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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側的樓妍卻是暗自鄙夷,冷哼一聲。
溫氏聽到樓妍的鄙夷聲,看著蘇晚說道:“時辰不早了,你早些回了王府休息。孃親與大夫人一同坐馬車回將軍府了。”
“好的!”蘇晚頷首微笑,親自送了溫氏上馬車之後,又步至樓妍與鬱氏跟前,笑盈盈的說道:“幾日不見大娘,憔悴了很多,不知是不是操心的事太多了。”
樓妍的性直,儘管在蘇晚面前吃過幾次虧,卻還是不能改改脾氣,徑直說道:“王妃娘娘,現下你懷有身孕,若是不替自己積積口德,恐怕以後生下來的孩子……”然……樓妍的話沒有說完,一個巴掌徑直打在她的臉頰上,她驚悚的捂著臉頰看著鬱氏:“孃親,你為什麼打我!”
“樓四小姐已經貴為王妃娘娘,她關切為娘那是正常的,什麼積不積口德,不許這樣的汙辱娘娘。明白嗎?上馬車吧!”鬱氏冷著一張臉,當著蘇晚的面給了樓妍一巴掌。好像怎麼看,怎麼都是蘇晚在仗著自己是王妃娘娘欺負人。
蘇晚看著,只是平靜的冷笑,微側首,“大夫人多慮了,本王妃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時辰不早了,本王妃應該回王府了。”
鬱氏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淡然的蘇晚,並沒有一點欣喜的模樣,彷彿整件事從頭到尾都與她沒有半點的關係。她的戲也沒有達到想要的效果,真是讓妍兒白捱了一巴掌。
坐進馬車裡,樓妍生氣的瞪一眼鬱氏,扭過頭嘀咕起來:“前些日子還說把女兒當作寶,今兒就當著眾人的面打了我巴掌,真不知道這個娘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鬱氏心疼的拉過樓妍的柔荑,撫過她的臉頰,“打在兒身,痛在娘心。你以為娘打你,不心痛嗎?現在樓晚有多受寵,你不是不知道。太后都把她當作了寶貝一樣寵在手心裡,如果你要是激怒了她,動了什麼胎氣,傳到太后的耳裡,你為妃那就更沒有可能。”
樓妍看著鬱氏,忿忿的扭眉:“那個賤蹄子一朝得寵,就如此的囂張跋扈,如果有一日我能夠如此,定會不留情的將她狠狠地踩在腳下!”
“有這樣的想法最好,好好的收斂你的性子,學學那蹄子怎麼算計人吧!你是半個心眼兒都敵不過人家!”鬱氏又是氣,又是心疼的。這個女兒本來是樓家的嫡小姐,而且武藝又好,深得樓蒼澤重視,誰知突然多出了一個樓晚。就這樣……
什麼都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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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懷孕之後,特喜酸,而且身子越來越乏,又嗜睡,每日都在殿內翻翻書籍,聽聽小曲兒,有時甚至自己也哼唱起來。越冰璃從外面進來,聽得她唱歌,欣喜的從後面擁住她的身體,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兒子啊兒子,你可真幸福,孃親都給你唱起小曲兒來了。”
蘇晚咯咯的笑出聲,抓住越冰璃的手,“怎麼呢?事情談完了?”
“談完了,皇兄似乎真是看上了你的嫡姐,非要娶了不可。”越冰璃事不關己的說著,這事兒他本來不想摻合進去,可是越玄燼卻絲毫不肯放過他。似乎有意讓他傳達一些什麼資訊給某些人。
蘇晚聽著怎麼會不明白,拉了越冰璃的手坐到自己跟前的秀墩上,“王爺,你彈首曲子給我和孩子聽吧!”
“可以!但是晚晚也要唱歌給夫君大人聽,這樣才符合才子佳人的閒情逸致。”越冰璃的手指輕捲起蘇晚的一縷青絲,央求著。狹長的狐狸眸中盛滿了濃情蜜意,蘇晚無法拒絕,輕頷首。
越冰璃拿過鳳尾琴,調了幾個音,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勾在琴絃上,微闔雙眼,尋到感覺,手指掠過,一串串似天籟的琴音從指間傾瀉而下。
蘇晚的音樂造詣雖然不深,卻也能感覺到此曲的絕妙,空靈之處。沉迷的閉上雙眼,心情隨著每個音符起上起下。她家的夫君何時如此的厲害,居然有這麼深的功力。這琴聲絕對不壓於她聽過的宮廷仙樂。
尾指勾下最後一根琴絃,尾音漸淡……
蘇晚睜開雙眼,卻見越冰璃的俊臉無數倍的放大在眼前,睫毛輕顫,慵懶的姿態中盡現女兒家的羞赧。越冰璃輕覆在她不點而絳的唇瓣上,吮過,輾轉過。
然,只是一個蜻蜓點水式的吻,越冰璃便曖昧的問:“這曲鳳求凰可稱小娘子的心意?”
“夫君贈晚晚和孩子一首鳳求凰,那麼晚晚贈夫君一首《一眼萬年》。”蘇晚看到面前常情的雙目,便只想那首《一眼萬年》。
“淚有點鹹有點甜/你的胸膛吻著我的側臉/回頭看踏過的雪/慢慢融化成草原/而我就像你沒有一秒/曾後悔/愛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