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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鶯並不否認,她坐在獨孤劍宇的對面玩弄著自己的頭髮,好像萬古樓與她無關似的。
“獨孤公子是想向小女子打聽萬古樓的事?如果你問了,說不一定我會告訴你呢?”陽鶯一直在笑,笑得獨孤劍宇都有些發虛。
從小到大他除了花嬸,很少接觸其他的異性,更何況像陽鶯這種異性。
獨孤劍宇不說話,只是盯著陽鶯,陽鶯開始只是笑,後來竟被獨孤劍宇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你還沒有問我?”陽鶯居然不依不饒。
獨孤劍宇竟被她打敗了,怎麼女人都這樣啊!
“你們要地魂有何用?”獨孤劍宇問。
“用來開啟冥界的大門啊。”陽鶯回答道。
果然和冥界有關,之前的猜測沒錯。
“有何目的?”獨孤劍宇又問。
陽鶯把頭髮挽在食指上,湊緊獨孤劍宇神秘一笑,道:“取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獨孤劍宇向後退了一些問道。
“我已經回答了你兩個問題了,其他的就不能再告訴你了。”陽鶯不再回答獨孤劍宇的問題。
獨孤劍宇本就沒對這個陽鶯抱有希望,她又怎會真心幫助他們呢。
“若是你們不把已死之人變成的殭屍燒掉的話,那你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徒勞而已。”
陽鶯這句話說的很認真,獨孤劍宇沒有理由不相信她。
獨孤劍宇本想再問,卻發現陽鶯已經不知去向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
獨孤劍宇覺得有些疲憊,可能是昨天晚上那個夢鬧的。
獨孤劍宇回到樓上又繼續睡覺。
他向來都是這麼自由,在桃花澗也是一樣。
一個人,又是一個人。
此時心裡卻有了一點牽掛,是軒轅蘩萸,這個單純又可愛的姑娘。
想著就恍惚著睡著了,他又開始做那個夢:又是戰場,又是廝殺。只見一隻全身雪白的狐狸朝他走了過來,閃動的眸子,彷彿有靈氣一般。
突然又變了,還是那個白衣姑娘,蒙著面紗,怎麼也看不到臉,突然她的面紗掉了,可她的臉變了好像因為痛苦變得扭曲,她在向自己哭訴什麼,可他卻聽不見白衣姑娘在說什麼,他很著急,滿頭大汗。
“劍宇,劍宇,”獨孤劍宇聽到一個聲音在喚他的名字。
他抬頭看天,是師父。
“劍宇,醒醒!”獨孤劍宇終於被喚醒了,睜開眼睛,見其師父潮百里坐在床邊。
“師父,你回來了。”獨孤劍宇雖高興卻不敢表現出來。
只見一身素灰白衣,面色稍暗,沒有絲毫清雅細緻的感覺,看起來有種滄桑之感。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顴骨也有些高聳突兀,襯得整張面龐更加瘦骨嶙峋。特別是那雙手——膚色暗淡的雙手,有些乾枯消瘦,像是幾近枯萎的枝幹令人心生不忍。
乍眼看去的瞬間,他沉靜優雅端坐的姿態,彷彿以一種天荒地老的姿勢。
潮百里嘆了嘆氣,彷彿早已料到一切似的:“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師父,你說什麼?”獨孤劍宇明知問不出什麼可他還是問了。
“到時候,你自會明白的,現在還不是時候。”又是和以前一樣的回答。
“可打探出萬古樓的訊息了?”潮百里又問。
獨孤劍宇點點頭:“萬古樓的人在收集人的地魂,要開啟冥界大門,說是要取一件東西。弟子無能,沒打探出他們要取的是什麼。”
“焚魂劍。”潮百里道。
“焚魂劍是?”獨孤劍宇問道。
潮百里站起身來走到門前,用法術將其封上,獨孤劍宇知道這是隔音之術。
“焚魂劍,乃上古兇器,天地初開時,冥神集齊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人的魂魄鑄造而成的。冥神神霽,戰中被俘,降軒轅,後被女媧任命掌管冥界,焚魂劍也被女媧娘娘封印在冥界,由神霽看管,自此後冥界大門被關,人是進不了冥界的,只有人死了魂魄能到達冥界的。”潮百里向獨孤劍宇說道。
“那師父我們現在該怎麼做?”獨孤劍宇問。
“現在只能先把萬古樓抓的那些人救出來,時間不多了,你們動作一定要快。”潮百里說完,便不見了人影。
獨孤劍宇有時候甚至覺得他師父有點莫名其妙。
他起床收拾了東西便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