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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罕逢敵手,想不到今晚碰上的孟元超,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少年,盾然也能夠用快刀與他抗衡,他一口氣劈了六六三十六刀,也只是僅能將孟元超逼退數步。
髯須漢子心裡不無惺惺相惜之情,忽地霍然一省,想道:“那姓石的傢伙才是正點兒,我與這少年糾纏作甚?”意到力發,振臂搖刀,登時將茶几劈為兩半,立即轉身,跑出院子,追趕那個黑衣漢子。
劈裂的木頭碎塊有一塊打到孟元超身上,饒是孟元超的內功已經頗有造詣,亦是感到火辣辣的一陣疼痛。孟元超更是吃驚,心裡想道:“這髯須客不但是刀法勝我,功力更比我高出許多!”
可是孟元超是曾經答應過那黑衣漢子護他,誓以性命保的,是以明知敵手大強,亦是毫不躊躇的便跟出去,心裡想到:“大丈夫一諾千金,我豈能知難而退?”
孟元超跑出這間客店,只見髯須漢子已經與那黑衣漢子在街心動手。
黑衣漢子使的是一對判官筆,銀光燦爛,在黑夜中盤施飛舞,儼如兩條擇人而齧的白蛇。孟元趟心頭一喜,想道:“這黑衣漢子的本領雖然不及對方,相差卻也並不太遠,我和他聯手,縱不能勝,也是決計不會落敗的了。”
髯須漢子高呼酣鬥,豪氣逼人,猛地一刀劈去,刀筆相交,“當”的一聲火花飛濺,黑衣漢子的一支判官筆脫手飛上半空!
髯須漢子喝道:“哪裡跑!”快刀如電,追上去劈到了黑衣漢子的後心。
孟元越喝道:“休得逞強,還有我呢!”聲到人到,儼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快刀也是指到了髯須漢子的後心。
黑衣漢子只有一支判宮筆,心道:“要糟!”無可奈何,也只好用這支判官筆反手一擋。他剛才用兩支判官筆還是抵擋不住髯須漢子的快刀,一支判官筆如何抵擋得了?只聽得又是“當”的一聲,黑衣漢子右手的判官筆給髯須漢子的寶刀砍了一個缺口,但卻沒有脫手飛去。這倒是頗出黑衣漢子的意料之外。
這是因為孟元超及時趕到之故,髯須漢子見識過他的本領,自是不敢輕敵。
髯須漢子的刀法當真是快得難以形容,聽得背後金刃劈風之聲,反手便是一刀,格開了孟元超的快刀,飛身一躍,腳未沾地,刀鋒又已朝著那黑衣漢子的天靈蓋劈下來了。
黑衣漢子雖然技遜一籌,亦是非同泛泛,他得孟元超給他擋了一招,腳尖一挑,已是把落在地上的那支判官筆挑了起來,雙筆在手,膽氣頓壯,回身招架,一招“雙龍出海”,以攻為守,敵住髯須漢子的快刀。
孟元超揉身疾上。髯須漢子怒道:“我看在你年紀輕輕的份上,有心饒你一命,你還要跑來送死!”孟元超道:“為朋友兩脅插刀,死亦無辭!”一句話未說完,雙方的快刀已是碰擊了十六七下,震得黑衣漢子的耳鼓嗡嗡作響!黑衣漢子暗暗叫了聲“僥倖!”心裡想道:“幸虧我剛才沒有將這姓孟的殺害,否則只怕自己已是這髯須賊漢的刀下鬼了!”
髯須漢子不但刀法高強,臨敵的經驗亦是非常豐富,他可沒有因為受到孟元超快刀的威脅。就放鬆了那黑衣雙子,在激鬥之中,只見他一柄厚背朴刀指東打西,指南打北,兩邊兼顧,拿捏時候,妙到毫顛。
孟元超與黑衣漢子聯手稍微佔了一點上風,但因那髯須漢子的功力在他們二人之上,每次雙刀碰擊,孟元超都是感到虎口一麻,三十招一過,心跳漸漸加劇,幾乎透不過氣來。孟元超暗暗吃驚,想道:“百招之內,若還不能取勝,只怕最後還是要敗在他的手中。”
髯須漢子搶了先手,忽地搖頭說道:“可惜,可惜!”孟元超心道:“你才可惜呢,具有如此一副好身手,卻甘心做韃子的鷹大!”但因給那髯須漢子逼得太緊,氣也透不過來,這幾句話只能放在心裡,卻是說不出來了。
黑衣漢子聽得髯須漢子連說兩聲“可惜”,禁不住心頭一凜,暗自思忖:“謊言只能瞞得一時,倘若這髯須賊漢和這姓孟的小子多說幾句,揭穿了我的身份,我可真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思念及此,心膽俱寒,“三十六著,走為上著!趁這姓孟的小子還未發覺,我就讓他給我作替死鬼吧!”主意打走,雙筆虛晃一招,轉身便走。
此際正是那髯須漢子剛剛扳成平手的時候,黑衣漢子勝不了他,要走卻是不難。
這黑衣漢子不打一個招呼,便即拋下了孟元超獨自逃跑,孟元超當然是不大高興,但他是個極重然諾的人,心裡想道:“他是個有身家的人,給強敵嚇破了膽,也怪不得他保命為先。誰叫我已經答應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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