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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尋點頭道:「正是,疾風,回頭我給你送筆錄過去。」
秦疾風似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氣得厲害,眼神輕描淡寫地在洛川尋的身上掃了一圈,只嘴角隱隱笑道:「不敢,殿下就要回來了,我怕你到時……不方便給我送東西,你還是讓李朝英給我送來吧。」
他話裡沒什麼把柄,但那口吻卻極盡褻瀆之意,知道洛川尋與太子殿下事情的,莫不都是眼角一跳,瞥了一眼這位看似溫潤的男子。
洛川尋還沒惱,冬青濃眉一挑先要發作,可惜他還沒從馬上跳起來,洛川尋已經喝道:「給我坐好!」
冬青回頭見洛川尋臉上帶著少見的嚴厲,不甘心也只好訕訕然又坐回了馬鞍上。
「那就此別過了。」洛川尋一勒馬頭,帶著冬青他們疾馳而去。
彪騎營的人靠近秦疾風道:「統領,就這麼讓內侍府的人把功勞給搶跑了。」
秦疾風看著洛川尋頎長的背影,冷笑了一聲,從牙縫裡說了一句,道:「讓著他,以色侍人,色衰而恩弛,等到了那一天,用不著我,多得是人收拾他。」
洛川尋帶著冬青他們一路狂奔,終於在第二天下午回到了太子府。他一跳下馬,就指著還在回味急馳快感的冬青道:「冬青以下犯上,罰鞭十下,朝英執鞭。」說完,也不理會冬青要抱大腿的呼饒聲,轉身進府去了。
李朝英跟其他侍衛將一擁而上,將冬青跟拖死狗似的拖後院去了。
冬青赤著上身,精壯的身子被捆在板凳上,抱著凳腳有一聲沒一聲地慘叫著,跟叫床似的,未了還問正在試鞭的李朝英道:「怎樣,像不像?喂,你鞭子離我遠一點,可別真刮到我!」
李朝英指著冬青道:「你這混帳小子,你知不知道秦疾風雖然是一個副統領,可是殿下給他的權力半點也不比大人的小,就連大人還要讓他三分呢,你敢胡言亂語,你是不是怕累不死大人。」
冬青哼了一聲,嘴倔地道:「大人才不怕他呢!」
李朝英見他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氣急一鞭子就抽到了他的脊背上,直把冬青疼得慘叫了一聲,回頭叫道:「李朝英,你好大的膽子,敢打大人的弟弟。」
李朝英哭笑不得,斥道:「你他媽的別不要臉,你姓顧,大人姓洛,你是哪門子大人的弟弟,自己死不要臉,非認大人是哥,大人不同你計較罷了,大人性子沉穩端莊,哪裡有你這麼個混帳弟弟!」
他嘴巴里說得利索,手裡也不遲鈍,幾句話的工夫,結結實實抽了冬青十鞭子,直把冬青氣得端著凳子豎了起來,滿院子攆著李朝英跑。
「朝英,大人讓你去審宋天!」門外有一個侍衛進來道。
李朝英樂得脫身,笑道:「得令!」說完就從門裡竄了出去,空留下一頭小豹子在那裡氣得齜牙咧嘴。
亂紫奪朱 34
李朝英進了刑房,見了宋天,那張俊臉已經陰狠得跟個地府判官似的,那裡有半分在外面玩鬧時候的開朗和善,他掂了掂鞭子,冷冷道:「先抽二十鞭吧!」
宋天見他也不問話,倒先用刑,吃不准他壺裡賣的是什麼藥。
直到刑具一樣樣流水似的上來,他方知道面前這人是個能吃人的閻王,便跟癱了似的將什麼都說了出來。
李朝英將筆錄遞給坐在外面飲茶的洛川尋,道:「都招了,沒有江州司馬沈燕青,看來兩人的接觸似誤打誤撞。」
洛川尋似略略鬆了口氣,修長的手指擺弄著口供,道:「朝英,你去取幾件我們帶回的綢緞,跟我去趟綺羅別院。」
李朝英微一猶豫,仍然低頭道:「是!」
太子元林不愛奢華,即便如此,像太子府這種僅次於皇宮的權力中心,依然修建得是廊腰縵回,簷牙高啄,五步一樓,十步一閣的。
洛川尋穿過內湖的長橋往島中心的一叢小樓閣走去,綺羅別院是太子的側妃,江州府郡主沈蔦蔦的住處。
他並沒有進綺羅別院,而是在橋邊的一個小亭子內坐下,閒看著湖邊柳枝拂飛,風煙俱淨。
沈蔦蔦從別院中慢慢走出,洛川尋望湖的側面便落入眼簾,微風輕揚起烏黑的髮絲,輕拂著他光潔的雙頰,直挺的鼻樑,那雙眼睛偶一回眸,會令人覺得寒冷的冬日裡也很溫暖,那副景象跟四年前一模一樣。
當她忍不住悄悄掀起嫁孃的簾子時,她見到的少年便正是洛川尋。
「娘娘!」洛川尋已經發現了沈蔦蔦,他連忙起身迎道。
沈蔦蔦坐在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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