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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姿不服,“我可是老闆,要算賬幹嘛,楊府裡多的是賬房先生!”
顏謐樂了:楊府的賬房先生,到小小的點心鋪子裡算賬?怕是羞憤地要吐血了吧……
櫻姿眉頭一揚:“那可不!他們難道還敢反對不成!”
顏謐又問:“你祖父能同意?”
櫻姿的臉色瞬間黯了幾分,“上個月,祖父感染了風寒,至今也未能痊癒,哪裡還顧得上我……允了我銀子,事由連問也沒問過。不過,近來宮中出了大事,生病也不算壞事。”
顏謐想到齊盛,心中嘆了一口氣,隨口轉移話題,“那你準備把點心鋪子開在哪裡?”
話音剛落,櫻姿像變魔術一般,從身上摸出一張薄如蟬翼的白紙,開啟來竟是一張靖州地圖,妙的是,地圖描繪地卻十分清晰細緻,看上去像是一幅軍事地圖,只不過,這地圖上,用紅筆描了□□個不規則的紅點。
她十分得意:“這是我選好的店址!我想好了,既準備開店,不如一步到位,開它個七□□家。”
這下,顏謐真的有些吃驚了。
提起做生意的事,櫻姿如數家珍一般,滔滔不絕了一番,然而看看自鳴鐘上的時間,她又連忙起身告辭,今日她還要趕著去看看店址,說不定還要招募一批人。如今,楊大小姐的日程可滿的很!用她自己的話說,“花的可是嫁妝銀子,不能打水漂!”
臨走時,櫻姿看著顏謐,忍不住小聲道,“萬一,臨王出了什麼事……”她像咬到舌頭一樣,把後半句吞了下去,嚥了口水“反正我們是好姐妹,那些點心鋪子,也有你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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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櫻姿是好心失言,顏謐的心還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她不由得琢磨起自己那個不成器的技能,猶豫了半晌,寫了一封短短的信箋,託齊盛留在靖州的侍衛送入宮中。
透過來信的隻言片語,顏謐斷定,對於到底是誰殺了齊輝,齊盛仍舊沒有太多線索。顏謐花了一個晚上,將大允政局的幾方勢力之間的關係,畫了無數遍,卻仍舊無解。而八卦之事,雖瑣碎,有時卻也能左右一個人的重要決定。從這個旁門左道下手,說不定可能提供什麼線索。
齊輝已死,無卦可求。惟有從神宗這一根本人物下手。
過了兩日,方嬤嬤託人送來了一封信箋,裡面只有一張小小的字條,極淺的墨跡,寫著一對八字。
顏謐記牢,立刻將字條認真燒成灰燼。
之後,顏謐沐浴焚香,開啟布袋,掏出那三個還十分嶄新的銅錢和一副卦盤,放進手中,雙手緊扣,合掌搖晃後放入卦盤中,擲六次而成卦,配以八字,結合易經的爻辭,慢慢地形成了一幅卦象。
這幅卦象並不好讀。
第一個字,是“夏”。顏謐想起齊盛講的往事:到底不枉夏後為神宗付出過的一片真心。
第二個字不甚明瞭,慢慢看下來,並非大允的文字,倒像是西戎的文字。顏謐從書架上抽出幾本西戎書,比對了一番。她翻開的書越來越多,終於找到了這個字,“英”。
英?顏謐簡直不可置信:難道是英妃!
這條線索對於齊輝之死並沒有太大幫助,卻又十分重要。
因為它極有可能指向的是大允的未來,它必將讓整個局面更加混亂。
作者有話要說:
☆、江氏
自顏謐回府,江氏每日都會讓小廚房精心烹製一些菜餚點心,每隔五日,還會有衣裳首飾、古玩器物,給她送去。後者,往往當場被拒絕,連院子也進不去。而菜餚點心,勉強送進來了,顏謐自然是不動的,晚間收拾的媳婦過來,只得原封不動收回去。
有一日收拾之時,正好碰上顏謐在小院中散步消食,極簡主義者難免覺著有失環保。
次日,菜餚照例送來,顏謐破天荒讓青怡道了聲謝。果不其然,傍晚時,江氏便上門了。
顏謐本想讓青怡跟她親自說一聲,以後可別送了。然而,最近實在為齊輝、英妃之事困擾,鬼使神差之際,想分散點注意力,隨口讓江氏進了門。
然而,看著笑盈盈走進來的江氏,顏謐對自己又有些無語,難道要與江氏談天說地嗎?
她命青怡沏了安吉白茶,見江氏馬上就要開口,搶先一步道,“太太為何嫁入顏家?”
儘管靖州的剩女多如過江之鯽,以江家的身價地位,大可不必嫁入起碼低了兩個等級的顏家,何況又是續絃。
江子熙的笑容立刻僵在臉上,她凝視著顏謐,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