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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素瀅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蒼白,她強笑道:“我突然有點頭疼,失陪一下。”
“請便。”
音樂又一次響起。
“狐步?真是太適合了。”霍炎仰頭飲盡杯中酒,不由分說的拉起一頭霧水的薛臨波滑進舞池。
“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薛臨波並不太會跳,被他拖的跌跌撞撞的。回味剛才他和黃素瀅的對話,他簡直就是在誘導她。
霍炎不回答,他笑,是那種邪惡又得意的笑,看他跳狐步的樣子,簡直就是天生的狐狸。薛臨波看著他,他的臉竟然在她的注視下變紅,越來越紅……
“你吃了什麼?”薛臨波吃驚的問,她不得不託住他的腋下,好叫他不要跌在自己身上出大丑。
霍炎醺然一笑:“是酒,剛才的酒——你說,葡萄酒是葡萄做的吧,葡萄怎麼吃都不會醉,酒為什麼就不行?”
“一口酒就醉了,你是不是男人?!”薛臨波罵道,看他這樣子,似乎並不是裝瘋賣傻吃豆腐,可是她快撐不住他的重量了。此時,他們正在舞池的中央,霍炎的頭耷拉在薛臨波的頸側,上半身和她幾乎要貼在一起,這曖昧的姿勢非常吸引人的眼球,連半醉的張創世都在看他們,目光幾乎專注。薛臨波暗暗叫苦,儘量把他拖離眾人的視線。
“不是,我不是男人,我連人都不是怎麼是男人?”在男賓休息室門口的角落裡,霍炎不肯再走,他靠在牆上,雙手圈定薛臨波,雙眼迷離,面紅似火,不復往日的俊美,到有幾分猙獰,就好象露出本來面目的妖怪,縱然百般俊美,終究是個假象。
薛臨波推他:“快放開我瘋子,借酒裝瘋在我這裡行不通。”
他笑,犬牙尖尖:“你想跑嗎?被我逮到還想跑?你跑不掉的,我已經吃盡了苦頭,也不介意再多吃一次。上天入地,你也休想跑——了因……”
“你在胡說些什麼!”薛臨波微怒,他竟然抱著自己叫別人的名字!什麼茵,是女人嗎?
“你知道的!因為你和我一樣,都在恨,都在怨,都在尋找。可我比你幸運,至少我知道什麼是溫暖,什麼是美好,可是,我又不如你幸運!因為我知道這種種美好的一切!”他改抓住她的肩頭,深碧的眸色轉淡,低吼道,“你欠我的!準備好償還了嗎?”
“沒有!”薛臨波冷冷的說,“不管你有什麼恨,什麼怨,那是你的事,和我薛臨波毫不相干!”她狠狠推開他,怒氣衝衝的走進洗手間。
霍炎被她一推,似乎清醒了一點,他怔愣的看著她的背影,似有所悟。
好巧不巧,薛臨波在洗手間躲了一會出來,迎面竟然碰上張創業。他陰沉了很多,看上去還有幾分憔悴。看見自己的死對頭,眼神比以前又多了幾分怨毒。
“心情好點了嗎?”
薛臨波問他。她並不恨他,以前和他作對,不過是討厭他頤指氣使的公子哥習氣,後來因為佩珊的事差點被他扼死,心裡也是同情居多。他畢竟是張有貴的兒子,張繼祖的幼弟。
“用不著你貓哭耗子假慈悲!”他說,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突然神經質地一笑,“別再落單了,記住要緊緊抓住霍炎那個王八蛋的腰帶,否則,我一定殺了你!”
薛臨波一言不發看他踉蹌而去,覺得煩躁異常。怎麼今天會碰到這麼多的醉鬼!說到醉鬼,她四處尋找霍炎的身影,卻沒有看到他的人。她很想知道,霍炎究竟把她錯認成什麼人了?那些什麼恨,什麼怨究竟是怎麼回事?
薛臨波又回身想進洗手間補補妝,卻看見一個女孩臉色發白的站在門口,顯然聽見了她和張創業的對話。她認得她是業務部的文員,就是那天被“鬼”差點嚇瘋了的女孩,大家叫她小菲。見被當事人發現自己偷聽,小菲嚇得趕緊溜之大吉。
“別說出去。”薛臨波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小菲聽得清清楚楚,她雞啄米似地點頭,忙不迭地跑開。
她不怪張創業,至少,她可以確定,孫佩珊沒有愛錯人。
天台上已經燃起了煙花。市政部門這次真是給足了鼎天公司面子,居然特批可以燃放煙花。大家都簇擁上天台,一陣陣的掌聲、讚歎聲隨著煙花燃放的聲音此起彼伏。薛臨波向來不喜歡這種熱鬧,她覺得有些熱,便去休息室放下霍炎給自己的大披肩。想了想,又在鏡子前面把頭髮放下來,拿掉禮服上幾個小小的配件——“撞衫”確實是一件非常尷尬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還是儘量的彌補吧。看了看還不滿意,索性把原來的禮服披肩折成窄窄的長條系在腰間,在右側打個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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