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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滋味,怨氣太深。
原來這就是村民們為何搬出去的原因。我聽的咬牙切齒,由於隨身把“傢伙”帶著,聽到這件事情時,我不但不怕,相反倒有種會“它”一會的衝動,很想搞清這“妖怪”究竟是何方神聖!
繼續往前行駛,路傾斜陡峭不說,還有很多碎石、敗落的樹枝和溼漉漉的苔蘚,前方黝黑而嚴峻,車廂顛來顛去,燈也時停時亮,開始有點不受控制。我問葉琳,“怎麼搞的,這是軍用吉普,質量應該很好的啊。”葉琳也覺得詫異,她說,“這車是去年配製的,還算新,自駕駛以來,從來沒有出過這種情況。”
我又想起了那個女鬼,跟丫的樑子又結了一分。我正想罵“她”作祟時,吉普車突然急劇下滑,彷彿受到一股強烈的拽力,不由自主地往下直衝,一路勢如破竹,那感覺跟高空彈跳有點類似,葉琳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苗叔並沒有說話,手緊緊地握住方向盤,前方的黑暗看不見底,吉普繼續地“墮落”,時間感覺過了很久很久,正當我恍惚覺得吉普被吸進無底黑洞,下落的趨勢永遠不會停止時,車輛終於不再下墜。苗叔此時開口說了句,“快到了。”
此時被烏雲遮蓋的月亮,逐漸離開束縛,清冷的月澤傾灑地面,我藉以察看了環境,原來這是個傾斜的峽谷,位於紅土嶺的深處,橫剖面呈“V”字形的谷地。從地理的知識來講,屬於三疊紀時期,地表暫時性線狀水流強烈沖刷的產物,是山嶺的“更年期”景觀。
祭女村位於V字底部,環境隱蔽,從《周易》的角度來看,屬於“坤”卦之地,為女,為陰。無獨有偶,世間很多方面都有共通之處,譬如女神的造詞是Venus,*的造詞是Venereal,都是屬於陰性的詞。難怪祭女村如此陰森了,還有傾斜角達到70°,7字倒過來就是V,不熟路的根本無法進來,屬於與世隔絕的荒村。①
忽然看到前面有些土堆,還有些殘破的石碑。苗叔對我們說,這是村子前面的亂葬崗,由於鬧鬼死的人太多,甚至有幾家慘遭滅門,沒有家屬收屍,最後遇到有良心的村民,就隨便地給埋葬了。
吉普在村口的牌坊前停駐。苗叔說,前面就是祭女村,我就不進去了,歇息一會,順便查下車燈。我對苗叔說,同志們辛苦了……苗叔回我,為人民服務!
註釋①:荒村的英文正是Villes。
第7章 祭女村(2)
我們帶著手電筒,開始走進祭女村。細細的蹊路,鋪滿枯槁的樹葉,在我們經過的時候,有些樹葉翩翩地掉落。村道彎彎崎嶇,時而見到杜鵑,屋頂都是紅色的鴛瓦,鋪迭如層層魚鱗,牆壁攀附著綠色蔓藤,與羊齒絞曲纏繞。周圍的植物瘋狂繁殖,甚至有些岔路,被一簇簇亂生的灌木給擋住。
村裡的尖塔建築,久經風雨侵蝕,屋頂的煙囪,不再冒起裊裊炊煙。有些偷工減料的村舍,禁不住時間的洗禮,變成一堆坍塌的花崗。我們沿路直走,靠著微弱的光線,尋找陸家老宅。村裡很多都是破屋,荒蕪蕭瑟,門上掛著把鐵鎖,都有些鏽跡斑斑。一扇扇花格窗淒涼地調零,周遭寂靜極了,只有星鴉悲涼的嘶鳴。
“怕不怕?”我逗她說。
“我是唯物主義者,不怕。”葉琳說。
“我是唯心主義者,我怕。”我說,“走,一起上廁所去。”
“少來。”
看到前面的不遠處,有座高聳的鐘樓,猶如鯨魚的魚骨,以直刺銀月的架勢傲然矗立。我的心怦怦地直跳,按捺不住激動,我依稀地記得,過了這座鐘樓,就到陸家的老宅了。走了約一炷香的時間,在慘淡的月光下,終於看到了曾經的輪廓。“很快就知道祖父究竟想毀掉什麼了。”我眼眶裡冒著期待的光。
這是一幢老式屋宅,民國時期的建築,大塊青磚砌就。屋形跟別的村居不同,像顛覆過來的船舟,呈半弧結構,並有精細的菱形浮雕。中間裝有兩扇窗戶,其中有扇是破的。門楣貼著“五雷鎮宅”符,這是種防煞的靈符,黃紙硃書“奉聖旨到雷部天尊勅雷雷雷”,能鎮寧家宅,使庭宇清靜,厲鬼不能近。我還發現一個細節,就是門並沒有掛鎖。
我對葉琳說:“沒人住的老宅,都有點邪。那裡陰溼氣較重,常年見不到陽光,而且門也關著……”正說著,忽然間一股悲慼的高音,傳進了我的耳膜,在孤寂的黑夜中,既清晰又響亮。看葉琳的表情,似乎她也聽到了。這絕對不是幻聽,是個女人啜泣的聲音,聲調幽怨淒婉,我抖擻精神地聽著,這聲音不是來自遠處的,可以肯定,就是在這幢老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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