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難道臨陣變卦？我說，我還有臺詞沒說完。葉琳說，有什麼屁趕緊放。

我說：“各位觀眾，接下來我就要施展百年難遇的‘穿牆術’了。”

葉琳說：“列位看官，等著收屍。”①

我口中喃喃有詞，像當年的嶗山道士一樣，竭盡全力往瀑布衝去……

註釋①：官，同棺。

第30章　墓碑之字

睜開眼睛時，前方黑魆魆地，伸手不見五指，在那一刻的瞬間，我心中驚駭之極，難道變成“中陰身”了？不過沒事沒事，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為人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還重……①

忽然看到一束光線亮起，哦，是接引天使來了？這是通往天堂的路啊？阿門。

我閉著眼睛，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在走之前懺悔，這樣的魂才清淨。懺悔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緻，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懺悔不是逃避而是擔當，懺悔不是死亡而是再生，懺悔不是絕望而是希望！

我說：“我有罪。”

天使：“人都有罪。”

我說：“我做了件對不起女友的事。”

天使：“和MM發生關係？”

我說：“不是。橫穿庫木塔格沙漠時，我遇到位維族少女，她拿著杯紅色液體，我口渴至極，以為是果汁，問她可不可以給我？她稍微猶豫，說可以。我接過一飲而盡，仍然覺得不過癮，然後問她，還有嗎？她說，有，不過得等到下個月……”

忽然臉蛋捱了巴掌，火辣辣地痛，怎麼還有感覺？

天使：“基督教規定不能喝血！”

我說：“我又不信耶穌……”

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葉琳，難怪聲音覺得熟。原來方才她見我衝進來，良久沒有彈出去，就知道里面有洞穴，於是跟著也撞進來……洞窟真的很黑，外面沒有光線透進。葉琳的電筒照向前方，果然，我沒有推測錯，有座圓形的墳墓！沒想到第一次實踐，就撿到狗屎運了。

我得意地說：“此洞真是天然秘穴也，取其室女坐閨中而不露……《博山篇&amp；#8226；論穴》雲，‘有結水中的，有結石中的，有散平地的，有現山脊的，有藏田心的，有斬截堂氣的，有憑高取勢的……’。”

葉琳說：“前面有風。”

我說：“安墓需要尋生氣，最要得水與藏風。”

葉琳說：“前面有洞。”

我說：“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

葉琳說，這詩是不是形容女子？我說丫的思想真不健康，居然能將風光和女人聯想起來，還好你不是男的，否則定是個登徒浪子，天下就不知道有多少美眉遭殃了，唉，自古紅顏多薄命，花卻有情人薄倖……

葉琳說：“你真是遼東之豬，少見多怪，沒聽說過‘江山美人’這個詞？”

我說：“我的確是屬豬的，豬是一種高智商的動物，請你不要侮辱它。”

葉琳說：“有多高？”

我說：“世界排名前10。”

葉琳說：“憑什麼？”

我說：“憑它的智慧！實踐證明，豬的領悟力不是一般的高，反正最後都得喀嚓一刀，那麼吃飽了睡睡飽了吃這日子過得倒也逍遙愜意。另外豬的嗅覺勝過狗，還有記憶力特別好，所以現在有些國家，已經開始研究把豬當成警犬來用……另外防毒面具也是抄它的。”

葉琳說：“那應當付它版權費。”

我說：“付了，否則它哪能白吃白喝？”

葉琳說：“那為什麼要殺它呢？”

我說：“動物的自然壽命都很短，養得快差不多了，就實行‘安樂死’懂不？”

葉琳說：“那為什麼賣它的肉呢？”

我說：“這就是豬的偉大之處了，它實行器官捐贈，勇擔社會責任，造福人類，節約浪費，為人民奔小康、可持續發展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豬的功績永垂不朽，可謂‘生的偉大，死的光榮’。”

葉琳感動地說：“獨留青冢向黃昏……”

我也附和地說：“灑向人間都是怨……”

前方彷彿聽到我們的話，陰颼颼的寒風陣陣刺骨。這祭女村的女鬼怨氣沉重，怎麼就不會學下豬呢？開開心心地多好。我走到她的墳前說，現在上吊的紅繩燒了，不會再束縛住你，您老也是到解脫的時候了，好好地投胎，要是不想做人的話，下輩子做頭豬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