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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法的經驗,倒也並不焦躁,照舊不緊不慢的吸攝五金精氣,慢慢溫養這一團五金精氣。焦飛修連葫蘆劍訣,積聚的五金精氣早已經足夠渾厚,只是他一直都在苦修天河正法,沒能一鼓作氣將之突破。這一次焦飛是定下了心,要把葫蘆劍訣突破至胎動境界,因此這一番修煉耗費的時間特別悠長。
五金精氣和別種真氣不同,最是傷伐肉身,因此體內其他竅穴都存不住五金精氣,只能積聚在丹田。如果不是葫蘆劍訣有特殊的心法,能把這一團五金精氣攢聚在一起,不至於散亂到身體他處,早晚會傷害自身,因此道魔兩家修煉金繫心法的門派極少。
焦飛也是不知道金系道法修煉的關竅,這才緩慢溫養,其實金系法術威力奇大,修煉時也講究一鼓作氣,突飛猛進,力求真氣精純,不求渾厚。就如同萬斤黑鐵不過價值十金,但是幾斤重的寶刀寶劍卻是萬金難求,也虧了焦飛同時修煉的是最為滋潤肉軀的水系道法,這才能讓這團五金精氣存在丹田許久,也不曾讓金鐵之氣傷到氣脈。
焦飛這一意求突破,他修積的五金精氣又早到了滿盈,因此丹田內的五彩光球跳躍越來越大,直到焦飛也不能遏制,這才轟鳴一聲,驟然收縮,化成了豆粒大的一小團五色金丸,這粒五色金丸雖小,卻天生有一百零八孔竅,生出一股比前強橫了十倍的吸蝕之力,眨眼間焦飛身前地山插的那節折斷的飛劍,就鏽跡斑斑,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腐朽了起來。
焦飛心念一動,低喝一聲,伸掌虛虛一拍,地上的那節斷劍就吐出了一團精光,自身同時化成了灰燼片片散落。強行吸斷劍內蘊含全部五金精氣,焦飛丹田內的五彩金丸竟然又開了三處孔竅,在他的小腹內滴溜溜的亂轉,顯得靈動已極。
焦飛默運葫蘆劍訣上所載的一門法術,五指一戳,一道五彩光芒衝出手掌,匯聚成一道三尺餘的五彩劍芒,這是葫蘆劍訣上最粗淺的一種法術,名曰斬妖劍芒。
焦飛手掌圈轉,五彩的劍芒在地上一掃,頓時把丹室中鋪地的青石斬裂成兩半,這還是他初次試演這門法術,控制的力度不好,不然這一記斬妖劍芒把青石砍斷之後,自會有細如遊絲的一道裂縫,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散去了斬妖劍芒的法術,焦飛心中倒是非常暢快,自忖這段時日沒有白過。
“怎的只有你一人在此?陳太真師兄呢?”
焦飛才散去了葫蘆劍訣,就聽到了冷冷的一聲責問,他嚇的身上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好在還能穩住手腳,輕輕抬頭,見院子中不知何時站了一人,這人他倒是見過,正是上次去見蘇真,從玉樓殿裡匆匆出來的那個男子。這人雙眉入鬢,目若朗星,是個極罕見的美男子,自是臉上帶了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極難生出親近之感。
“陳太真師兄煉了水雲丹之後就出去了,還未回來,不知這位師兄如何稱呼,小弟焦飛。”
這個男子冷冷道:“我的名字你該知道,某家就是徐慶,拿走了你劍丸那人。”
焦飛不知多少次想過,奪走了自己劍丸的人,該是何等跋扈,但是他在北極閣執役,偶爾去蘇真處請教道術,從來不曾在金鰲島上多逗留,也從未有見過徐慶此人。沒想到這人居然是這麼一個美男子,而且身上的不怒自威的氣勢,看起來坦蕩蕩,正氣凜然,怎麼都不似一個不講道理之人。
焦飛收斂了情緒,拱手為禮道:“原來是徐慶師兄,小弟還未謝過當日您的救命之恩,如不是您恰好路過,小弟只怕已經被那頭馬妖殺了。”
徐慶冷哼一聲道:“這點小事,也不要拿來說。你能千里跋涉送蘇真師弟回來,徐某難道還沒有同門的情分。”
焦飛實是不知該跟徐慶說些什麼好,道謝之後,見徐慶似是不大願意說話,也不願意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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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九 斬妖劍芒(二)
倒是徐慶上下打量了他兩眼,雙眉一挑,沉聲說道:“你可知道,蘇星河師伯只收了你一個弟子?”
焦飛略略愕然,不知徐慶怎會提起這個問題,老實答道:“知道,蘇真師兄跟我說過,師父本來不喜收徒。”
“不過,蘇星河師伯入道前卻曾娶妻生子,留下了一脈骨血。前些時候恰逢我出門辦事,蘇師伯就叫我去看望他的後人,沒想到蘇師伯的後人為奸人所害,我去遲了一步,沒能救下蘇師伯的家人,只剩下了一個七代玄孫,被我帶回來,收入了門下。”
焦飛肅容道:“蘇師收我入門,恩德如天,雖然小弟現在法力不濟,但定會全力維護蘇師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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