然字眼用得粗陋,但卻是火熱的,血淋淋的,在龍尊吾的感受裡,沒有一丁點疵瑕,一丁點矯作……良久……二人沉緬於親情骨肉的手足之情裡,神會於至極的兄弟之愛裡,他們原是如此深摯難分,原是如此過命相交礙……低啞地,龍尊吾道:“老哥,現在好了,我們都無恙,樊家幫的這筆血債,我們會連息一起討還的………”朋三省稀噓了一陣,擦擦鼻涕,長長吸了兩口氣,感嘆的道:“你不知道,在前兩天的那夜晚,情景有多麼個淒厲法,赤玉莊來了一千多兩千人,還有一極派的龜孫子們助陣,一上來便好像泰山壓頂似的往裸蓋………我們也估錯了人家的力量,以為在混沼吃你一陣猝殺大大傷了他們的元氣,至少也破了他們的膽,誰知這些王八蛋卻卷襲得那麼快……”龍尊吾低沉的道:“是不是才開始交刃樊家幫就吃了虧?”
點點頭,朋三省獨目中射出一股憤怒與仇恨交織的光芒:“沒有防到他們會如此歹毒險詭是第一個原因,再者,為了你的下落不明,那夜裡小樊與我的神智也極為沉痛,兩個人對燈飲酒,一直喝到了七八分醉意,大家都昏沉沉了,事情就猛古丁的發生,使我與小樊簡直有些措手不及,大夥兒也是倉促應戰……”緩緩的搖搖頭,朋三省又道:“我一向莽莽撞撞毛毛燥燥的,小樊卻精明瞭半輩子,想不到這一次栽了這麼個大跟斗,樊家幫整個從大明城掀了出來………”龍尊吾半垂下目光,有些不安與慚疚:“老哥,這全是我的罪過………”擺擺手,朋三省道:“江湖上交的是肝膽相照的血性兄弟,為了一個“義”字,豁出腦袋也不過碗口大的一塊疤,你有什麼好自責的?何況小樊與我的關係更應該加此,你這一來,他知道了反而不快………”靶動的將手搭在朋三省肩頭,尊吾有太多的言詞,太多的心緒一下子湧結在喉間,好半晌,他才低低的道:“樊兄受傷了?”
朋三省點首道:“那還少得了,大大小小的傷勢共有十六處,血失得大多,已送到虎子集去就醫,“虎子集”的一個老醫師田才是他的忘年至交………”龍尊吾仔細的端詳著朋三省周身,他看得那麼仔細,就像是個裁縫師傅在為客人量衣試身一樣。
朋三省一笑道:“不要看了,為兄的我也傷了三處。胸背各一劍,大腿也是也捱了一鉤,好在我命大,沒有就此躺了下去,我經過一番包紮後,到如今已好了三分啦,再養息個幾天約模就和尋常無異了。”
笑了笑,龍尊吾道:“怎的你在混戰之後沒了蹤影,把大家好急……”朋三省吐了口唾液,恨恨的道:“我與二極派和赤玉莊的七名好手拚鬥,足足纏戰了一個多時辰,越打他們越朝外走,到末了,我受了傷,他們也倒了四個,後來在昏天黑地裡我突圍出來,趕往城裡,卻只見火光洞天,一片屋宇盡在烈焰之中,樊家幫能拿腿的人已經撤走一空,鳥淨精光了………”嘆了口氣,他又道:“無奈之下,我只有與滿街滿巷的對方雜種們一路打一路闖,身上又帶了傷,好不易才衝了出來,找著個僻靜所在敷藥包紮,你上次勻給我的那些藥物卻還真叫靈驗,就這兩天已好得多了,然後,我估著大明城郊外會有樊家幫的探馬出現,於是便每天去等,果不然,剛才說巧不過的遇到了朱頭朱大業………”說到這裡,他慶幸的哈哈矣道:“卻又那裡知道這一遇見竟又會齊了你,他奶奶的,這段日子來可是成天讓我一顆心吊在腔子上過,你問完了我,現在,該我問你了,你他媽在混沼之後跑到那裡去了,哦!還差點忘記,你走後,我們又遷到城中馬員外家暫居,為了怕你回到客棧找不著人,除了交待了客棧的一般哥們外,另還派了人專等你………馬員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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